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燕真宗除了传他力量,也告诉他一些符术知识,令他知道符兵的奥妙。

“叮叮叮叮叮叮叮!”

方炎霍然起身,行了两步,打一套拳,又惊又喜:“我已经达到了后天巅峰!”

“很好,见过他那话儿没有?”

用解腕小刀自切了,连皮带肉,入口即化,香甜浓郁,回味无穷,只不过稍显厚重,略带腥膻,不耐多吃。

箫菡目瞪口呆,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他没来过,他真没来过!”

“妹子也不行,寒儿也不行?”

“我知道自己很可笑,我知道自己很霸道!可是,你以为我就不痛苦吗?每次打在你身上,痛却在我心里!我已经受不了了!我快疯了!就在这时,我妹子却来了萧家,向你退婚,看到她羞辱你的场面,我恼怒到了极点,所有才狠狠抽了她一个耳光,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打她?”

有些伤,是自己疯狂修炼,又不知道调养,残留下来。

巫野狂笑,邪气纵横,流氓本色,尽显无遗,手指勾动:“老鬼,看你裤裆里也长着二两鬼肉,怎么像个娘们儿似的畏畏缩缩,来啊,来啊,是男鬼就他妈来啊!”

“老鬼是要夺舍!”

萧寒记得,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世上有一种晶莹剔透的糖,唤作冰糖,还有种叫冰糖葫芦的消闲果儿,是无上珍馐,只可惜武威国没有,便和父亲说:“我要吃冰糖葫芦!”

一声娇吟,细瓷般的肌肤上,顿时凸起了一条丑陋的红痕,触目惊心!

“也不用什么样式,照着农家叉草的铁叉,只是小上许多,比手掌略长一些就行,也不需多么锋利,脆些更好,对了,让你婆娘——”

始终没在巫野脸上看到半丝惊慌失措的表,琉璃很是失落,看着对方大摇大摆离开萧家的背影,小女孩儿攥紧了拳头,冲着巫野挥舞了一下:“恶霸,一个月后,把你打成废人,送给小哥哥当沙袋!等着吧!”

“吾命休矣!”巫野一看就知道大势已去,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

血肉级,便是最普通的淬体级数,无非用石锁,石锤,药酒,打熬筋骨,锻炼身体,达到力大如牛的蠢笨程度,便算过关!

此一出,包括方炎在内,所有人都凝固了。

巫野细细品味着落叶般的记忆碎片,身边忽然聒噪起来,十几个恶形恶状的少年见他出现,连拳都不练了,纷纷围拢上来,阿谀奉承:

他想给老爸捶背,给老妈捏腿,娶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生一对肉乎乎的儿女,让爷爷奶奶牵着,跑着,笑着,乐着!

“好!”

旁边还有二三十个獐头鼠目的狗腿子,一边帮腔,一边吹嘘王彪神功盖世,刀法如魔!

素了百年,佛都有火,巫野顿时头晕目眩,周身血液都凝聚一处,昂扬挺立,坚硬如铁!

“少来这套!”

巫野往老爷爷脸上狠狠啐了一口,甩鼻涕似的把它重重甩回马桶,任由它惨叫半天,才重新叉出来。

“你还是盘古不是?”

“不是!不是!上仙目光如炬,洞悉一切,小的果然不是盘古,只是那人族初祖,轩辕黄帝……”

又入马桶炮制一番,再出来时,连声怪叫:“小的不是轩辕,小的只是那引符入字,创造文字的大符师仓颉!不,不,小的也不是仓颉,小的是符兵之祖蚩尤……不是不是……小的是阴符宗宗主!”

巫野正准备把这个满嘴跑马的老小子叉进马桶炼死算了,听到“阴符宗”三个字,似乎有点靠谱,却还是将老鬼叉入马桶,果然,老鬼又惨叫起来:

“上仙饶命!小的不敢再有半句谎!小的也不是阴符宗宗主,只是阴符宗外门弟子!”

“啊!啊!上仙!小的连外门弟子也不是,只是阴符宗里一个扫地的杂役,这您总该相信了吧?”

巫野这才把白眉老鬼叉出来,语重心长地教导它:“你看,早说实话,何必受这番苦楚,啥玩意儿就上古神魔,轩辕蚩尤的,这不是侮辱大家的智慧吗?说吧,你是怎么个意思?”

老爷爷泪流满面,带着哭音道:“上仙,既然落在上仙手中,小的自然知无不,无不尽,只是小的还有一事不明——小的说自己是盘古、轩辕,固然有些夸大,可小的说自己是阴符宗外门弟子,这也不是多么高贵的身份,上仙又是如何看出破绽?”

巫野挠了挠头皮:“我没看出破绽,只是叉得兴起,一时忘记收手了。”

老爷爷无语凝噎,不经时,忽然泪光闪动,顿足捶胸:“天也,地也,我马伯光究竟造了什么冤孽,竟然会落到如此下场!”

马伯光是一个淫贼。

他原本是一个三流门派的扫地小厮,身份无比低贱,却胸怀大志,野心勃勃,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纵横大陆,无花不采的淫贼之王。

终一日,他远离家乡,历尽千辛万苦拜了一位采花界前辈为师,苦练轻功,盗术,术,房中术,精通了采花界上百种专业技能,掌握了上千种姿势、体位、手法,在二十二岁时终于神功大成,踏入江湖,开始了传说中人不风流枉少年的淫贼生涯。

结果,第一次采花,刚刚钻进闺房,将一名女子迷倒,就被女子的未婚夫现。

这女子的未婚夫,名叫龙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