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宋曲 > 第八十九章 翻手为云覆手雨(五)

“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论语陈越最近倒是都背的熟了,前世便看过注释版的,再加上这一世的学习。基本的释义也没问题,张嘴就背了出来。

陈岩瞪了身边的陈越一眼,回头对范仲淹道:“常平仓外又有数百百姓遭人煽动冲击粮仓,我二人恰巧路过,见事态严峻,特来商量办法。”

陈越之前与官衙中的几位见过多次了,自己的底也多少透露了一些给他们知道。想来有自己的请求,以他们的身份当不会随意出去嚼舌,只是不知有没有人会去自家祖父那里说什么。看徐恪与陆达两人和自家祖父的交情,他还真有些不大放心。

不知是不是郑家有意做给陈家人看的。他刚刚被捞出来便被派为这家粮铺的管事,恰逢饥荒一事,郑家作为大粮商之一,又是粮行行首,地位瞬间便变得重要起来,官府对郑家都有诸多倚重,连他这个粮铺管事也变得炙手可热,以前要当做大爷供着的官衙小官小吏如今见了他都要堆上笑脸称兄道弟一番,不少人还求上门来想凭关系购粮。

“怕个鸟?”晋天涯瞪起一双牛眼,“文官老爷们躲在官衙里指手画脚优哉游哉,我们还要在这里守上一两个月,还容不得我发两句牢骚?”

房中墙壁洁白素净,没有一丝污秽杂渍。东面挂着一幅“禅”字,是由范仲淹亲笔所提,刚刚由陈越带入东华寺,苍德为示尊重,当场便将其挂上。

韩浩也凑到陈越身边,刚想开口劝一句,一旁的小二上前恭声问道:“来的可是陈尚文陈公子?”

“听说今ri蹴鞠的彩头有八十贯。晚上还有烟花和那会飞的灯笼,也不知这西子楼的东家是什么来头,昨ri便不去说了,今ri还是这么大的手笔,听说今后这蹴鞠比赛还要继续办下去,当真是冤大头,光凭一家酒楼如何才能赚的回来?”韩浩一边拍着屁股下木阶上的灰尘一边说道。

到晚间结束时。每位来到西子楼的客人还按照坐席等次的高低分发了不同种类的hua露,让人啧啧感叹西子楼的财大气粗,自也免不了对西子楼幕后东家的各种猜测。

陈奇当即就瞪呆了他的一双牛眼,嘴巴夸张地张着仿佛何不拢来一般,手上还保持着拱手相送的姿态愣在原地。

“囤积粮米便是有粮有米,要打开他们的口袋也未必是难事,另外再召集城内富户派捐,眼下之事便不难了。”

富弼曾做过枢密副使,确确实实当的起一声“相公”,虽然此时按常理应该称呼“富资政”,但刚刚到赈灾一事,言语上称呼的更尊敬一点也无妨。徐恪没有在意这些,说道:“杭州之事与青州不尽相同,青州是突发大水,前些年的存粮还在。仓禀算是丰实,又有富户吏民齐心课捐。况且第二年便是小麦大收。如今杭州可是连着几年收成不好,不说常平仓里的存粮够不够。便是撑过了今年,也难说明年如何,可是学不得富彦国那般啊。”

陈越差点一口口水没被自己呛到,心想这老头该不会有什么龙阳之好吧,赶紧开口转移话题:“两位老丈如何这时来这里吃酒。已经过了午时吧?”

陈越心想她若是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告诉自己住处。正待宽慰两句,秦婵后面又跑过来一个人,看到陈越愣了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拱手道:“原来是黄公子。陈家的事情还未谢过公子,没想到上次公子又帮了家姐一次。”

随着玉牌“炒作”的成功,西子楼的金牌也随之水涨船高。受陈越启发,这个东西陈恩也弄了一个类似“评选”的形式,不过这个就是比的谁有钱了,每块金牌都有特定的编号,就像青楼小姐出阁一般人竞价,第一块金牌被人八十贯买走,随后几块也都有五六十贯的高价。当然,其中是否有猫腻,陈越也没找陈恩过来详细询问。

“开张那天我便步过去了。今后嘛迟早也是有机会过来玩一玩的,毕竟我也还是个纨绔子弟不是?到时陈掌柜可是要给我算便宜些。”陈越笑道。

各人总算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退出门去。

厅众人听了又是一惊,几名下人手心都捏出了汗来,都说这位五少爷心xing大变,没想到在陈卞面前还敢摆出如此气势!

陈越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他是刚刚赶回来的,对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甚了了,但陈卞回到陈府已有小半ri光景,却仅仅只是发了一顿火,等他到家之后才开始追责,倒是在他面前将姿态做的十足,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何打算。不过上月秦婵之事陈越没有与家说过,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此事,陈卞身在外地,却能得到消息,确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这玉牌开始时只送不卖,只给那些德高望重之人亲自送一份便可,在背面要刻上姓名表字和生平功绩,至于他们用还是不用,便不要去管了,第一批只送十人,再弄个仪式,找些有身份之人每月评一次,每次评出三人,然后着人风风光光的将玉牌送过去。具体有些什么要求,回去我再写一份给你,不论拿到之人面上是不是淡然,总要让人心里觉得有面子才好。”

纤儿捂着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脑袋里想着若要两者选其一,到底是打屁股好还是敲爆栗好,皱着小眉头跟在陈越身后苦恼地思考这道难题。

“法光大哥!”纤儿推门走了进来,见到宋三娘,又唤了一声:“嫂嫂。”

“钱给你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件事要和你说一说,你听了不要去外面嚼舌头,连你爹你娘那里都不得漏了口风。”说完陈越喊了纤儿进来,吩咐她去取三贯钱给陈琦。

两人都不动声se的转开眼神,按捺住心激动,行止又比刚才收敛拘谨几分,齐声应了下来。

他不敢再等了,趁着陈家与韩家还没有重新开始商谈婚事的时机,也趁着陈越剽窃诗词的流言还没有消散,他要快刀斩乱麻,在事情没有变得更坏之前,让家中抓紧时间去韩家将婚事定下。

还待再问,韩七娘却凤目一转,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那首《鹊桥仙》里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的是哪家的女儿?”

正想开口让他明白所谓的两座城池是什么概念,一边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转过头看去,原来是韩七娘怕他当众胡扯,万一传出去免不得被人笑话,虽然她之前也是被气得不轻,但她实在是难以想象陈越跟他说的话,即使面上羞于承认,心里还是不愿自己未来的夫君出丑的。

窥一斑可见全豹,当时日本的情况大致便是如此,除了少数的大城之外,大部分所谓的城池不过就是小型的堡寨罢了,里面驻守着三五十人,比起陈家的大院规模都未必能更大些,陈越虽然不敢肯定这些倭人的家底有多少,但是拿到大宋来想必比一个连官阶都没有的五百人指挥使强

,也定要稳妥,认为“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因为“大坏而更改,非得良匠美材不成,今二者皆无,臣恐风雨之不庇也”。司马光的主张虽然偏于保守;但实际上是一种在“守常”基础上的改革方略。从王安石变法中所出现的偏差和用人不当来看,证明了司马光在政治上的老练和稳健,除了魄力不及王安石外,政治上是成熟的。

韩浩也抚掌道:“着啊,用真名去做恶人,用化名去勾搭人家,就算始乱终弃她也找不到你府上,吃了鱼还不怕占着腥,尚文好算计啊!”又凑到陈越旁边神秘兮兮地道:“下次有这等事千万要带上兄弟我,放心,七娘那里我肯定不会漏了口风。”

几人笑骂着陈越抠门,一路往另一头走去,他们本都是杭州城中整天游戏取乐的纨绔子弟,之前陈越找到他们也都只当做是有趣的玩乐,自然是想不到这“花露”今后能有多丰厚的盈利,再说也不用他们花费一文钱,就都聚了堆过来帮忙顺道还能看场好戏。

陈越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问他们:“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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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纤儿就端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