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纤儿显然没被这个冷笑话逗乐,眼神幽怨地望向窗外,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

“胡管事,谁说少爷是胡闹了,不信你……”

陈越一见没人理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刚走出没几步,刚才一同从书房出来的陈奇从旁边靠了过来,挤眉弄眼地悄悄说:“五哥,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也教教我?”

果然,不过片刻,陈越写完最后一个字,收了笔挂在笔架上,对着宣纸吹了吹未干的墨迹,九个大字赫然在目,正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明白了吗?”

郑安身边的刘林涛立马屁颠屁颠与小二一同下楼去取了纸笔上来。

其中一人抬手酌了一口酒,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地与对首之人道:“彦台,按着这陈家小儿的说法,你我这几年可是喝下满腹腌臜物喽。”

小二通常都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陈越一进店门,一身锦缎的衣着便判断出了大概,再见纤儿辍在陈越身后一步,明显就是个婢女的身份,也不待招呼,立刻堆起笑脸迎了上来。

使劲地再次用双手搓了搓脸,确定自己是在清醒的状态,再镜子望去时还是如先前一样,镜中的人物长得颇为秀气,只是不知道是因为长期的昏迷还是其他的原因,眼睛有些无神,身子欣长,但是显见是被酒色掏空过,瘦削虚浮,这点不用照镜子也感受的出来。

美女秘书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要点,她当然明白不可能真的用黄总原话,要是她真的这么做了还想能继续干下去,除非是“真正的小蜜”,问题是黄总这个标准的富二代却并不符合风流多情这个富二代的标准,秘书处许多人甚至都在怀疑他的背是不是断的。

陈越咳嗽了一声,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这般说出来被传出去怎么也要被安上个不敬尊长的罪名。

“诗词一道贵乎于心,今日元宵佳节万灯齐放火树银花,能够福至心临也未可知。”

“哎……借五哥儿吉言,但愿吧……”

陈奇还没说完,一个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啧啧啧,五哥儿最近倒是越来越会教训人儿了,什么时候见五哥也‘福至心临’一回?对着七哥说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拿出一首好诗来说教说教我等。”

两人转头看去,原来又是陈羽,身边还有几个陈家旁支的子弟。

陈越很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这个人每次都要寻自己些不痛快,仿佛如此才能体现他的优越感?

不想和他计较,随口回了一句:“二哥大才,小弟怎敢说教。”

陈羽见陈越服软,与周围几人对视笑了起来。

“算你识相,听你刚才之言今日是去西湖文会附近?”

“没错。”

“哼,我等今晚也去西湖,你晚上给我老老实实喝酒便好,别出来丢人现眼,若是出了什么丑没的丢了我陈家的脸面!”说完陈羽便招呼了一声,看也不看两人一眼,与一众人出门。

纤儿在一边看的气鼓鼓的,又不好出言顶撞,见陈羽等人走了才嘟着嘴道:“我家少爷虽然做不得诗词歌赋,写的字总比他强些。”

陈奇向陈越耸了耸肩膀,见陈越笑了笑,也不再多言,两人互相行了礼各自出门。

唐代时,元宵放灯已发展成为盛况空前的灯市。京城“作灯轮高二十丈,衣以锦绮,饰以金银,燃五万盏灯,簇之为花树”。唐代诗人苏味道的《正月十五夜》诗云牶“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描绘了灯月交辉,游人如织,热闹非凡的场景。

到了宋代,百姓更加富足,元宵灯节的盛况更是空前,此时的杭州虽未入夜,街市上已是花灯遍布,千奇百怪大小不一地点缀着树梢屋檐。平日里难得出门的闺中少女也都纷纷在家中亲人或者密友的陪伴下满怀好奇地对着各处指指点点,莺莺燕燕煞是养眼。

此时已经是将近午饭时间,正戏还要等到晚上才开始,各家店面都已经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群。

陈越逛了一会儿,见实在找不到什么好一些的酒店饭肆有空闲的位置,干脆领着纤儿直接往西湖边走去,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两个时辰,想来订好的画舫也差不多到了位置。

一路在人群中挤着,陈越还好,纤儿可就吃苦头了,一个纤纤弱弱地小丫头,在这汹涌的人潮中被挤得东倒西歪,又不敢去拉住少爷的衣服,好几次被挤得差点寻不到自家少爷的身影。

后来陈越干脆纤儿拉到前面,撑开双手将她护在怀里,弄得小丫头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可是人流实在澎湃了一些,挣扎了片刻便也消停下来,红着脸低头随着陈越的脚步往前走着,好在这时候人多,也没人着意注意她。

陈越的本心也没多想,就是怕这小丫头在人流里和自己走散,到时候这偌大的杭州城可是没法找她,一个弱女

子难保不出什么意外。可是这小妮子也太不安分了,被他揽在胸前护着走还要不停地扭来扭去,加上人流的裹夹,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的挤在一块,这可就让他有些难受了。

要知道陈越穿越以后可没有碰过女色,又是十八岁的少年身子,身前还是这么一个嫩的出水的少女,纵然胸部还只能算含苞待放的花朵儿,可是常年劳动锻炼出来的娇臀却是异常的挺翘,这又是挤又是摩擦的,正常男性都会忍受不住。

虽然周围充斥着嘈杂鼎沸的人声,但是两人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一前一后地往前走着,感觉气氛安静的出奇。

好在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前面的地势开阔起来,人流也疏散了不少,纤儿红着脸从陈越的怀里挣脱出来,红着脸把头几乎要埋进胸口,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陈越干咳一声,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指着前面不远处道:“前面便是西子湖了,我们快些去找个僻静地方休息一下。”

谁知道小丫头听到这个“僻静地方”,惊呼一声,带着哀求地望着陈越:“少……少爷……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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