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宋曲 > 第七十一章 少年一世能狂(一)

“嗯,便按你说的办吧,钱的事你先估一个大概出来,列份单子给我便是,以后都按此例,每月底前做好下月大致花销的估算交给我,我若不在给纤儿也是一样。”陈越走到前院的楼,沿着木质楼梯上到二楼,站到窗边看了看,从窗能直接看到水光潋滟的西子湖,风景确实不错,可惜窗边的位子太少,只能摆下三四桌。

纵然苏东坡还未来到杭州,西湖也没有经过后世一般的修缮,但依然掩不去它清新明艳的丽se,阳光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金光,远处不少杂芜探出水面,随清风阵阵摇摆,让人看的心神气爽。不过他今ri来不是了赏景的,陈恩当ri知道了陈越手的财力之后,当下便不顾病体开始出外置办一应事务,也算是他能力出众,虽然临着钱塘江的酒楼没有找到合适的,但在经过陈越认可之后,四五ri功夫便在西湖边上盘下了一座规模不小的院子,只要稍加装点便能开出一个上等的酒楼,并且是贱价作卖而非租赁,包括前后三进的院子,外加一个偏院以及周围十几亩地,合价一千百贯。

陈恩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句:“你这是何苦……了我坏了名声不说,如今连家都回不得了。跟了我之后没能让你享过一天福,却要你了cao劳憔悴,昨ri你也只趴在床头睡了一个时辰,你说过意不去,我又于心何忍啊……”

陈越对如今的行情倒也说不上满意,不过他也没有更多心思再去管这些琐事——前些ri子的功课已经落下一大堆,他老子气得要“打断他的狗腿”,了自己的狗腿,啊不,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只能先关在家抄书。

钱还在龚富身上,他愣了一愣,疑惑道:“这刚赚的钱都还没捂热,就要撒出去么,少爷是不是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一边再虚与委蛇一番,将他拉出来吃几次酒食,有着人装作不经意的多提几次韩七娘风风火火的性子,再说些胡编乱造的事迹,便眼见成功可期,让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

“这个……随意用的,能引得人稍加关注即可。”陈越实在有些不太敢讨论这个问题,虽说最近也有恶补了不少此时的各种典籍,但是前身留下来的底子实在太差,他现在最多也只能算个半吊子而已,在韩七娘面前没准就会露陷。

旁边的几个倭人都叽里咕噜叫骂起来,虽然宋代的女子地位要远远低于男子,但是好歹富贵人家的女儿在平日里还能与男子平等相处,甚至也不乏一些颐指气使的千金,就连号称中国古时最杰出科学家并且还曾身居高位的沈括都有惧内的传闻,还有诸如刺杀吴王僚的专诸、东晋三朝权相王导、抗倭英雄戚继光等,甚至隋朝开国皇帝杨坚也十分听独孤皇后的话,有次临幸了叛将尉迟迥的孙女,被独孤皇后知道后凤颜大怒直接派人把这个可怜的小美女杀掉,杨坚见后悲愤欲绝,单骑出宫直入荒山狂奔三十里,被大臣追上劝说后半夜才回到宫中,然后……第二天起来他又乖乖听老婆的话了……

韩七娘狐疑地看了眼陈越,见他气定神闲还有心情端起杯子来喝茶,也不能肯定他说的是不是假话,在他对面坐下来道:“本姑娘渴了,也要喝茶。”

。晚年他在梦溪园认真总结自己一生的经历和科学活动,写出了闻名中外的科学巨著《梦溪笔谈》和《忘怀录》等。宋哲宗绍圣二年沈括逝世。

秦婵点茶的手艺倒是不错,人又长得娇媚明丽,举止间柔婉娴静,肌肤雪白晶莹得能滴出水来,不知是不是天气冰冷冻的,脸颊上还挂着两抹嫣红,显出一番娇羞可人的风情。

方地停下来喝了口茶,这《西厢记》他还没有练好,干脆就找到罗良早上读书的地方来帮他们壮壮声势,顺道练练口。

方地也不客气,接过两瓶花露,眼睛看上去有些惊奇,但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打开一探究竟,将两个瓶子放入怀中告辞离去。

罗良大喜,感觉算是碰到救星,紧赶着走上去打招呼问好。

陈越挥了挥手打断他:“不是罚你们,这是为你们好,你们不是学岳将军还取了字吗,这精神也得好好学学,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要再提。”

至于融香的事情,不是他不想再狠一点,用刚刚被风吹起来的一点鸡皮疙瘩想都知道,定然是郑氏与自己母家合议对自己的一次小小的反击,估计还是郑氏为主,不然郑家也不至于只派出一个关系不大的帮闲,可惜恰好被自己撞破坏了事。只是若要揪出背后的人来,不说郑氏算是自己的长辈,还有势必要与郑家翻脸,他还不能确定祖父陈岩会不会为了他彻底地与郑家对上,若只是面皮上互相扯一扯,反而不利于他以后的计划。

当下赶紧侧身一个斜步挡过去,硬生生的用后背接下这一拳,“蒋岸你干什么!”

“当真是作死啊,”陈越听出外面的女声是家中郑氏的婢女融香,喃喃自语一声,又转头对秦婵道:“你二人先去后院躲着,这里交给我来吧。”

“呃,”陈越赶紧撑着地面爬起来,一面又连连道歉:“我是想让你先进房中避一避……”

后面那七八人都是空手追过来,一时也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兵器”,见那大汉凶神恶煞的模样,在他身前停下来,倒也不敢就这么冲上去,只是堵在路中间口中不停地喝骂。

“是,大人。”

陈越倒不担心韩浩喝了花露水会出什么问题,前世便有用花露水作弄人当酒喝下去的,听说口感还不错,当然,与他现在手中的“花露”还是有一些区别,不过想来后世的化工产品都没问题,自己的纯天然无污染的东西总不至于喝死人。

陈越回头看到几人的表情,笑了笑又倒掉手中的拿一瓶,道:“你猜。”

陈岩点点头不再多问,与周复两人进了房中。

没等陈奇口中的“蜀中佳酿”送来,陈越就先独自到了客房,反正也不虞陈奇骗他。

陈越转头看去,原来是那日花船上的老鸨胡大娘,哈哈笑道:“我说是谁生得一张蜜糖嘴,原来是胡大娘你,怎么以前不曾听你如此夸我,难不成是这两日我又变得俊了,今日嘴上这么甜,可是有事找我?”

陈越点了点头,虽然做出了一件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事,他竟然

“我说他一个只知斗鸡走狗的纨绔如何能突然成了才子,还道真是他天赋异禀,从玩乐中也能悟出文华之道来。”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一般的诗词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气氛了。

郝力微微有些失望,正想开口,邻桌一人不冷不热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那陈尚文这几日是抄不到别的诗词了吗?几次文会邀约都不敢出来,原来是在家中做说书先生。”

纤儿在一旁看了半天,这时也知道两人要过来为自家少爷做事,向少爷道了喜,又到:“少爷,罗哥儿和龚哥儿都答应过来了,该把那首词拿出来了吧。”

三人只当是他又作了新词,也没多问作着是谁。

罗良一时也没考虑面前之人是自家少爷,气得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恨声道:“怎么能

宋三娘还要再说,却被陈越不耐烦地挥手制止:“此事休要再提,倒是你今后如何可有什么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