叶向高说:“你怎么知道?皇上是怎么说的?”

小太监说:“你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你怕什么?”

天启说:“那就再增加一个,军务院的人由朕指派政务院的人由你们自己负责选,朕的条件是年龄要在六十以上,要先进行经济审察。”

见郑贵妃还是没说话天启说:“朕也不是非要逼迫他,你给他去封信愿意不愿意都随他。”

领队的锦衣卫军官问:“大冷天的你们在这干什么?”

范福的小儿子说:“不知道,没看清楚,反正人很多还有骑马的。”

孙承宗说道:“这也使得。”于是跟王在晋一同进到院子里。见自己的老婆还在边上流泪王在晋说:“这是我的上司孙大学士,他能证明我并无安外室之举。”

王在晋听秀姑说不知道她父亲是谁猛地睁大了眼睛,低沉着声音问道:“你是哪年生人?怎么恰好知道本官要从这路过?”

天启问:“怎么演练的?”

孙承宗说:“你看得很准,说实话王大人跟为师有心结,他做事总带着情绪会影响军务院的团结,这样不好。”

信王说:“这没发现就欺瞒发现了就改,难道皇兄不想处罚他们?”

韩爌说:“明面上看不出来,都按皇上的旨意纳了粮也卖的有粮,但具体家里还存有多少,隐瞒的田亩数有多少就查不清楚了。”

王在晋说:“我拼着不怕烟熏火烧集中力量撞开城门。”

天启点了点头说:“先生有办法朕就放心了,先生请讲。”

天启奇怪道:“这是为何?难道黄道周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林丹汗说:“除非什么?”

天启问:“什么小麻烦要专门报这里来?”

天启说:“这公侯勋戚之后最好当武将,因为武将就是皇帝手里的刀,皇帝让你杀谁你就杀谁,一般来说也不会惹来什么灾祸,你想一想,无论谁被人砍了一刀他都不会恨刀而只会恨拿刀的人。文官就不一样,文官成天想的就是治国安民之策,国家出了问题就要想办法去解决去改变以适应社会日新月异的变化。一种事物他既然存在就肯定有他存在的合理性,你改变来改变去必然会侵害到他人的利益,别人的利益因为你才受到侵害不恨你恨谁?当你在为国为民的冲动下侵害了很多人的利益之后,你会慢慢发现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等事情办完了你的利用价值也没了,皇帝或者上司为了平息受到伤害之人的怒气,只有把你拉出来做替罪羊,这就是公侯勋戚之后不能当文官的原因。”

马世龙说:“来之前我已经知道结果了,该说的都说了。”

这时,孙云鹤跑过来说:“皇上,这还有条五天前的消息,说辽东有士兵因为马料银子不够闹事。”

天启说:“这也使不得那也使不得,好吧朕再让一步,各地土地大户都据实上报家中田产和人口,所需口粮的土地不纳粮,多余的地朕不没收但得纳粮,这是最后让步,否则的话朕就让受了灾的灾民到你家去,你要么给他饭吃要么把他们全宰了。”

大家一听脑袋里第一时间浮现出“引蛇出洞”几个字,大家都知道皇帝现在近乎于穷疯,都不相信皇帝会轻易放过有钱且这个钱还来路不明的官员,看出大家的心思天启说:“这有钱是好事,朕从心里希望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家产百万、千万乃至亿万,朕也从心里希望我大明百姓个个富足安乐。现在大家的家里都穷得叮当响少数人家里富得冒油确实不好,不过呢也不能因此说有钱的官员都是贪官,也许是别个祖上传下来的,也许是别人经营有道赚的钱,也许是别人运气好地里随便一挖挖出整坛整坛的金元宝。但是,不管你以前有多少钱,你得让老百姓相信你的钱不是利用手中的职权在他们身上捞的,怎么证明?就是在你上任时接受经济审查让大家看看你有多少钱,当你离任时再让人清点清点,你贪没贪就一目了然了。”

叶向高说:“臣愿闻其详。”

杨涟跟闻讯出来的妻女交代了几句就跟两个小太监进宫去了,三人坐了一段路的轿子又下来走路,进宫后没有去乾清宫而是左转经过六科廊出西华门顺着护城河来到了崇智殿外,远远的就见十几个太监正在太液池中不断地潜下去又浮起来,此起彼伏甚是热闹好象在捞什么东西。天启跟贴身太监谈敬在岸边比划着什么,听人禀报说杨涟来了天启转过身来,等杨涟见过礼天启对谈敬说:“再捞一个时辰,捞不了就算了。”

看众人不说话天启继续说:“只给粮不发饷银子至少会节约一半以上,就可以拿来解决内部问题,现在全国各省都在受灾,不想办法解决朕想不用建奴打过来朕就会被缺吃少穿的暴民赶出紫禁城的。”

吃过午饭后众人又坐在地图边,熊廷弼首先说道:“皇上,臣认为山海关到锦州这一路应该主守,时机成熟了可按孙大人步步紧逼的策略进攻。蒙古这一路应该建骑兵和车营主攻,因为隔着蒙古插汗部所以应该守在长城边上训练,时刻准备进攻来犯之敌。东江毛文龙部本就驻扎在孤岛不需要考虑守的问题,人不多所以进攻也只是袭扰而已。皇上以为如何?”

众人来到后殿,天启待里面的人见过礼后说:“开始上过朝的可能都知道了,从今天起孙先生就是军务院的掌院大学士,大家快来见过。”

看着天启的脸色不对,礼部尚书林尧俞上前说:“启奏皇上,礼部已经在准备给皇上选妃,知道皇上也缺钱所以皇上只需要变卖一部分就可以了。”

杨涟喝了口茶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灯,黑色的眼珠上映着不断跳跃的火苗,心中凭添了几分期待。

天启大惊道:“不是说一面山一面海么?怎么建奴还能绕道直接袭击京师?”

天启问熊廷弼:“熊廷弼,你有何罪?”

天启说:“本朝官员有个陋习,遇到有言官弹劾无论手中有多急的事都会丢担子回家听勘,好象不这样就不能证明自己青白一样。朕这样安排就是防止这类事,属于风闻言事的弹劾都察院从侧边调查本人不必理会,确有实据的弹劾本人可以回避,但调查出是污蔑那么奏事的人要受到一定处罚,目的还是提高官员的办事效率节约时间。”

李起元高兴地说:“正有此意。”

见张静安不作声,张维迎说道:“先祖张玉随成祖靖难立下大功才有了张家这么多代的荣耀,但从太祖开始那么多的公侯一直到现在还有几家?为什么那些人会获罪败家你知道吗?”

停了一会儿,天启看着魏广微和朱延禧说道:“对魏忠贤的审讯是审不出什么的,宫外不是还有五百士兵吗?朕决定让英国公再辛苦一趟,与王体乾一起去抄客、魏两人的家,看能不能抄出些什么证据,现在先去封门、抓人,然后慢慢清理。告诉抄家的士兵,敢有贪污赃物的,斩!”

天启接过客氏的认罪书先问道:“客氏现在何处?”

天启一看又要开始吵了,就说道:“大家先不要说了,这样吧,崔尚书说许显纯打死汪文言,让许显纯写个经过。不管是诏狱还是其他关押犯人的地方,暂时停止一切拷打犯人的行为,让原北镇抚司指挥使刘侨官复愿职,带锦衣卫改押解为护送,护送杨涟等进京按律审理其案。”

谈敬说:“奴才站得远没听真,好象是说朝中什么事,皇上说后宫不能干政,然后就生气了。”

天启看了魏忠贤一眼继续说:“谈敬救了朕,朕要赏他,升一级入司礼监,总管乾清宫在朕身边听候差遣。”

假道士不高兴了,说:“我骗谁也不能骗五元,你不知道别瞎搅乱。”

李起元说:“皇上,不是七百五十万也不是借。”

天启说:“什么意思?”

李起元说:“上次抄的是客氏和魏忠贤的家,他们是宫里的人所以那六百万归皇上所有,这次抄的是朝廷官员和民间富户的家应该归朝廷所有,所以这一千一百万两都应该给户部。”

天启扭头看向其他人,叶向高和韩爌低着头不说话,但星说:“按道理确实是这样,取之于民要用之于民嘛。”

天启一听顿时就想发火,但忍了一忍又说:“好吧,你们说得有理。”说完拿张纸写了将抄家变卖的银子一千一百万交付户部的话,让王体乾盖上大印,略微不舍地交给李起元让他去找杨公春开脏罚别库拿银子。想了想又说道:“你们户部现在有钱了,那你们借朕的六百万是不是该还了?”

李起元说:“皇上,户部还不起。”

天启怒道:“一千一百万用去七百五十万也还有三百五十万,还一半总可以吧?”

李起元说:“皇上,明年北方如果还是有灾害而南方因为刚刚移民过去,所以估计税收只有两百万,皇上又一再要求不许在田亩上增加税,所以这三百五十万要用到明年的花费上去。”

天启说:“那户部的意思是不准备还朕的钱啰?”

李起元说:“预计五年之内还不起,要不这样好不好,不但辽西的税收连辽东的税收户部也不要了,十五年,户部用十五年辽东和辽西的税收抵皇上的六百万。”

天启说:“辽西现在只有投入没有收获,你的意思是让朕去辽东找奴酋努尔哈赤收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