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峡开闸士兵的安全;虎跳峡两侧的石头从哪儿来,怎样放置;怎样从悬崖迅速上下;虎跳峡什么时候清理尸体……”

杨建池望向何惜生,前次大会就是他化解了无数矛盾,这次的矛盾还有很多聚集在他身上。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把眼光转向何惜生。

“何爵爷,在下钱广义,忝为大华御史。可否容我进府一叙。”为官者说。

这时侍卫来报,武库令那几个工匠及家人来了。“就这样定了!你自己玩吧,我还有事!”何惜生说完就出去了。

“应该还有一二十间吧!你要做什么?”

腊月二十二一大早,何惜生先行离开了葫芦峡,回到太平关还不到午时。何惜生先到巡抚衙门,找张志祥支领了几个工头的补助,说虎跳峡的徭役已经有一个月,应该结束;挖煤的和烧石灰的也请张志祥通知收拾好东西收工。然后到了西门军营刘智升处,申请领自己和侍卫的俸禄及没在军营的生活补助。刘智升笑骂他把钱看得太紧,跟小女人差不多。何惜生说这是公私分明,又问武库令征召的工匠该怎么安排,要说都远远超过一个月了。刘智升又骂他,还不是怕影响他的计划,随便找些事让工匠干着,以免到时要人找不到人;既然暂时不要人了,就解散吧,明年需要再征召。何惜生就说下午他去通知,顺便找几个人。

“钱大人,何惜生那个寡『妇』老婆教识字的方法效果很好。现在还不清楚还有哪些方法。这些方法也肯定是那个何惜生想出来的。”侍卫说。百胜省也没有姓钱的大人啊!

水仙的识字教学是对侍卫家属的义务付出,外人是无权干涉的。人都有亲戚,都有三朋四友。侍卫家属在利民店看店的人有空就练字,被前来的亲戚看见了。亲戚觉得很惊讶,问了之后才知道是男爵夫人教他们,回去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人都知道了。有的人动了学识字的念头,请侍卫家属帮忙。男爵府是不许随便进人的,何惜生早就说过。那些人就跟着侍卫家属学,男爵府不能进,就在外面学吧!学多少算多少,总比不学好。侍卫家属不好推辞。于是,利民店、男爵府外,经常就围满了人,甚至越来越多。有的确实来学识字,看热闹的更多。事情闹大了,水仙也就知道了。她想反正没事,也不敢把人叫进府,怕坏了何惜生的规矩,就在大门外每天教识字。

事情简单了,大华颁布了《大华专利法》;兵部行文各省至少派遣一人到太平关学习羽『毛』笔的使用,并买回去。监察御史的奏章留中不发。

“这样做的好处,还不仅仅保护了发明人的利益,使发明人更积极地投入到研究发明当中,还有利于赋税的收取。大家知道,唯利是图的商人偷税漏税比比皆是。想想看,如果做某样的人多了,官府本检查不过来;如果是单独经营,官府只需在少数地方检查,就好得多。”

“那是用『毛』笔书写。因为『毛』笔写小字很不容易。假如用羽『毛』笔,你说呢?”

何惜生回到家,正赶上吃午饭。吃过午饭,梁氏不让水仙洗碗。何惜生就拉着水仙回了房亲热。水仙只是让着他满足口手之欲,进一步就抵死不从。何惜生计划下午还要出去,何况他这一生都不会强求水仙,只是想逗逗她。何惜生逗了一阵,说要写字。水仙听何惜生主动说要写字,又高兴又惊奇。于是两人进了书房。水仙上午写了一会儿字,砚台里的墨还没干。何惜生装模作样坐下,伸手去抓笔,还没碰到笔手就缩回来,在怀里『乱』。水仙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焦急地问:“老公,怎么了?”“老公”这个称呼是那天晚上中场休息时何惜生教她的,有人在叫“相公”,没人在就叫“老公”。何惜生忽然眉头一展,从怀里拿出一支硬羽来,递给水仙。

看到侍卫在地上用木棍写字,何惜生忽然开窍了:我可以制作硬笔呀!马上为此搜罗理由:硬笔书写快,写同样多的字时间更少;蘸一次墨写的时间更长,减少蘸墨的次数;写字简单,可以不考虑笔锋,方便学习;写字可以很小,可以节约纸张,同样大的纸能写更多的字,这点可以用在军事上,飞鸽传书能讲述更详细的军情;还能减少墨水的使用消耗,这些都能为贫寒学子降低学习的开支……还有一个理由只能放在何惜生心里:『毛』笔字我不能“快速学会”,这硬笔可以吧!这还是“我”发明的!

梁铁匠夫妻都面面相觑。

水仙的酥涨感涨到了顶峰,下身一阵充实感又传遍全身!可惜没两下,就停止了。还好余韵犹在。水仙是经历过的人,知道何惜生是第一次,心里不仅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倒还生出一丝愧疚。她把手放在何惜生头上,轻轻地摩挲,一只手抱住何惜生的头,一只手再顺着往下,滑到何惜生的背部,游移两下,再往下滑到何惜生的『臀』部游移两下,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挺了一下身,手钻进两人的结合之处,抓住了那一条软软的物事,轻轻地**。很快,那物事就像睡醒的雄狮,突然展『露』了它的狰狞!水仙以手引路,对准自己的洞,『臀』部向上一抬,将那物事完全吞没了!』进去,拔出来,如此反复,周而复始!脑袋里完全没有了其他的念头,只有一个字:冲!

水仙坐在花轿里,心里百感交集。前两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水仙对梁氏说:“妈,我不嫁了。”“水仙,怎么了?”梁氏觉得很奇怪。“我,我是个寡『妇』,他,他现在当大官了。我怕……”“水仙啊,其实娘的心里也是悬吊吊的。只要他不说什么,你还是嫁吧!不嫁我们怎么活下去?我们还要给梁家留啊!以后,你就把他伺候好点,合适的时候,给他纳房小的。

这两天,何惜生也确实没离开武库令。他一边看工匠制作,一边想做些什么,但不能太超前于这个世界。王府庆功会也让他有点警觉,在没有找到适当的理由之前,“发明”也得有分寸。吊杆和活动塔制好后,何惜生就叫人送去,并派一个木匠去安装指点使用。不过梁铁匠见到他时,给他说了点事:梁氏的两个女儿女婿都有了联系。大女婿叫贾谊,以前在关外府做小生意,现在已经回到关外府。小女婿黄亮,以前是虎跳峡外的采『药』人,跟黄铁牛还是叔伯兄弟,现在还住在军营里。母亲再婚,当然要到场。听说了梁氏现在的境况,两家都想来投靠何惜生。梁铁匠和梁氏都不敢表态,只好让梁铁匠来探听何惜生的口气。何惜生当然不会轻易扫梁氏的面子,大家都是受苦人,外人都答应,何况是亲戚,立即同意了。

回城时路上不再停留,也就快得多了,刚到酉时,就进了太平关。何惜生叫侍卫各自回家,明天来找他。侍卫都不同意,说晚上再回家。何惜生也就不说什么,带着侍卫到了巡抚衙门。

震撼!绝对的震撼!刚才还以为是只瞎猫,现在看来人家是真正的高人,是真正的天才!我们才是真正的瞎猫!人家分析头头是道,出的主意完全可以施行!人家说能缓解,那是太谦虚了!这些办法一旦施行,就能解决大问题!尤其是堤坝,一举数得!大家真想把何惜生的脑袋打开来看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用牛粪火?”

士兵推出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二十三个俘虏走上前。俘虏的嘴里都塞着布头,以免『乱』骂。人们一眼就看出这些是蒙匈人,与大华人长相上有少数区别。走在最前面的是长得高大魁梧的迪拜克。在政王爷的示意下,一个侍卫扯出了迪拜克口中的布头。

困难!这敌人到底来不来,什么时候来?头痛啊!

赤松掏出羊皮酒袋,仰头喝酒,这时眼角的余光看见远方悬崖上有红『色』的影子挥动。赤松放下酒袋,叫卫士们都看看。看见了,只是不太清楚。肯定是大华的斥候,挥动的是旗子,在传递信号。哼!你们知道了,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叫了一个卫士,要他前去传令,不休息了,就在马上吃点干粮,边吃边赶路。

结果除了吴强,每个人都报了数字,不过不多,多的一两银子,少的几十一百文,有个侍卫更好笑,只报了一文钱。何惜生问完了,就说:“在这里,搭一个架子,摆一面大鼓,我使劲敲鼓,会怎样?”大伙愣了,还是引起雪崩,真的能消灭千军万马。何惜生又说:“这些事情,我一个人都能做到吧?”

然后,确定值守火『药』点,并随时准备点火的人员。这些人员要经过培训,培训传递消息,点燃火『药』。传递消息要弄清敌人的数量、位置。何惜生提出,同侧传递可能不太方便,悬崖顶上有大树巨石,如果是两侧互传,不易受到阻碍,能传递很远。这些人还要找好撤离路线,训练点火后迅速撤离。计划每个爆炸点两人值守,方便点火后接应,因为有的爆炸点可能在悬崖上,行走不便。还要分两班轮流值岗。

“我只是去训练,用不了多久。今天十五,快的话五天,最迟二十七我就回来,不误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