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听说,上古神兽火凤因其主被天界众神围杀最终形神俱灭而魔性大,被封印在乾元山中,此番所谓的天火,极有可能是那火凤觉醒…”

“一件衣服而已,脏了便脏了!”他依旧固执的抱着凤莲华,单凭气势便将房门掀开。轻轻将凤莲华放在床上,急急探上凤莲华的脉搏,却在下一秒愣住。

这一声怒喝不仅惹得风素瑶下了一跳,纵是凌少白,亦愣了一下,跟着她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听她这般怒喝。反而是洛白衣,倒还显得镇定些。

男子扬唇浅笑,却是越夺人心魂起来,他一袭月华色长衫如那日在禁地之中的翠竹林里一样轻渺出尘。$他周身依旧飘着些淡粉色的花瓣,落在那把深褐色的古琴之上,颇有些缠绵的味道。他墨色丝依旧只拿一根白色缎带随意的束着,耳鬓出垂落落几缕,只静静的立在她对面,眉眼含笑,顾盼生姿,似要将天下唯美占尽。

风素瑶却是微微愣住,上前架在凤莲华左边,如柳叶一般的细眉微微挑起。

上一次在醉花荫入口处他便有些奇怪,这风姑娘对她出言不逊,她不仅没有动怒,反倒与她调笑起来,今日就更奇怪了,人家在她身上扎了个窟窿,她却还笑吟吟的劝她不要自责。

凤莲华却是低低的笑了出来。

不过这对凤莲华来说本就无所谓,他看她没有愤恨和鄙夷,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宁无邪微微有些出神。凤莲华却是趁机挣脱宁无邪的钳制。

凤莲华一惊,也不知是怎的,见得他那双眼睛,竟也不自觉的一步一步朝后退。

打从第一次交锋,她便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应对。

凤莲华微微眯了眯眼,唇间勾起一抹笑容。

凤莲华眸光略微紧了一下,却是将眉毛挑得更高,明显是不大明白凌少白的意思。

这个女人,是真的不一样了,自那一日在沉香苑改园规时起,便不曾正眼瞧过他片刻,这放在从前,断是没有的事情。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平日里极少睡得这么沉,有人在她的房间里她竟然没有感觉?难道是太久没有杀人,警觉大大降低了?她记得她昨晚好像得罪了某人…

到底是他低估了他的华儿。

眼前的绯色师傅,褪去了平日的妖孽邪魅,不见了少见的优雅出尘,端端是那一双暗沉的黑眸,便犹如地狱而生的修罗,盛着无尽的暴戾和冰冷,与平日里的妖娆妩媚全然不同。

天街月色清凉如水,青石小路缠绵悱恻;男子身长如玉绯色妖娆,怀中女子纤细清丽如暗夜之花;一时间,竟也说不出的味道。

凤莲华微微抬起头,却在见得面具下那双赤红的双目时微微一愣。

鲜血滴入药炉之中,一道红光直冲天际。

凤莲华先是愣了愣,随即朝凌少白耸了耸肩,做无可奈何状。那意思很明显——归我们打了!

“你是何人,为何总也跟在她身后?”他一早就注意到,自从醉花荫一行之后,她身边就总跟着一个人。

越无尘却是妖娆笑开。

那是年幼时候凤莲心以剑气伤了凤莲华,虽捡了条命回来,却为此落下体虚的病根,这才因为以血浇灌还魂草孱弱致死。

她的身影如忽明忽暗的恒星,一时在这里,一时却又出现在那里。众人起初只觉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到最后干脆看不清她的身影。

高台之下,宁无邪黑眸缱绻,其中情绪不言而喻。就连一贯吊儿郎当的越无尘,竟也收敛的一身情绪,定定的看着武试台上的女子。

独有墨绯色,虽隔着面具,却笑得了然而宠溺。

她一席话落地,那绿衣**子顿时目瞪口呆,她看着凤莲华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旋即,本就十分粉**的脸蛋瞬间染上两抹绯红。

她严重怀疑,她若是不答应,眼前的人便会一直保持这种zs,保持这种说话的语气跟在她身后一整天。

“说什么鬼话!什么叫都是一样的!人活着,一切皆有可能,人**,就什么都没有了!姜鸣渊,我就不信,你此生没有一丝追求!”他的外表看起来孱弱纤美,可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我只是暂时借用她的身体,待办完了要办的事,自会离开!”她也不知为何要对他说起这些。她更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丝毫不担心他会告诉旁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他此刻说话的表情不像是在**笑!

台上几位苑长亦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唯独青云道长,微微点了点头。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身负以定之际,陌清幽却忽而睁大眼睛。

她挣扎着自台上站了起来,身体虽不住摇晃,脸上却满是冰冷笑意。

“凤莲华,你以为,这样便结束了么?”

凤莲华微微眯起眼睛,她竟还能站起来?刚才那一击,她虽未曾用尽全力,却也用了九成!

陌清幽慢慢的站定,一双眼睛看向凤莲华时尽是恨意。

“没有这么容易!休想这么容易!”她厉喝,看起来竟是有些癫狂的味道。她抹了一把唇际之中的血,继而将血引入手中的青冥剑中,此举作完,天际倏尔响起几道闷雷。

与此同时,高坐之上的妙手道人眸中掠过一丝沉痛,继而慢慢闭上眼睛。

幽儿,你终是没有将为师的话听进去。当日得青冥剑时,他便知会有今日,只是没有想到,竟会来得这般的快。

饮血之剑,虽能助长你体内剑气,却会令日后修为受阻,难以大成!以你的天赋,他日勤于修炼,要打败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不可能的呀!

“凤莲华!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