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难事!”老胜摇晃着脑袋,感慨着说。

君琪蹲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抚过我的眼角,替我把眼角的残泪擦去,柔声说:“天寒,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好心疼。雾儿走了,你不要太难过了,别折磨自己。”

第二天我醒来时,雾儿已经起床在厨房忙着做早餐了。

我自是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个坐在天桥护拦上貌似要自杀的人影,他她爱死不死,爱跳不跳,要不是我今儿个急着回家安抚起火的后院,说不定我会守着看他她精彩的一跳。

一个妖艳的女人,从那个男人身边的沙上缓缓站起来,眉毛一扬,挺了挺高耸的胸脯,对着曾怡磬说:“曾怡磬是吧?你看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阿宇根本不喜你!你在这吵什么!你有没有人教的!”

雾儿没有哭,眼神冷冷的,冷得让我害怕。

“我想,你以前的行为让她觉得你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想着要结婚。”我说。

“呼…你…你怀孩子了…最好不要这样…”我呼吸困难的说。

“别说什么对不起嘛,我知道老公这么晚回来是去工作挣钱了嘛,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雾儿抱着我体贴的说。

钱经理选了个**大号的,候主任选了个妖艳的,都一幅色急相,拉进怀里按着就到处乱摸。

我和晴子慢行在人潮拥挤的大道上,不知不觉又到了天桥下面,那对卖玉米的老夫妻依然还在,可能老头的腿有点问题,现在没有生意老太婆便蹲下来给老头按腿,这幅画面与这寒冷的冬天形成强烈的对比。

“呵呵,不是……”

“你说老胜也看到了?”我感觉心里一阵阵的绞痛,小张虽然说得很含蓄,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到十楼业务部时,还没有几个人来,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着一些客户资料,准备约几个好说话的客户出来联络联络感情,现在再不能趴桌子上画乌龟混日子了,家里有媳妇有孩子等着养,想不努力都不行。

雾儿回头看了看下楼的楼梯,认真的对我说:“老公,雾儿很爱你,为了孩子你要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离开我。”

我正用纯洁的眼神像x光一样扫描着女一号,脑海里同时回放着动作大片的经典情节时,坐在桌子后面的女一号,一道凌厉且又愤怒shubaojie的杀气从她的眼神中向我射来,我凛然不惧目光迎刃而上,继续锁定……腰间却被我孩子的妈狠狠拧了一把,剧烈的疼痛把我的心神从动作大片的拍摄现场,拉回医院妇产科的门诊室,才现雾儿正恼火的瞪着我,桌子对面女一号则满脸的鄙视。

我靠在沙上,又陷入了金钱和感情谁更重要这个扯蛋的问题里,脑子里糊糊一片,想了半天啥也没想明白,事实上我也不可能想得明白。

“天寒,天这么冷,我看还是先给他们找个住处先吧。”雾儿也蹲了下来,摸了摸八毛儿子的小脸,对我说。

“你是这样想,可晴子这样想吗?我问你,晴子手上那串玻璃子儿是你送的吧。那次晴子从医院回去后的第二天,晴子顶着俩红得像灯泡的眼睛去的班,那丫头可能哭了一整夜,就你送的那玻璃子儿,被她扔进垃圾桶,然后又找出来,找出来戴手上没三分钟,又扔垃圾桶,然后又找…唉…你小子害人不浅哪。”老胜摇摇头说。

我暗道一声可惜,抬头看看电视柜上的小闹钟,tmd才五点一刻!老胜这孙子,约我七点吃饭,五点就给我打电话,这丫的真不是东西,关键时刻来搅局。

“傻瓜,谢什么,我都跟了你,为你生孩子这是很正常的啊。”雾儿笑着说:“在我老家,女人生不出孩子是抬不起头的,而且还得生男孩才行,所以我想生个儿子。”

雾儿笑了笑,说:“天寒,不要解释什么。我知刚才那女孩喜欢你。但我爱你,这几天我想明白了很多,胜哥说得对,喜欢就去争取,我会让她们一一走出你的世界的!”

“在十一楼楼梯上坐了一夜?雾儿你怎么这么傻…”我心疼的叹息一声。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我爸妈说要来看儿媳妇,现在雾儿下落不明,唉…儿媳妇…我猛的一激灵,对晴子问道:“我妈还和你说什么了?”

我想着刚才梦里的雾儿,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呆,想着她的好,想着她的温柔。幸好我得的不是绝症,等病好后我还可以去找她,不管她在哪我都一定要找到她,好好保护她,照顾她,再不让她伤心。

护士给我插上体温计,调了调挂瓶的输液度,转身走了,病房就剩下我和晴子。

“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今天怪怪的?算了,懒得管你们!天寒,把粥喝了先,一会就凉了。”晴子勺起一勺粥送到我的嘴边。

“行了。别废话!”

“老寒?靠!老寒!”靠在窗前抽烟的老胜现了我,冲我大声喊:“老寒,快上来!你tmd抽疯啊,这么大的雨你傻站着,等芽啊!”

“啪!”我手中的手机从手上滑落,掉在地板上,我怎么也没想到相亲无数次,三十三高龄的洪老虎fuguodupro还是个处…老胜,你自求多福吧,这我就没辙了…

晚上我又做梦了,还是恶梦,我从梦里惊醒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吃烧烤?在这里?”严芳惊讶的看着眼前支着几把太阳伞,只有几张桌子几张椅子的简陋的烧烤摊,小声说:“天寒,这卫生吗?你要是刚才没吃饱,我们回酒店,叫酒店送夜宵到客房里吧。”

或许严芳在他们公司员工的眼里,很强悍,很强势,但她始终是一个女人,是一个也需要男人呵护的普通女人。谁又能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司主管,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生活上却败得如此不堪?

“是啊,是啊,严高管咱们又见面了。”我也笑着看着她。md用得着这样把我支出去么,我要有空你私下找我就行了,干什么扯上公事。

“靠,有些女人不好惹啊。”我叹了声:“你小子,你不是爱你女朋友爱得不行吗?看来也是个嘴上装逼的货啊。”

君琪的脸色变得有些凄凉,但什么也没说。

“你傻不傻啊!以前她那样对你,你今天居然还为了她打架?她怎么会在这里,来找你的?”晴子瞪着眼睛看着我。

君琪哭着向派出所的民警说她的遭遇。

我赶紧拦着他,就他现在这样,再去醒酒可能真的就精尽人亡了,那两大黑眼圈还清晰着呢。

我突然觉得这世界很美好,并不因为我得到了雾儿的身体,而是她让我感觉到了久违了的真情。

不敢再往深处想,再往深处想,说不定一会得回家洗裤头。

“呵呵,这个鬼屋是我租游乐场的,生意是很冷清,也就勉强糊口而已。我都四五十岁了,还得装神弄鬼的,生活所迫啊。”这位仁兄长叹一口气说道。

我正想着无数个为什么时,雾儿却吻上了我的嘴唇,生疏中带着羞涩。

要说什么变得最快,那还得是女人的脸,刚才还大喊大哭,让全世界都滚的严芳,这时完全恢复了常态,脸色诚恳的跟我说对不起,不得不说,严芳的情绪收放得很快,或许这跟她的职业有关,是长期在职场锻炼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