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朝旭声音难怪今天总裁办没看到她人影。

朝旭点头,两人哈哈大笑。

市长:“同志们,人家过去受了委屈,并没有计较,为了家乡的建设,他摒弃前嫌,满腔热忱来投资,我们有什么理由还要为难他?朝旭同志,我代表市人民政府欢迎你!”

朝旭:“这样吧!丁工敬三杯喝了,代局长随意。”

建设单位领导笑容满面,双手接着批件出了门。

江枫:“朝旭哇!听说你回来,我好高兴。”

程佳运端着茶杯,手上拿一本刊物,起身到朝旭身旁坐下。

售楼部经理向他三人介绍情况。

王必成:“我只是说有可能,即使钱来了,干什么?怎么干?这钱是人家的呀!退一步讲,万一没有钱来,我坐在这里,那边怎么办?两边都要付房租,我看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先理清楚,最好是搞个东西,成与不成,互不埋怨。”

173广州市华盛大厦11楼

朝旭:“程总!”他手持一份文件,来到总栽程佳运办公室。

“哦!”代宇庭开始一惊,继而笑容可掬地“哦!你来啦!坐坐!”

朝旭眼瞪瞪看着他,一只手神气地抓着电话机和一把电线,左手的袖筒搭拉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他忍不住起身把门关上,给杨帆打电话―

市委、政府主要领导就坐的主席台上,十数面锦旗一字摆开。

俞小琼:“朝部长,我昨天下午到紫英宾馆,帮我一个客人定房,在五楼碰见了代部长,还有一个年青女的和他在一起,说说笑笑进了电梯,但不是代芸,他女儿我认得,也不象劝返工作组的,是不是……。”小俞还待说下去,一个宏混的声音从另一个办公室喝了出来―

大道距市中心2o余公里,一个名叫云塘的地方,一辆长“东风”牌货车很不自然地翻在这里,四个轮子朝天,斜卧在大道中央。一条四车道的路被挡了个严严实实。

朝旭过意不去,从自己办室走出来,问:“你们找代部长?”

朝旭见无人言,第二次站起来,看了看几个领导,又扫视一眼全体职工:“看来大家不是没有话,而是有顾虑。那么,我先说说。我们来这里之前,我和杨处长到了刘河清的老家。”他回过头问经理:“刘河清的老家在哪?”

几个人停止了议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着代宇庭。

代宇庭看了看桌子上的牛排,好象有点望而生畏:“我认为,你应该把一切人,都当成你的敌人,包括我!”

马伯清:“啊――!包括您――!那我可不敢!”

代宇庭:“你敢!你应该敢!你听我说完。一切人,都是你的对立面,只有征服他,他才服从你,只有整垮对手,才能有效保护自己。这是蔡真人对他的高徒―鬼谷子讲的至理名言。”他又连续吞了几口茶,嗝基本上止住了。

马伯清:“照您的说法,这世界上,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啦?连老婆孩子也不可信,也是对立面?”

代宇庭:“你相信你老婆?”

马伯清气得脸一沉,但没吱声。

代宇庭:“所谓‘相信’,是有条件的,有用既知己,你不用我,你就不会尊重我,我不用你,也就不会找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老婆孩子概不例外。”

马伯清忍气吞声地:“别人好理解,连老婆孩子都不可信,我就不明白了。”

代宇庭“唐玄宗相信爱妃杨玉环,可杨贵妃却跟安禄山有染,闹得差点连江山都给丢了;就拿母子来说吧!象蒋纬国对宋美龄的态度,不是当面我的妈,背后他妈的么?这种人有的是。”

马伯清感觉有点不自在。

代宇庭看在眼里,并不在意:“隋炀帝怎么死的?唐中宗李显怎么死的?古今中外,子弑父,妻屠夫的例子,还少吗?所以,老婆孩子概不例外,她们也是社会的一分子嘛!”

马伯清:“那该怎样对付?”

代宇庭:“势而压之,利而诱之,不若则去之。”

马伯清:“我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代宇庭:“先,自己要混得象个人样,妻儿面前,才有威风,压得住,才能说一不二。其次,对老婆孩子要象耍猴一样,今天一粒糖,明天一块糕,时刻给点小利,让他们尊重你,不要一次把钱财都散给他们,最后成了‘高老头’。”

马伯清:“我要没这个能力呢?”

代宇庭:“你没有本事,老婆孩子肯定看不起你,那就得离婚,走得远远的,免得受窝囊气。”

马伯清:“啊!这么残酷!那么,对付上司应该如何呢?”

代宇庭:“上司是你迎面而来的强大敌人,先避其锐气,也就是说,千万不要惹恼上司。什么正直敢言,动不动就提几毛钱意见,那叫傻冒,笨蛋。你只有在领导面前装熊,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装做什么也不懂,只服务,别逞能,必要时把自己的老婆都献给他,保证你飞黄腾达。如果上司失势了,你抢先踩他一脚,表示对新任的忠诚。”

代宇庭说到这里自知失言,脸涮地红了。一看马伯清的脸色也不好,他转而笑道:“有些事,不要太叫真儿,古今中外,都有以红黄二道求官之说,红,就是指红颜美女,但也不一定就是自己的老婆。黄,是指黄金,钞票。金钱美女,人之大欲也,当官的也是人嘛。”

马伯清怒shubaojie容一显即逝,勉强笑道:“老领导真经验之谈。”

代宇庭瞪了马伯清一眼:“高智者制人,钝愚者制于人。”

马伯清毛骨耸然:“那是!那是!”

代宇庭继续:“《兵法》云,信而安之,阴以图之,备而后动,勿使有变。刚中柔外也。这,就是我今天要给你说的重点。”

马伯清毕恭毕敬地:“还请老长明示,伯清太蠢,读书又不多,您慢点儿讲,我一句一句记下。”

代宇庭:“孙子的这番话,我理解:一要取得对手的信任,站住脚跟,才好见机行事;二不显山,不露水,暗地里做你该做的事;三不打无准备之仗,有把握地行动;四不要锋芒毕露,以免打草惊蛇。你到指挥部以后,要向对待我一样,切不可象过去那样和他对着干。他不信任你是肯定的,要顺着他来,雷公不打笑脸人嘛!既尽快争取他的手下,又要注意避免让朝旭察觉。”

马伯清边记录边点头。

代宇庭:“熟悉情况很重要,包括朝旭的工作程序、习惯、甚至他的手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是讲的这个意思。”

马伯清:“我去指挥部的主要任务?”

代宇庭深沉地:“一则了结我一个心愿;二也使你在经济上打点基础,苦行僧的日子,该结束了,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没有一点积蓄怎么行?”

马伯清沉吟:“那里的钱,恐怕不是那么好弄的啊!何况还有个朝旭架在那儿。”

代宇庭:“事在人为,你与我相处不短,我办的事情,有几件是吃亏的?”

马伯清翻了一下白眼:“那倒是!”

代宇庭:“办公厅群工部的官,你照常当,工资福利不少你一份,该上还得上,借调嘛。工程指挥部你又是大管家,还有一份收入,甚至比办公厅高出几倍。这还是微不足道的小钱,至于怎么样弄大钱,这就要靠你的能耐,我会以适当的方式和你联系,要配合好。”

马伯清:“要安全、稳妥才好。”

代宇庭:“你放心,我几十年来从不知‘失足’为何事。”说完,摸了一把脸。

马伯清:“我听您的!”

代宇庭:“顾同苏那里,按正常程序工作,没有特别。我给你派个助手,但外表应与他保持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