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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烫,真是着凉了,回去先喝些姜茶,明日找个郎中看一下。”

见韩七娘怔怔出神,苏露忍不住开头调笑道:“大家快看七娘思春了,刚刚说什么陈尚文写出了这样的词就怎么来着?

他这么想着,越发肯定是自己的作品有哪些地方打动了那几位,毕竟如何释义全凭他人想法,古来多少诗词的引申意义不都是后人揣摩想象出来的?想到此节,陈羽骨头都轻了三分,自己的一首词竟能让这么多宿老赏鉴如此之久,从今往后就算是和程伯伦争一争第一才子的名头又有何难。

“七娘你也真是,万一你家五郎真作了什么好词想在你面前表现一番呢,如此冤枉人家,也不怕人家伤心么。”

“嘿嘿,不知维广家中五哥儿好大的名头,引得这许多愚夫愚妇争相崇拜……”这一位说话的看来平时就与陈羽不大对头,这时候故意拿些反话揶揄他,旁人也都哄笑起来。

苏文清哼了一声:“轻狂小儿,我看他今日能做得什么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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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儿看着陈越眼中温暖的笑意,一时有些心慌地躲开他的眼神,只是脸上的忧虑不曾稍减。

韩大郎待人接物颇为周到,不过此时文会开场在即,到底也是年轻气盛,一副心思都放在之前做好的诗词上,心中默念揣摩,做着最后的修改,一时也无心再去招呼陈越。

韩大郎几人正在讨论今晚的文会,几人都是有名的才子,等到吃完晚饭肯定是要进去出出风头的,这时候就拿着已经做好的一些诗词讨论。

“哦?姑娘们还都记着本少爷,只是不知胡大娘有没有想我?”

“诗词一道贵乎于心,今日元宵佳节万灯齐放火树银花,能够福至心临也未可知。”

这韩家三郎便是陈越那未婚妻子家的三哥,叫做韩浩,字玉涛,原先便是与陈越玩的极好的,前几天也来过几次,不过所谓物以类聚,与之前的陈越也是差不多的德行。

陈越见他呆在原地,皱了皱眉头,虽然对他刚才的态度有些不满,不过这时候也懒得计较,指了指开始炒的那盘竹笋炒肉,又点了其他两盘因为不适应这时的厨具炒的不是很满意的菜道:“这三盘你端去给祖父他们尝尝,我还要抄书,今日便回自己房中吃了。”

陈越哪能看不透他的小心思,哼了一声,道:

“指教是不敢当的,我不像你,自己不务正业也就罢了,还有脸去‘指教’别人。”

陈越闻言面色一肃,恭声朝陈立行礼道:“孩儿知错了。”虽然他前面写这句话的含义只是想告诉别人他不再是从前那个陈越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九个字就可以提高到上纲上线的程度,不过这时候解释还有用么?这种时候明显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越不知道这么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也能让一个老头感慨万千,匆匆到得书房门口,发现竟然不止祖父一人,发现穿越之后的便宜“老爹”也在,两人不知凑在桌前研究着什么东西,旁边陈家小七陈奇和张小乙侍立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陈越没有理会郑安,自顾自挥笔在纸上写下四列大字,然后拿起宣纸吹干了墨迹,用中指在纸上一弹,将之递给了一旁的小二,道:

对于发起这场关扑的老者来说,其实心里倒也不认为陈越真能有多少处事的能力,只是今日对方请客,顺便找个由头回个礼罢了,反正也是闲极无聊。若是当真侥幸能给陈越找个由头占了上风,哪怕是场面相持不下也能说是他赢了——这陈溪山当了这么多年官,那点珍藏佳酿可不是五坛大路货换的来的……

陈越一听就明白了小二的重点,不耐烦道:“我像是那等吃霸王餐的人吗,快带路!”

再仔细打量一遍,发现这个小女孩头上挽了一个丫鬟髻,身上一件淡绿色圆领窄袖衣长至膝,对襟圆领,腰间一条丝带将少女玲珑身段承托的恰到好处,含苞待放的青春气息呼之欲出。

黄韬也不以为意,沉思几秒,严肃地点点头说:“发一份大礼。”

陈越装作茫然地摇了摇头:“梦中只是感觉到有人,却是不曾看的真切。”

他今日拿玄虚之事来作托词,其实

已经冒了很大风险,毕竟他生在官宦之家,以后最好的出路还是做官——不论是荫补还是赴考,若是今后有人拿此事来攻讦他故弄玄虚,还是很犯忌讳的。

陈岩与陈立对视一眼,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两人都明白不论真假都不宜多谈此事。

旁边女眷旁支的亲戚们见两人的神色,也都闭口不言,这里大部分人也都是懂其中关窍的,就算出去后会忍不住多嘴八卦,也不会在这时候多事,只有郑氏一脸不屑,挂着脸自顾坐着。

陈福弓着背走进来,后面婢女端着新做好的菜跟上,一一将菜肴在桌上摆好,陈岩当先动了筷子,示意大家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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