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木蛟不是第一次给人们讲述赌技了,可是从没有过如此的认真,每一个细节他都要重复再重复保证每一个人都掌握为止,怎么躲过暗灯的视线,怎么识别赌场的暗灯,怎么吸引别人的注意,怎么赢钱,怎么输钱,如何收发于心,等等等等,角木蛟恨不得把自己毕生所学都复制一遍,再分别粘贴到各位高买的脑子里。

这老顽童,还和自己玩儿这文字游戏,枫也长出一口气,举杯干了,正准备再倒,陈老却不让了。“我这就通知门人,三天以后找你报道。你最近和梁贼斗得紧张,就别陪着我这把老骨头虚度时光了,赶紧去办你的正事!”说罢起身,准备送枫出门。

秦掌门想了一会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才继续道,“我记得销器门的前辈曾经用水和菜籽油做过两枚骰子,也有水银骰子的功效,通过不同比重互不相容的液体似乎可以试试。应该有你说的这种效果。你等着,我去试试看。”说着秦掌门放下茶杯,也不招呼枫,自己走进了工作间。

来人不禁哂笑,童叟无欺?这个词用在赌场还真是不合适。那骰子本身并无问题,很普通的塑料骰子,大约莫一个立方厘米,那人只是摸了摸就放下了。“朋友,你要不要看看?”他问的是那个押了二十把小的赌徒。

“我可是把我的棺材本儿都拿出来了,最后这二十亿用完,我估计就得拆家卖房了。”冯四爷苦笑。

“好了好了,赶快跟我上班去。”梁先生看着毕月乌的窘态也是忍俊不禁,不忍美人如此煎熬,出声解围道。

点点当然动不了,精神病院的拘束衣和那些道具可不同,实打实的牛皮把人包的严丝合缝,别说是点点,就是亮子想挣脱也得费上半天功夫。

“还有什么不能在这说的?”枫也很奇怪,不过还是依言出去了。

“你收煤,我也收,我手里有煤矿,你没有。”冯四爷下定决心,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怎么可能啊,她们每天得接客卖笑,可不像小姐这么清闲呢。”小碧丫头掩嘴笑道。

“行,没给我们特种兵丢脸,要是他也没把人留下,咱们这面子可就跌惨了!”刚回来的格斗陈捂着包扎好的腹部,居然还有心思想着面子!

鬼金羊暴毙,时年三十九岁。

“早看他们不顺眼了,走起!”后面开车的是格斗陈,他车技本来就好,这时候一脚油门先过了枫他们的面包车,然后贴着中间的隔离带就飞驰而去,“给老子靠边儿!”长安福特瞬间发威,直接朝着本田撞了过去,两车蹭到了一起,失去平衡朝着路边而冲去。福特一个甩尾停了下来,那本田就没那么幸运了,它本来就是被动挨撞,平衡不好控制,八十迈的车速虽然靠着抢档减速降了下来。但是还是重重的撞在了马路牙子上,车里的人倒的乱七八遭。机枪张第一个冲出去,一脚就把车门踢得变了形,想打开可就难了。暗器冯随后下车,抓着两把的柳叶刀,随时准备出手。等二人下车,格斗陈重新发动,掉头一个加速就朝着本田冲了过去,直接把本田横了过来!“让**的横!”格斗陈也是怒火中烧。

学医的人都知道这十八反,百毒童子当然知晓,可是打斗紧张,本身是斗毒,这鬼医却不按常理出牌,算计之深居然让解药成毒药,让自己作茧自缚。百毒童子输的心甘:“先生胜我太多,我虽败无怨。”他转过身缓缓朝代君筹鞠了一躬,“代君筹算计之深,手下人才济济,佩服啊佩服!”这一躬竟然不肯起来。也不知是毒性发作起不来了。

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敌人不过尔尔,代君筹心中倏然有了一股傲气,最近和梁先生斗,每一次都是绝处逢生,自己一直是被压着打,这一仗既然能占便宜,不如打的飘逸些。

“这是什么节奏?”枫带着人站在红晶山的迎风坡上,看着一块儿请君入瓮的牌子发懵。“这也太不讲规矩了吧,亏他们还是找风媒传的信,就算是暗算也不能这么搞啊。瞎搞!”果然这个什么风雨阁不是个讲规矩的江湖门派,自己如约到了山上,迎接自己的就这么块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