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灼热坚挺抵在了她的柔软处。〖〗

清洛微楞,随即红着小脸别开了眼。

身后的嬷嬷抿唇一笑,小心翼翼的把倒好的合卺酒交于二人手中。

“姐姐粗笨,做不出更精致的物件,但这对抱枕的寓意却是极好的,红的是你,蓝的便是他,相依相偎。姐姐祝你和妹夫,丝萝春秋,恩爱两不离。”清浅唇角微翘,一双眸子灼如月华,她特意把“妹夫”二字加重了音。〖〗

来人大多都是知道这苏相的长女爱慕于九王爷,清浅在此刻走向厅中,众人也都一愣,心想莫不是要生什么变故吧。〖〗

竹烟点了点头,浅浅笑开。〖〗他一直都是个温雅清润的男子,多年的呵护与悉心相守,今日终是抱得美人归。当所有的情意都归于圆满时。却是苦了那个用情至深的女子……

连彦心中一动,嘴角噙了抹淡淡的笑意,掀了衣摆正要跪下,一双明黄的靴子行至他身前,轻微的力道从他手臂传来,止住了他的动作,“今日你大婚,免了这些繁文缛节。”连澈淡淡的说着,眉眼隐去了往日的寒凉,带了一抹暖。

记忆流淌飞散,却凝成一抹身影,竹烟。

他的目光收了丝刺芒,蕴了抹微微的疼,“那日从相府回来后,竹烟便来向朕求一道旨,朕未允她,她便倔强的跪在朕的殿前,三天三夜。〖〗”

他起身向太后一揖,清冷的嗓音终是蕴了一抹柔,“儿臣会谨记母后的话,多注意身体,不让母后为儿臣挂心操劳。”

“也好,彦儿也要保重身子,莫要累坏了。”太后眉眼含笑的凝向他。他虽不是自己亲生,却从小便在自己身前长大,脾性喜好,她都甚为了解,和连澈也是感情亲厚。故她一直拿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看待。

黄底银线龙纹靴在她面前站定。

九王爷。〖〗

清浅闻言呆愣几秒,随即跪下,“能得太后娘娘的垂爱,是臣女的莫大荣耀,臣女定当极尽所能随侍于太后娘娘左右。”

祝福你生日有好事来,

让旁人都信以为真,去伤害心爱的女子。

太后看向她,眸含笑意,“丫头,哀家把你指给皇上,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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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清浅的手,眸中凝着一丝赞许,“嗯,你倒是个纯良孝顺的丫头。”

“嗯,也罢,可要记好,这里是皇宫,一切要谨言慎行,早些回来。莫误了时辰。”苏夫人宠爱的抚了抚清浅的发。

坐着两名少女与一位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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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雪衣女子,双瞳剪秋水,皓腕凝霜雪,淡素的妆容让她更显倾城,相较从前的美艳,如今的她,骨子里透出的尽是仙姿。

“我刚才提到九王爷的事,你却表现淡然,莫不是你似乎连他也忘记了?”铃香小心翼翼的探道。

清浅把柜阁里的衣裳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挑出一件月白的衣裳。

这三日,清浅在贴身侍婢铃香对自己“死里逃生”的精心呵护和照顾中,渐渐的适应了周遭的环境。铃香的乖巧和善良,让她很快的与这个丫头建立起了感情。但似乎铃香却是一直对自己小心翼翼,很多事都绝口不提。而对她的懵懂不解,丫头也从不刻意解释。但她却是执意问出了,自己以前因为那件事触怒了皇帝,被下了圈禁令,终生不得出那间房子。一旦出来,便是抗旨,必死。清浅好奇,拐了弯的问铃香,但她却支吾不说究竟是所为何事,清浅只好作罢,待日后寻了机会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