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泼妇!张怀安低头一看,瞬时明白了许多,护国寺里那些妇人,自@然是不会蠢到用自家的水井来洗这些东西,反正这水也只有普贤那四个老和尚才会去吃,巷子里的居民们早就用上了自来水,和尚不杀生,不沾血腥的东西,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想必泼妇们自然会乐的做上一做,这井里怕不只是血水这么简单,认真捞一捞,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少不了。

师傅他忙着呢,这几天,又有几个求子的…小和尚嘿嘿一笑,压着嗓子说道:有一个,那腰,那屁股,啧啧,真是无敌了!

我的名字并不重要,只是如花美眷,不应该浪费在监狱那种地方,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这不是你的世界,你是个善良的姑娘,这些事情,会让你不开心的。

这怎么好,是你的东西。老太太不好意思的说道。

墨者尚攻的社会表象决定了墨者尚攻中所产生的力量对比是极为不平衡的,墨者挑战社会强者,夺取他们所依仗的社会财富与地位,仅凭信念二字是完全无法成功的,信念是我们的灯火,指明我们前进的方向,然而尚攻的手段才是改变社会力量对比的真正决定因素。在墨者的尚攻中,我们需要先明确的是,尚攻所依仗的永远都只是数量之优势,纵观人类历史,任何胜利无过如此,所谓的以少胜多,从来都只是局部优势兵力集中打击的产物,即以强击弱,以局部不断的优势来改变整体所存在的劣势是胜利的关键因素。

即墨者在进行交利的同时,也被其他群体作为交利的对象,进行着或明或暗的夺取,人类社会的两大体系,乌合大众和精英阶层,都希望自己以较少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回报,他们与墨者的区别在于,墨者是纯粹的,毫无感情存在的利益夺去者,而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在被感情因素所影响并左右着。正如我们所说过的那样,人类社会是利益的社会,即便存在感情因素的影响,他们驱逐利益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正因如此,墨者在夺取的同时也在被夺取着,墨者的交利行为,决定了墨者不可避免的遭到夺取,某种意义上来讲,墨者的被夺取也可以被定义为墨者为利益的获取而进行的付出。

如今民智已开,人们在负责的社会生活中,往往会对突如其来的好处产生怀疑,这是由日渐复杂的社@会现实和堕落的社会思想所造成的。人们对于墨者的兼爱,常常会产生这样的疑虑:我和你萍水相逢,不曾深交,你为何对我如此之好,难道是有什么目的不成?,这句话,想必诸君并不陌生,若将时间推前个三五十年,恐怕这种想法要让诸君笑掉大牙,要知道在那些年代,人与人的兼爱,正如我们每日要吃饭生活一样,是想当然的事情,可见如今人们愚蠢到何等地步,甚至连这最为基本的爱都要去怀疑,正是因为人们不习惯于这突然起来的兼爱,才会对墨者产生怀疑,才会说出:事若反常即为妖。这等话语来。因此,墨者需要为下来隐藏实力,消除社会群体的疑虑,因为人们只有确定对方没有伤害自己的能力时,才会放心大胆的去接纳对方所给予的一切,并且将对方的给予当做因为对自己的惧怕和尊敬而进行的供奉。

现实社会的许多例子明确的告诉我们,只有钱,也只有钱,才是决定一切的标准,恋人之间海誓山盟的承诺,比不上实实在在的房子,车子,票子。朋友之间生死相托的友谊,也比不上实实在在的金钱交换。

作为新墨家的分支,以当今时代背景,又如何以兼爱的方法获利而产生时代的实用性呢,这里就需要进一步讨论当今的时代现象,那么如今的社会生活是处在一个什么状态呢,兄弟很肯定的要恭喜诸君,正是这个唯利是图的时代,让诸君从兄弟这里所学之术,有了无穷的用武之地,暗墨十术,只学得一个,就可以笑傲天下了,更不用说是十术皆得了。

看起来很美,是这样的,他们是高人,能一掌把一个壮汉打出三米开外,懂机关,懂秘术,懂一切我们不懂的神秘本事。

只有沉沦在黑暗中的人们,才会向往光明吧,那样的事情,并不能算错。

庙里乱了些,让贵客见笑了。普贤一张老脸不由的有些通红,这大殿里何止是乱了些,说是个丐帮的窝点也是有人信的,一堆堆的破烂堆在一起,都是些和尚们捡回来的废品,殿中央佛祖面前供的不是瓜果香烛,却是一锅没几粒米的清汤,还不是给佛祖吃的。

那张总淡淡一笑,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说了些弟子还愿之类的话,而青年手里不知几时已经多了一个红包,笑着递给了普贤,普贤接过来一捏,心里大喜,那红包厚厚的怕是有几千块钱,省吃俭用,倒是够四个人吃上几个月了。

哪里来的贼厮鸟!十几个人进了庙里,已经是不小的动静了,早有妇人探头探脑的看过来,还道是这普贤又在打庙里的主意,拉了几个妇人过来,抄着擀面杖就叫了起来。

方丈,这又是怎么回事?青年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些妇人,问道。

说来话长啊!普贤头大如斗,叹了口气,当和尚当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

干什么,干什么?倒是十几个汉子先叫了起来,有几个还掏出了刀子,普贤一看,愈头疼,他早就觉得这些人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一身的痞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流氓,如今居然连刀子都掏出来了,出不出事,他都是吃不了兜着走,这些妇人对上流氓或许不是对手,可秋后算账打和尚骂秃驴却是天生的本事。

捅啊,捅啊,捅死老娘算了!带头的一个却是不怕事的,见了刀子并不害怕,一拉衣裳,露出两个凶巴巴的大物来,迎着刀子就骂了起来。

给我放下!青年脸色一寒,狠狠的瞪了一眼掏刀子的几人,转而一脸笑容的走了过去,温声说道:这位大姐,怕是误会了,我们不过是路过的香客,来烧几柱香罢了,几个没见识的粗人,还请大姐不要见怪。

青年长的白嫩,身子又是高大,正是妇女们爱极了的小白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这样的男人,那泼妇脸一红,先把衣裳系好了,才讪讪的说:也没什么的,都是这秃驴欺负咱们久了,隔三差五总要找人来吓唬咱们,这才误会的。

小小心意,权作赔罪,还请大姐不要见笑。青年微微一笑,又掏出个红包来,递了过去,那泼妇哪里会不好意思,接过来就打了开来,一张麻子大脸笑的像花一般,乐道:这怎么好意思,这么多钱。

哪里哪里,待会少不得还要麻烦大姐,只是,现在…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普贤,又看了看那泼妇身后的妇人们。

你们聊,你们聊就是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那泼妇拿了钱,自然一切好说,一挥手,带着妇人们就先走了,只留了个小的,在门口看着。

让施主见笑了。普贤老脸通红,声音更是小的可怜,只恨不得立时找个缝隙钻进去。

方丈,若有难处,不要客气,这点忙,我们张总还是帮的了的。青年人见普贤只是摇头叹气,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笑道:方丈怕是还不知道,连省长见到我们张总,都要叫一声兄弟的。

省长?普贤眼睛一亮,这样的背景在这个小县城里的确是可以横着走的,不由的激动起来,将事情细细的讲了出来。

听方丈这话,似乎这些人倒不是鸠占鹊巢了?青年人听了后,低头想了片刻,说道。

不过是官面上的话罢了,这里的百姓,哪个不知道护国寺是个僧院,一帮妇人住在这里,又像什么话,几十年前又有什么道理可讲,还不是看上什么就抢了去!普贤得了靠山,说话也硬气了许多,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那张总的神情,见他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嘴里还念着罪过罪过这样的话,胆子愈大了起来,话也是越说越多,也顾不得什么戒嗔之类的事情,将妇人们如何泼辣刁蛮说了个活灵活现,要是换做几十年前,怕是被选去演个杨白劳也是十拿九稳的。

这宿山房价如何?等普贤说的口干舌燥,喘起粗气来的时候,那张总总算开口说话了。

不过千把块钱,小地方还没赶上这好时候。青年笑着答道。

那就买了吧,这件事,你来做!那张总点点头,双手合什,对着普贤又说道:方丈请放心,这里的事情自然会有个交待,在下俗事缠身,就不久留了@,剩下的事情这白木自会打点。

施主慢走。普贤见得了准话,一脸笑容,颠颠的将那张总和一行人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却现那青年已经走到了后院,几个妇人正围着他说着些什么,不由的吓了一跳,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只听得那青年说到:城里高楼大厦,水电煤气,换个地方,反倒住的舒坦,这价钱却也是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