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医院大厅门口,emma细心的替yves拉低了线帽,又拢了拢围巾,长长的围巾一圈一圈遮住了他的络腮胡。他温情四溢的眸子牢牢的望着emma,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

笙歌没有马上答话。她紧紧的盯着宋华楠的侧脸,像是要看穿什么。可是他是谁?又怎会轻易让她看出了心思。

宋华楠反问道,他在笑,那柔和的弧度不带任何的修饰。笙歌晃了晃神,他从未对她露出过这样的笑容。

“好久不见,谢谢你还记得我。”笙歌走过去,俯下身子拥住他。比起当年,他真的消瘦了好多。

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即使是寸土如金的沿街,花店也不少。华楠停车选了束百合,他记得yves说过,百合花的花名是为了纪念圣玛母玛利亚,自古以来圣母就被基督教视为。清纯花朵。yves一直是虔诚的基督徒,而他的一生也如百合一般纯正高雅。

宋华楠轻轻的扬了扬嘴角。她们是死对头吗?分明只有阮琳琅一个人将叶笙歌当成了死对头。

“鹅肝咯,虽说我天天在巴黎,也没机会过来吃一回。”阮琳琅拢了拢鬓角,将菜单推至一旁“参加去年的松露节引起了骚动,我都不敢再过来佩斯都。可想死这美味了。”

汪赫在大门口给他卸行李,其实行李不多,很多东西都提早空运过来了。

yves的病房在二楼。窗户采光极好,整个病房暖洋洋的。

“帮我个忙。”

太阳穴隐隐的疼,她收回目光,闭了眼。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过去了,昨天竟是整整一夜没睡好。不似第一晚那样的安心,密密麻麻的,只有一夜的不安。

黑色的呢绒大衣,整把卷发都被顺到右边,散落在胸前,白皙的左耳上缀着一颗椭圆的黑宝石。潋滟红唇是整个人身上最鲜艳的颜色,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唇线干净优雅。

笙歌噤了声,不知道哪又惹得他不痛快。她继续跟在他后面。

汪赫正专心的开车,听到宋华楠忽然发问,他愣了愣,赶忙回到“今天十八了。”

“恭喜你,阿澈!”

浓浓的笑意传过来,“那林大导演可有什么表示?”

手放进被褥里,竟还有点暖暖的。她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里,把自己冰凉冰凉的脚丫子伸进被子。暖意和困乏又一次席卷而来,枕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香混杂着他男士沐浴露的味道。她竟又沉沉的睡去,差点连上班都迟到了。

笙歌躺在主卧的双人床上,抱着被子从这头滚到那头。这么宽大的床,何止双人,就算是五六个人并排躺着都足够。

笙歌看着宋华楠的眼睛,隔着镜片,还是精光闪现,对呀,霸气,锐利,精明……这些才是宋华楠的气质。

笙歌走的很慢,一点一点的把整个房子纳入眼底。

“昕姐,不好意思,让你替这么久。”

“尹少爷清新脱俗啊,将来为人医表,该不会就不愿和我们这群商人为伍了?”

她刚迈出低矮的门槛,就顿住了脚步。

“晓韵,快点,我还要回医院。”

奴似嫦娥离月宫,

“外面有风声说你要去掌管皇家医院了?”林言澈双手放在裤兜里,扭头很随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