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祥还是站起来行了个礼,才坐下说:“卑职忝任百胜省巡抚,见过两位皇子,文尚书大人,及各位大人。我上任已经十四年了。以前政王爷一直推行无为之治,尽量减少百姓的徭役赋税,徭役以钱代役也低到了三十文。可是北疆贫瘠,百胜省大部分是茫茫大连山,人少地少产量少,多年下来全省盈余才五千余两。去年蒙匈入侵,关外府大量百姓逃难涌进太平关,粮价飙升至数十倍。幸好各地踊跃资助,特别是军部粮草的支援,才使我们缓过气来。可是只能解决一时。无奈之下采取了提高赋税和以钱代役的标准,不愿意以钱代役的人由何伯爵安排服徭役,你们才能看到太平关变了样。今年我们继续提高标准,已达到了二百文,对百姓生活没有造成多大影响,我省的财政已明显好转。这段时间我正在和政王爷、刘都督等人商议,如果朝廷和兵部批准,今年我省的财政完全可以达到富裕省的地步。”

“不要!何伯爵,我求求你,你大人大量饶过他们吧!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伤害你的家人了!夫人、老夫人,你们行行好,原谅我吧!请你们帮我说几句话吧!”金珠的头在地上猛撞,几个侍女也不停地磕头。

张志祥嫉妒得很,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送给何惜生。唉,自己怎么没想到那些计策呢?不然这样的美女就是我的了。

使节当然不能急速赶路,傍晚才到了关外府。一路藏布都想和王勇套近乎,可是王勇不理他。住了一夜,继续向太平关行进,终于在四月初七下午赶到了太平关,被通知在巡抚衙门驿站歇息,明日政王爷会接见他们。王勇将人交托给驿站守护人员,就到西门军营找刘智升报到消差。刘智升告诉他,找何伯爵听候安排。

何惜生惦记铁矿石的事,和刘智升打了招呼,派遣两百人,其中重点选择猎人出身和虎跳峡以外的士兵,带了府里的两个老人,出发去寻找铁矿石,如果发现其他的特殊的矿石,也带回来。黄亮是采『药』人,这段时间只能在府里打杂,让他也去,可以照顾一下老人,顺便采集一些珍贵的『药』材。

三月二十六上午,大华京城。皇上正在金銮殿和众位大臣商议国事,忽然一太监急冲冲赶过来。太监边跑边喊:“太平关飞鸽传书!”皇上心里就紧了,难道蒙匈敌人又来了?文大元帅还和皇子他们不可能急行军,能够在半个月赶到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办呢?

午时末,蒙匈大军冲过了虎跳峡,在一个宽阔处停下了。周围看不到一个大华人。清点人数,足足少了一万!即使跑出来的,也有半数多少有点伤!马匹损失更大,凡是没人控制的马匹,基本上没有留下多少!马匹失散,物资急剧减少,如果不快速赶到前面,杀死大华人,劫掠物资,我们会因为饥饿,面对大华的小孩都没法抵抗。

陪同何爵爷视察了印刷的作坊。工匠们都掌握了活字印刷的技术,正在赶印识字课本。何惜生很想再做一下改进,但目前改进反而会影响课本的印刷速度,就暂时没提,自己放在心上。何惜生说了天外天酒楼印制菜单的事。原主人答应了,说免费印刷。何惜生拒绝了。何惜生说这样账目不好做,该怎么收钱就怎么收钱。菜单可能过一段时间就要印刷一次。因为印刷的纸张不能使用太久,酒楼也可能随时推出新的菜式,更新菜单。何惜生说到这里,想起导游和说书也可以印刷一些内容目录和价格单,决定回去就告诉姚顺德。何惜生告诉原主人,价格可以适当下调,暂时不要调得太明显,那样会造成很多人不高兴。何惜生目前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反正以前说的三个月内拿钱,也不用慌。

铁匠一共三人,上次滑轮停工后就制作蘸水笔。那时还是订做,何惜生就说,以后没人订做了,店里摆放不超过十支,府里不超过五百支。数量达到之后喜欢做什么可以自己去做。以后如果有时间和机会,想法炼或者买一些』。只要质量好,不怕价格高。这时有个铁匠说,他的父亲以前年轻的时候,曾跟着一群猎人进山,带回了一块矿石,炼出的铁加上普通铁,打了一把好刀,卖了一个好价钱。那种铁矿石炼出的铁应该很好。这个铁匠的父亲已经七十多岁了,自然是不能挥动大锤了,现在在府里偶尔帮些小忙。何惜生马上把老铁匠请来问了,进一步了解是怎么回事。老铁匠年轻时,大概四十年了,一群猎人结队进山,是有人出了大价钱买虎鞭和熊胆。老铁匠当时有空也打猎,也就一起去了。他们一共在

三月十二,何惜生去拜访文献中。文献中十几天前就留下话,何爵爷回家后有空去一趟。见到何惜生,文献中讲了当前字典编纂的情况。已经完成了一万多字的排序和注音,一字多音也有标注,可是越往后,就越困难。先还可以凭空想有什么字,几天后就不容易想到了,后来就把历代典籍拿出来一本一本地翻,一个字一个字地查,哪些字是已经排序的,哪些字还没有。要想完全查完,不知道还要多久。释义进行也不太顺利,一个字有多种意思,要想完整准确很不容易。文献中想起何爵爷说过,可以先编一本常用字读音字典,也就想先做一本出来,印刷交付使用,促进不识字的百姓先尽快认识一些字。可是去书坊去联系,问题又出来了。书坊的人部分服徭役去了,人手不足,这还只是暂时情况。书编出来了,印多少?好卖吗?印少了,刻版就是一个大问题,太不值。按一般书价,印书低于一千本,刻版比请人抄书都贵;两千本基本够刻版以及纸墨成本;三千本能保证印刷人员的薪水,以及书商的经营费用,以上才能有点利润。读音字典除了识字,可以说是毫无用处。不懂拼音,也无用处。目前太平关的儒生只要愿学的差不多都学会了拼音,也在教学中教了,对象主要是有家底的童子,拿到字典也无大用。本来文献中还想自己出钱印刷来送人,听人这么一说,心就凉了半截。不过文献中还是把国家大事放在前面,没有立即派人把何爵爷找回来商议。

对于何爵爷的做法,褒贬不一,还进行了大讨论,街坊邻居,亲朋好友争得脸

“哈哈哈!自从我成了男爵,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你确实懂做生意,不过你的眼光太近了。我现在还缺本钱,也没时间,否则我在一年之内成为太平府首屈一指的大商人。我做生意,要么不做,要么做高端的,做有钱人的生意。普通百姓的生意做一千个,说不定还不及一个大生意。太平关没多少有钱人,我也不打算做太平关人的生意。”

初四、初五,照常。

文献中站起来,对着何惜生深鞠一躬:“何爵爷,你天纵奇才,一心为民,发明了这种拼音。我要向你学习拼音。你教我拼音,我给你讲你不认识的字。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要叫我老师了,我实在不配做你的老师。还是你做我的老师吧!”

“王爷,封赏就不必了。这些都只是停留在分析上,还没见到事实。你封赏了我,别人怎么说?”

“第六、粮食还要大量储备。可是库银不多,可以和大米商联系,半价赊购,余款明年年底付清。如果平白无故这样做,没有几人会同意。怎么办?只要王爷说明年对太平关的粮食作出最大贡献的人将赐予贵族,我相信将趋之若鹜。贵族身份值钱吗?无价!也就是可以没法计算价钱,当然也可以说是不值钱。”

哼!来表功的!想让我给你上供,没门!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我如此示好,有何用意?是拉拢?是试探?算了,不管!何惜生心里想了,当即说:“钱大人,我怎么能做工部侍郎呢?本人才疏学浅,当不得啊!”

“马超,利民店我听说花了二十五两,还有我先说的五两,一共三十两。你现在就收着。不要让我等会酒喝多了就忘了。

水仙在卧室里写字。写字当然在书房更好,可是水仙把书房当做何惜生的专用之地,何惜生不在,谁都不能进去。水仙的识字教学随意很强,水仙也尽量对一些字按何惜生说的方法做一下归类,教的时候方便些。何惜生找到水仙,抱着水仙亲吻了一会儿,手又悄悄地伸进水仙的衣服里,『揉』捏那份柔软。十天没有到了,真是好回味啊!小何惜生又蠢蠢欲动起来。不过何惜生知道等会儿有事,还不能冲动,一冲动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就赶忙把手退回来,只是搂着水仙说话。水仙当然有感觉,可是水仙还放不下脸皮。

何惜生回到男爵府,水仙他们正在吃饭。如果不是李志毅的事情耽误,完全能赶上一起吃饭,所幸还不太晚。水仙见何惜生回来了,放下筷子,就扑到何惜生怀里,眼睛就湿了。梁铁匠和梁氏刚想打招呼,只好装着没看见。梁氏离座拿了碗筷酒杯,放在桌上。

“他的父亲告老还乡,他留在这里做什么?北疆的贫瘠是明摆着的。而且,大家都知道,他的父亲周子轩当年并没有任满,只是因为政王爷您训斥他剿匪不力,他主动提前告老还乡。大家都怀疑他与山贼勾结,可山贼剿灭后,也没有找到任何与他有关的证据。这一次也不是想把事情闹多大,是想给男爵府使绊子、泼脏水。表面说是下人自作主张,实际一定是主子的授意,不然一个下人是不会那么做的。要说去看情况,也只需一个人就行了,怎么会去好几个人?”

识字教学是进行不下去了。水仙回了府,其余小孩『妇』孺都散了。

何惜生同马超谈论之后,对马超的能力表示放心,就把目前所有的经济方面交给了马超,自己不手。本来贾谊负责的,可是贾谊以前做点小生意,眼光不长远,谈吐等各方面的能力水平不高,要想把生意做大做强,就不要想了。何惜生目前的经营其实不多,现在就只有羽『毛』笔和墨水瓶的项目。他只提出了两点要求,尽快向全国展开;合作者必须保证员工的利益和国家税收。何惜生这么做,一是自己太忙,马超有这方面的能力;二是自己的身份摆着,马超想搞小动作也跑不掉。马超对何惜生的放手交权感激流涕,表示绝不辜负何爵爷的厚望。

如果是以前,何惜生还真是不好办,现在不一样了。何惜生叫一个侍卫到府衙报案,要求立刻请仿冒的人到府衙理论,自己随后就到。

:**『毛』笔一文,鸭『毛』笔两文,鹅『毛』笔三文,还有十来支鹰『毛』笔,要价二十文。

刘智升作为一省都督,平时闲得很。练兵有教头,有老兵,只要没有军情就没有什么事。他行伍出身,识文断字,却又不附庸风雅。他是到太平关后才成亲的,大儿子十三岁,小儿子十一岁。只要没有公事,一般就在家教儿子练武。反正都督府也在军营中,有什么事其他人自然会找他。儿子学文是另有先生。两个儿子也都是爱武不爱文,一叫写字就撒娇,说『毛』笔软不拉几的。先生拿这两个小子没有办法,只好交给刘智升负责督促。刘智升也狠不下心来教训。

何惜生对侍卫的字看了一遍,有个侍卫把“土”写成了“士”。侍卫都没学过“士”,也就不知道两个字的区别,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何惜生给他们讲了,又表扬了他们的学习神和学习效果,然后写了几个家禽家畜的名字,教给他们。这时,有人来叫开饭了,大家就去吃饭。

何惜生也不去扶他们,那么多的人,你想扶也扶不了。梁铁匠夫妻倒是没跪,站在一边像小学生。水仙这会儿好多了,她也从来见过何惜生发火,也懵了。

“可我不是**了,还生过孩子。”

“谢王爷吉言!”两人三拜九叩,然后起身。!”

主人还没住下来,几个侍卫的家人当然不敢住进来,不过今天把行李都搬来了,他们自觉把自己当成了男爵府的佣人。何惜生虽然没说,但是叫他们来住,外人能随便进男爵府吗?当然也有人有点不一般的想法:即将进府的女主人只是一个寡『妇』,我家的闺女比她年轻,相貌也差不了多少,还是黄花大闺女,要是爵爷看上了,就好了。梁氏的两个女儿家也把行李搬来了,还是不敢以主人自居,勉强以客人的身份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