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的母亲走近了电报服务窗口,并将刚才手上的那张纸递给了营业员。

朝斌拿着遥控器,躺在沙上看电视:“嗝!反正我吃月饼都吃饱啦!随爸啥时候回来……。”

凤玲将提来的礼品放下,夫妻俩往病房外走。

张越:“道理很简单,叫做树倒猢狲散。代宇庭自杀了,这消息她还不知道?一个副市长自杀意味着什么?与此有牵连的整条线,都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又怎么能跑得了。”

纪委干部甲笑了笑。

部长:“厅领导对我们群工部很关心,特地派人事处长下来,征求意见,这种作法是少有的。马伯清是我们群工部出去的,他出了事,我们应当从中吸取什么教训?”

朝旭:“工程款失窃其过一也;两次劳驾您亲临楚云,过之二也;……。”

玉芳:“我想喝水!”

丁克:“这是政府机关的作风吗?”

马伯清走进来:“局长!有啥事叫我。”

马伯清:“行!”迅转过身,叫住刚才送他来的那辆的士,面带笑容,头也不回地钻上车走了。

马伯清站起来,起誓地:“您放心,就是刀搁在脖子上,我也不会乱说一个字。”

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用一串钥匙轮换着试开门。

游之端着茶杯,逛逛荡荡,眼睛溜着代宇庭。

代军拿着换洗衣服,从自己房间出来,进了澡堂。

秘书送上杯茶后,带关门出去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

代军:“你和我,都应该这样想,谁也不要出事,否则,对谁也没好处,这点你也应该明白。”

画外音代宇庭这番话,暗示他的下属,楚云市财政方面的问题,不是财政局工作问题,而是另有原因。他面授机宜,如同埋藏了一颗定时炸弹。从无自知明,又身负重罪的代宇庭,他要炸谁呢?

众人跟着马伯清上楼去了。

顾同苏:“不象话!这里忙得一塌糊涂,他不见人影。”

车在“杏花村”酒楼前停下,马伯清付了车费。

陈好好:“哦!真该死!我都忘了,这是抹布哩!嘿嘿!”

马伯清闻言,赶紧放下酒杯,到包厢外叫:“服务员端杯凉开水来!”

朝旭和霭地:“嗯!对啊!我是每天都在这儿散步哪!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朝旭:“许是担心我游说办公厅,揭他的短?为释前嫌,不给他难堪、尬尴,先堵我的嘴?”

市长:“不要抬杠了!我听说过朝旭的人品,今天虽是第一次见面,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看可以接触,也可能会成为合作伙伴,你说呢!”

朝旭也站起来,笑道:“好哇!”

女经理:“我们也考虑您休息不好,机场说,只有这个航班。”

丁克端杯站起来:“谢谢秘书长!”

程佳运起身给他添上茶水,陪他坐下:“往事不堪回哇!”

2o9广州市回华盛大厦的车上

一间简陋的宿舍兼办公室里,王必成与吴正平说着话。

阿敏笑道:“会客室可以,待会儿,进了刘总办公室,他给政策。”

“哎――!”一位女孩来到跟前:“程总!”

朝旭打开自己办公室,凝视眼前一切,眼眶湿润了。他清理出两片钥匙,叫了声“小俞――!”

朝旭苦笑了一下:“不正常谓之正常,无规矩就是规矩,何其浊矣!”

朝旭没有出席会议。

代从椅子上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嗯!坐吧!这几天部里没有什么别的事吧?”

江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并不责怪她们,伸开双手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没关系,反正我也要开始工作了。几点了?”

代宇庭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行了!下不为例。”

“开除刘河清,是他们利用职权打击报复!”

代宇庭放下剃刀说:“行!试试!”

小店主拿出几包烟边开边对朝旭:“我这里有,来!抽我的,只不过没朝总的烟好。”开完烟,随即指挥一个伙计将两大盘鞭炮摆在台阶下,将两束引线连一起。笑了笑,对众人:“本店今天开张,非常幸运,楚江大桥工程指挥部朝总和他的夫人光临,鄙店蓬荜生辉啊!让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一阵掌声。

小店主:“现在请朝总为我们剪彩!”

朝旭笑道:“这不叫剪彩,是细伢子放鞭炮,嗯!不过也是剪彩!”说完,回头望了望妻子。

凤玲:“你还是把西装脱下来给我拿着,别炸坏了!”

朝旭嘴里叼着烟:“没事!”一边还是把西装脱下来交给凤玲。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烟头,使劲吸了一口,吹掉余灰,露出一截红红的烟头,走近鞭炮堆,将烟头伸向引线―

“哗……。”

响声震耳,烟雾燎绕,众人拍手相庆,鞭炮响了足足两分钟。

鞭炮声刚停,朝旭的手机响了,好象已经响了很久了,因被鞭炮声压住了听不见。朝旭翻开机盖一看,是程总打来的,他简单给商店老板打了个招呼,走出人群接听程总的电话。

电话里:“干啥呢?怎么不接电话?”

朝旭:“哦!程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家商店开业,我在给他们放鞭炮哩!”

电话里:“哈哈―!你真行!与民同乐啊!好哇!”稍停顿:“我告诉你吧!刚刚接到原楚云市委书记李明涛,亲自给我打来的电话,他邀请我到楚云市去一趟。”

朝旭:“那好极了!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