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就对了”张作霖哈哈大笑,说道:“俺老张没上过几天私塾,识不了几个字,大道理说不上来。可俺老张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侄子,不管你是留过洋,还是下过海的,你总的为俺六哥着想吧”张作霖说吧冲着父亲孙烈臣咧嘴一笑:“是吧,六哥,小弟说的没错吧。”

孙烈臣作为黑龙江省督军兼省长,对这场瘟疫的救灾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本来孙夫人不想让孙晋过去,毕竟现在哈尔滨灾情非常严重,怕受到感染。但孙晋坚持要去,理由是作为东北的一爷们,用自己力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孙烈臣看儿子积极性很高,就同意随他一起过去。他还是第一次要求自己出去做事,并且通过那天在大帅府交流,发现儿子对救灾有自己的办法。

“贤侄,听你父亲说你懂医道,还配制了一些药,能够解决当前这场‘五日瘟’?”这是大伯马龙潭问话。马龙潭毕竟是知识分子出身,说起话来斯文些。‘五日瘟’这是民国当时报纸对此瘟疫的称谓。

一进院与二进院相隔的是一面高达7米,有磨砖雕饰的高墙,中间开有大门、门口透雕垂花顶式门楼,方台浅阶,称为垂花仪门。这个门的建筑独具匠心,两个门柱都有护柱抱鼓石,和石狮伏立的石鼓门枕石。在门内有一座两重木屏壁,木屏可以对开。两侧可以沿回廊绕行人内。此处仪门是张作霖当年迎接贵宾时举行仪式的地方。遇有重要客人到来,木屏重门中开,张作霖出迎,客人可从中开的重门拾阶而直入二进四合院。帅府人员和普通客人都从木屏两例绕行沿回廊入内。

“哦,是,少爷。是这样的:老爷昨天跟着张大帅到奉天军火制造局,回来就有感冒,后半夜发烧,早晨高烧不退,现在正在奉天查理医院”福叔像倒豆子样说完:“听奉天府传过消息,奉天城内好多人有此病,他们说是瘟疫。”

孙晋默默听着甘选荣不断的宣泄,感到诧异不已。

孙晋来到这个世界,唯独感到不对劲的是这衣服,什么大马褂、西洋服,特别不对劲,没有办法只有这些啊。所以对夫人说了他的意思,孙夫人一听,二个字“照准”,而且要求陪着少爷逛街并到制衣铺里给他制几件合身衣服。毕竟奉天城都知道孙福是孙公馆的大管家,有他在没人敢欺负他,本来福叔意思是让裁缝到家里专门给少爷做,但孙晋说想出去逛一逛。

孙烈臣与孙晋相认,孙烈臣要求对外一律宣布:孙晋是孙烈臣失散多年的孩子。反正民国这种社会动荡频繁,孩子流失事件是经常发生,在民国年代已是少见多怪了,所以才会有刚才甘选荣祝贺之说。

难道我说错么。没有呀,在前世我小时候听村里辈分最大族长说过,我们村孙氏从河北省乐亭迁徙过来,河北省在清末民国叫直隶省啊,族谱我还看过呢!这是我前世真实资料啊。不管了。

孙晋一听乐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跟福叔说了声走,就大步流星向客厅走去。

伙计一听,眼珠一瞪:“小子,你识货吧?不识货就不要在这儿瞎咧咧,爷们说新米就是新米,怎么着,不买拉倒。”说吧,那个伙计蛮横地抢着米袋子往地上一倒,门口撒了一地米。

看见那个伙计瘪着嘴角,鼻子直哼哼,孙晋这下忍不住了,太嚣张了,上前抓住那伙计衣领,怒道:“你小子不但把我买的米倒掉,还很张狂。两个选择:要么赔我一袋子真正的新米,要么还钱。”

伙计见状,冲着站岗士兵叫喊:“侯三爷,有人捣乱啊。”其他几个伙计,见有人闹事,一个个抄起家伙准备干仗。

这时候从旁边走过来一中尉的军官和一帮子人,说他们是士兵嘛,又不像,不是兵嘛个个着装军装,简直就是兵痞。

那个中尉獐头鼠目,发茬粗黑,黄黑牙齿。他扒开人群,喝道“住手,反天了,敢在这里闹事?”

“报告侯长官,这个人出来没戴口罩;这是这人在这里闹事”一兵痞看见孙晋没有戴口罩。

“侯三爷,这小子砸场子来了,你一定要将这小子抓了”一米店伙计冲着中尉点头哈腰。

侯三上下打量着孙晋,见孙晋长得眉清目秀,英俊挺拔,像是有点身份的人。但转念一想:不对,有钱有势有身份的大少爷怎么会自己来买米,肯定是哪家没落的或者前清被革命的官宦人家的纨绔子弟,现在没钱没势,不得不亲自来买米,这在东北三省见得多着呢。碰到你侯三爷,到时候抓起了,到鲍仁世掌柜那里领赏,甚至鲍掌柜到他堂叔鲍督军那里美言几句,我就升官发财谁让你小子今天栽在我手里,让老子榨榨油水,算你小子倒霉,了。

这侯三围着孙晋转了两圈,冲着孙晋喝道:“你小子胆儿够大,敢违抗督军署的训令,不戴口罩就出来,又破坏社会秩序,扰乱米店。来啊,将这小子抓起来。”

几个当兵的一下将孙晋围起来,周围的市民一下子都散开了,躲得远远看着。两个自以为有把子力气的兵痞,妄图抓住孙晋两只胳膊,孙晋一个闪身,让他们没抓住,然后突然发力反过来抓住那两个兵痞的衣领,手一合力,只听见‘嘭’一声,两个兵痞碰到一块,额头顿时鼓起一个包,鼻子差点没撞歪,鼻血直流,两个兵痞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地疼得大叫起来,非常狼狈。

周围的市民哄堂大笑,有的大声叫好!

侯三见状,觉得丢人丢大了,满口喷粪道:“你小子有两下子,看你的力气大还是你侯三爷的子弹大”说罢,拔出手枪指着孙晋。

孙晋心中那个气哪,心说:怨不得张作霖第一次直奉战争会失败,看看这些所谓正规军就知道。那有正规军样子,简直是一群土匪。哪有这样抓人的,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抓

孙晋强忍着怒气,讽刺道:“这位长官不问清楚,上来就抓我,这也是督军署的训令。”

“呀,小子,伶牙俐齿。好好,来呀,将这小子绑了,老子现在崩了你的牙。”几个兵痞就要将孙晋绑上。

“慢着,侯三爷,手下留情”跟着孙晋的那个秘书刚才被吓着了,半响儿没反应过来。他是个刚进入督军署的工作人员,以前没碰到这事,脸都吓的冒汗:妈呀,这些兵痞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连孙大帅的公子也敢绑。他本想着亮出身份,但他又不敢,毕竟孙晋嘱咐着他:无论出现啥情况,不要亮明身份。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见这些兵痞欺负孙大少爷,心想这些兵痞无非就是讹些银子,这种事见多了。想罢,他连忙拦住侯三,冲着侯三一拱手,满脸堆笑地说道:“哟,侯三爷,今儿个您值班嘛,手下留情,借步说话。”

侯三眼珠一瞪:“你是谁呀,三爷我认识吗?”

“三爷,您不认识我,我可认识您呀,您不是经常到丽春院玩吗?”

丽春院就是哈尔滨顺外路一家**,秘书见侯三这副德行,肯定少不了他。不过还真给他蒙对了,侯三经常去。

说完,他就拉着侯三到门口另一边,小声说道:“三爷,这个人是俺的一个邻居,刚从西洋回来,不认识您侯三爷,冲撞您,请见谅!这些小钱给兄弟们喝喝茶,饶过俺的邻居。”秘书从口袋抓了几十张东北票塞到侯三手里。

侯三捻了捻手中的东北票,脸上顿喜,心说:你小子,会办事。于是冲着一帮兵痞一挥手,说道“得勒,既然是你的邻居,看在你的面子上,三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

兵痞们一松手,秘书拉着孙晋赶紧往外走,小声说道:“孙少爷,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赶紧找大帅去。”

孙晋本来今天想教训这几个兵痞,说实话,这几个兵痞对孙晋来说,不在话下,特种部队练得就是以一当十,徒手格斗那是家常便饭;可孙晋担心这露手让孙烈臣这个老行伍发现,到时怕问东问西,孙晋可不好自圆其说,毕竟他现在不想出名。

这次一时起兴,想学学电视剧那些封疆大吏微服私访,看看自己出谋划策的效果如何。让孙晋发现奉系军阀还是北洋那一套。孙晋记得历史上张作霖练兵有一套啊,而且抗战期间,退回关内的东北军蛮会打仗的,怎么还是封建军阀那一套,这个东北三省衙门够混蛋的,仁世米店都这样投机倒把,还把批文给这种人渣。唉,看样子,下次要好好提醒父亲或者张作霖,好好整治这帮祸国殃民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