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呆立原地没有反应,又用肩膀拱了拱她:“七娘?”

在郑善等人眼中,陈越等人已经知道他是郑家中人,听他之前的话头也是知道南丰巷郑家的分量的,不过是当中挂不下面子,死鸭子嘴硬罢了。这时候他还敢又跳出来横插一脚,还煽动起其他人的情绪,再也忍耐不住,也要杀鸡给猴看,不然传出去也没人把他们放在眼里。

“干你娘的,睁开你狗眼看清楚这里站的是谁!在郑大官人面前还敢说什么‘天网恢恢’?”

纤儿之前被留着问话,一直跟在邱芸身边,见少爷朝她看过来,就上前一步小声地解释起来。

邱芸却不管那么多,对身后的婢女道:“今日没有带多少钱物,你回去再取十贯钱来赠与这位大师。”

陈越擦干脸上的水渍,头疼的挠了挠脑袋。

陈岩这话可以说是相当的重了,众人忙起身告罪,陈岩眉头稍稍舒展一些,转头向老管家陈福道:“吩咐厨房做几盘炒菜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纤儿就过来叫陈越起床。

相比起来吴山文会的气氛就要热烈不少,已经过了文会的中段,好词佳作层出不穷,甚至还有程立带了几份佳作前去西湖那边“踢场”的事情,也使得来参加吴山文会的人们兴奋不已,等着那边传来好消息。

“是不~计~前~嫌~七娘的意思当是可以成婚如洞房了吧?”

“哦,”苏文清闻言愣了愣,尴尬地咳嗽一声:“刚才被你家五哥儿的词惊到,你的词还未曾赏鉴,想来既是同出一门,也当是不错的。”

韩七娘俏脸微红,啐道:“去去去,谁是我家的,你若想要你自己拿去便是。”

陈越还没开头,周二就抢着将事情经过说了,其间搜肠刮肚,把想到的溢美之词一股脑都用了上去,听得近处的学子又是一阵嗤笑。

徐恪与周复脸上也显出一点不悦来,每年杭州都会有不少文会,其中尤以西湖与吴山两处为盛,平时虽然争于文字,却也不会做出这般类似砸场的事来,他们平时也是随着喜好随性答应一边的邀约,并不会偏帮一边,这时也忍不住对吴山那边不满起来。

韩浩又看了两眼人群,也没多想,跟着陈越一同往回走去。

这时旁边围观的人群等不及了,开始催促起来,都是要等着看笑话,怕这小丫头耽误了好事,把她往外挤开。

韩大郎没有找到韩七娘,也不着急,想来以她的性子等下开场的时候自会过来,便领着人先进去了。

韩大郎右手边姓薛字明道的说道:“敬晨的诗作当时最好了,只是不知各位还藏了几首私货?”

不过疑惑归疑惑,陈越也没当先问出来,与其他几个早到的一同站起来尽了礼数,各人又按宾主坐好。

“哎……借五哥儿吉言,但愿吧……”

韩浩笑骂道:“就你还装地人五人六样,前几日听说你发了‘诗兴’,还特地着意打听一番,写出来的玩意儿可连我的都比不上,明天若再做得这类歪诗,看有哪个校书美女肯跟你‘琴瑟和鸣’。”说到这里还特意猥琐地挑了挑眉毛。

说完陈越对纤儿使了个眼色,纤儿便红着脸去用托盘端起之前少爷吩咐过的几盘菜往外走去,这也实在是有些难为情,哪有把做的不合意的菜端去给长辈吃的道理,又不好在外人面前戳穿他,不过好歹这几盘菜她都尝过,委实算的上是美味佳肴,想来也说的过去。

管事的心里叫苦,但是对方再如何不着调也是自己东家,只得陪着小心劝道:

“既然没脸来指教小弟,那小弟就先回房了,见谅见谅。”说完陈越朝陈羽陈奇两人拱了拱手,朝自己房间走去。

“儿子不敢……”

陈越头痛地摸了摸额头,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进门行了礼数:“祖父、大人。”在宋朝,称呼有官身的父亲为大人是一种正常的叫法,而不是明清之后见官便是“大人”,可谓官尽可爹。

“倒也未必,原先我也与你一般看法,只是如此手笔没有长年笔书不辍怎么可能?既能潜心练字又如何会像传言一般放浪形骸……怕是谣言误人呐……”先前的老者说完转头唤来不远处的长随,“你去打听一下这个陈尚文,不要道听途说,查实了再来说于我听。”

不过后者显然也并不在意,以陈越的旧例和今日的言语来看,输掉这场关扑是板上钉钉的事,五坛酒是小,权且当做娱乐一番也好,便也点头同意。

见纤儿执意不肯,他也不再强求,吩咐了店家再准备一份简单的吃食来,便开始品尝起宋时的美味。谁知道刚刚喝了口酒,就差点让他整口吐到江里。仔细一看,这哪是酒啊,酒水浑浊有残渣不说,酒味更是跟后世的“菠萝啤”差不多,称为喊酒精的饮料还差不多。

不过这算什么?角色扮演?考斯颇类?现在有女孩子穿成这样到处跑的?

老教授带着防护帽,一手提着一个野外专用电筒,正小心翼翼地在这个只能爬行的通道里向前摸索着,闻言回头白了黄韬一眼,“你懂个屁,挖成这样外面弄个门都能做景点了,文物局会不知道?我是托了你爸的关系才弄到这个机会下来先睹为快,到时候真正开发出来还不知道要弄成什么样。”

不论郑家会怎么想怎么做,这盘棋他已经开始布子,当日就在这东华寺中的香炉灌顶一仇他绝不可能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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