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双倍给你,继续跟着,别让他发现了。”周围黑漆漆的,有一盏微弱的灯都会被人察觉到。

换曲的时候,她摘下耳机,有点困意,刚暂停了音乐,准备跳到床上,听见门外“咔嗒”一声,是蓝锦城的门开了,门锁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清脆地很。

独自一人回到家里,没走一步她的心更加坚定,就算他是块冰,她也要倾尽心血,捂暖他。

从他和夏清第一天见面开始,从他认定要和夏清结婚的那一刻起,他就过去和她一同埋入了泥土。

“谁告诉你的。”

夏清闻言抬头咧着嘴巴笑着摇头,两边的头发就像是波浪鼓的细绳子拴着小球在脸上敲打着,模样甚是可爱。

夏清心下大喜,嘴角掩饰不住的笑容化开梨涡,荡漾着芙蓉花开。

尤瑾玥呵呵一笑,搂过夏清的肩头,“没事儿啦……你想问什么,我们边走边说。”

尤瑾玥拍了拍夏清的手,站起来,“放心放心,嫂子,我不会和你抢锦城哥的,我对已婚男子没兴趣的。”

店长端着咖啡放到桌上,奇怪地扫了他们一眼,夏清点了橘子咖啡,看着他离开,又环视四周,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怎么也来这种小地方喝咖啡……”

她的瞳孔倏地扩大,再仔细地观察她,越看她越像是尤瑾玥,她扭头再看向吧台,男人正朝这边的位置走过来,坐到尤瑾玥对面,勾着嘴角笑着。

终于,她越过办公桌,走到他的身后,转身,看着他的侧面,白色的领口,浓密的发,干净的面庞,睫毛安静地翘着,他睡着的样子是这样啊……

原来,绝处真的可以逢生;原来,死灰真的可以复燃;原来,星火真的可以燎原……

霍北笑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谷亦诀亲口说的,还能有假?他认识蓝锦城没十年也九年了,好吧?”

“为什么?”霍北笑倏地翻起身来盯着夏清,她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和谷亦诗两个人把谷亦诀灌醉,从他嘴里套到话,夏清怎么能说不想知道就不想知道呢?

他该怎么办才好?

坏消息就不说了,好消息当然是第一时间通知她了。

于是,苏薇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能在这种地方遇到极品男,也算是倒霉到极点了,真是人背信,地生病,喝水塞牙缝,放屁砸脚后。

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眼红鼻子酸,捣住嘴巴泪如雨下。

蓝锦城和钟楠静静地喝着闷酒,谷亦诀的眼睛环绕着四周,寻找看看这里有没有美女。

她们一进包间就看到霍北笑端靠着沙发,脚没规矩地搭在茶几上,一只手里握着一个酒杯,里面还有半杯酒,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刷微博,这只手机是霍北笑新买的,和夏清的新手机一模一样。

若不是手机铃声,可能她会一直这么坐着,等着天黑,等着他归来。

“她是蓝妈妈的学生。”

她是真的不想听他解释那么多,与她无关,不是吗?不过她最后还是咧着嘴吧说,“什么时候把嫂子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啊?”

“美人鱼也比大熊猫强!不说了,挂了哦。”他说的让她想起了那天在浴缸做的梦,她才不要做美人鱼。

蓝锦城就是她的烟瘾!

她叹了口气不想再回忆,从包里找出mp3,塞上耳机听着安逸的催眠曲,多少个难眠的夜晚,她是靠着这些音乐入睡的,可今天睡地太久了,越听越清醒,心里越难过。

一晃眼都十二点了,该睡觉了,晚安,亲们。

车停了下来,蓝锦城下了车,指了指一边的超市,夏清点头示意他明白,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伸了伸懒腰,蓝锦城不在,她和苏薇说话也方便很多,“所以你告诉我是……什么个意思?不会是单纯地八卦一下吧?”

夏清接手护士的活,乖乖地按住棉球。等护士出去了,夏清才尴尬地冲安芸晞笑了笑,“妈,我怎么在这里啊?”

安芸晞真是又急又气,“晕倒了!”

不是吧……她身体一向挺好的,怎么会晕倒呢?

“我刚下飞机,看见你晕倒了就带你过来了。”安芸晞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悸。

夏清撇撇眉毛,真是差劲死了,没听过来个小月月还能晕倒的,安芸晞一定鄙视死她了。

“笃笃笃”地敲门声将刚钻入地缝的夏清给拽了回来。

一个四十多的女医生拿着一个记录本走进来,“感觉怎么样?”说着弯腰翻了翻夏清的眼皮,然后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嗯,好多了。”她不觉得困了,也不觉得肚子痛了。

“知道为什么会晕倒吗?”

夏清傻傻摇了摇头,后补了一句,“来例假了,肚子痛。”

“嚯……”医生抬起头挑眉,“你这得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安芸晞也是吃惊地盯着夏清,来例假痛到晕倒的还是第一次见。

“多大了,结婚了没有?”

“二十三了,结婚了……”她据实回答。

“结婚了……”医生又一次诧异,“有小孩了吗?”

夏清摇头。

“那,结婚多久了?”

“一年了。”

“想过要孩子吗?”

夏清倒抽了一口气,哽在嗓子眼,看了一眼安芸晞。

她该如何回答?

安芸晞不解地插了一句,“等等,医生,晕倒和这个问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