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眼,微叹,“未想到母后会为朕微感风寒的事,责怪于你。〖〗”

她深吸一口,轻笑,不觉往后园踱去。

虽然事已过去,但她的语气里仍是透着些许不善和鄙夷。〖〗

“如何?”她轻轻皱眉,微侧了脸,略显无措的等待着他下面的话语。

抬头望向天幕,深海般的浓烈似乎悄悄褪却了几分,她偷偷的将小手抚上腰身,轻轻的揉了揉。腰间肌理已有些许微僵,悄悄的倚上殿门,她稍稍放松了些姿势。〖〗

如画的月夜,本应和死党在温暖的大床上,欢快的滚着床单。〖〗如今,却只能在此陪着一介帝王萧索的做着“苦力。”

清浅轻抿了唇,抬脚跨入了殿内。

看到这耐眼**的场景,清浅微微僵住,随即轻轻别开了眼。

目光轻轻探向前方,便是正殿的大门了。〖〗就要踏进属于那人的天地了,不知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海若向她一揖,躬身退出了厢房。〖〗

“是,奴才这就去。”池宋躬身退到了殿门处,转身跨了出去。

大殿内气氛压抑冷沉,众人都略显忧心的凝着这位皇上身边最贴近的人,被太后狠狠的训斥着,无不暗暗提着口气。〖〗

“朕身子好,无妨。〖〗”

竹烟抬眸,胡乱的抹了抹脸颊,还未起身,明黄的靴子已踏了进来。

歌声忽的停了,连彦收起神,将目光移向了草地随心而卧的女子。

清浅止住了脚步,抬头望向天幕,却因抬头过猛又带着醉意,一个眩晕跌坐在了草地上。

太后抿了一口茶,笑骂道:“哀家怪寂寞的,让她再陪我些日子,你们难道都见不得哀家愉悦?有个好人就想讨了去。哀家已经失了紫月,不想这么快又没了苏丫头。”她虽是对着连澈说的这番话,可有心人自是明了,这话正捎给那一心求妻的四王爷的。

其他各国使节见状也都频频向连澈敬酒,表达惊叹和赞美之意。

连澈凤眸轻眯,看着满眼纷飞如雪的花瓣,嘴角凝了抹若有似无的笑,似乎他很期待下面的精彩。

她缓缓开口,声音凝了丝绝然,“这宫中除了她,未有更甚的舞姬。”

酒到浓时,紫林国二王子将目光从舞姬身上收回,缓缓起身,向连澈一揖,“皇上,我主近日觅得一无双琴姬,此女抚心弦,音清灵,胜似天籁。”

男子眉间一扬,微笑颔首,眸含深意的看了她几眼。

“是。”

“容欣,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往后注意你的言行,莫要丢了皇家颜面。”连澈微沉了眼眸,目光扫向容欣,缓缓开口。

连彦正轻揽着清洛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连澈则闲逸自得的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铃香凝着她的眸中满是担忧,可她只是一名侍婢。

水池却平静一片,看不出任何迹象。

周身浸入水中,透着股冷意,清浅微微颤抖着,水面的空气异常稀薄,她只觉呼吸有些困阻。

他是很想看看究竟有何人能在这嚣张跋扈,连他二哥都让着几分的宝贝女儿身上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