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奖则奖,该罚则罚,赏罚分明才能让人服气,我在马厩外转悠,看着厩里病泱泱的马儿,心里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回长安之事如今也悬了,挂了个县子的爵位流落在岭南算个什么事儿,再说跟老郭商量的事情可都指望着这些马儿啊!

“知恩图报,丫头这般想就对了,咳咳,如今也是宁家的人了,过些日子让黎叔也给你寻个使唤丫头,妾不妾的,咱家不兴那个,夫人那里也别计较,你们相处日久,应该知道夫人的脾性,如今家里更是夫人最大,我这也不敢招惹她,记住了,特别是生之前的这段日子。”

过两月,人家袁淮就到了,这就麻烦了,如今又是农忙,庄户们心思都在地里,新庄子那边倒还能从山上采些下来,就是人手不够,算了,等收了地里的庄稼后,趁着中间灌田的间隙,让大勇三狗子带队到新庄子那边去弄些回来,总之这一万瓶是必须要搞定的。

“哪里,老郭无需如此,宁某经历坎坷,老郭只需以平常人待之,无需多礼。”

“请讲!”

“呵呵,郭兄,几日不见风采依然啊!”

如今宁家的作坊处于一个爆发的关键时刻,我深知自己驾驭这种局面还是非常欠缺的,毕竟在后世最大手笔的也就是组织单位里的文娱活动,大不了在局里搞搞体育比赛,卡拉ok比赛啥的,也就是个半灌水,如今可是一把手,需要全盘考虑问题,想不到这穿越也是个累人的活儿,不光考记忆,还考才智,如今还考上了企业管理,难不成老天爷闲了没事做就喜欢虐人?

“广成,怕是事情有变,老爷子让咱们再等等!哼!”

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特意压了压队伍的速度,而且让三狗子把几个想抢我风头的庄户都给镇压了,虽说咱们的宗旨是低调,但那时对外,家里除了我能出风头,对了,玉儿也行,其他人肯定要通过我的批准吧。

不忘回头看了看,可真苦了这几个丫头,这几日吃饭都耽搁了,各个都是歪把劣枣的,眼见着还有半篮子的橙子,不下十几个,看来得找个时间弄去扔了,不然这内院可真不敢待了。

寂寞高手便是我这般,心里那个苦还真没人知道,目前还是停留在留鼻血的阶段,这后面还有差不多一年时间,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庄户们见大勇回来了,这会儿也都慢慢的散了去了,剩下几个平日里就喜欢凑热闹的也被黎叔挥舞着棍子打散了。

躺在逍遥椅上,身边照旧放着几个点心果子啥的,然后就是二丫头,装模作样的也躺着,只不过稍稍离我有些距离,也是,这把四仰八叉的跟一个男人躺一块儿,也不是古代女子能够接受的。

玉儿挪了挪位置,躺得平一些了,从这个角度就能够清楚的看到玉儿的肚子确实拱起来了。

心痒痒啊,这鬼地方真的是待够了,每日就是面对着山林田地,除了跟玉儿在屋子里昏天黑的,还真没什么娱乐活动,到底长安是不是跟历史书上写的那般笙歌燕舞的,还有待我的考证。

“丫头,够了,够了,你也休息一下,看看,手都有些红了。”

“走,二丫头,跟我去看看鸽子。”

大勇的猪场目前运转良好,小猪仔们都长势良好,而且个个精神很好,前日居然有一只从半人高的栅栏里跳出来了。这可是奇闻啊,猪居然会跳高了,可想而知这些猪仔的身材可是多么的轻盈啊,这些都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先摸索着搞吧,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为啥?”曾老板还不曾说话,倒是郭恩雄性急的问了句。

不知不觉,感觉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二丫头,古灵精怪的,也想躲过咱内家高手的耳目,无异于异想天开罢了。

“那可不成,这可是宁家头一胎,千万得小心,此事有张婶李婶维持着,郎君就不用操心了。”

怪不得,我也是没真正的深入基层了解群众疾苦,光是看了表面,至于庄户们餐桌上有没有油水却根本没有去了解,是我失职了,既然我代表了目前最先进的生产力,那么绝对不能容忍自家庄户没肉吃,让人叫了黎叔三狗子,大勇过来,宁氏企业生产经营座谈会即日召开!

收好这封信,让黎叔好生招呼两位送信之人,然后进屋把信里的大概意思跟玉儿传达了,便跟着玉儿一起去农忙现场了,如今我这家主说什么也赖不脱了,每日必须到现场去给广大庄户们大气鼓劲啥的,反正是当拉拉队,咱们用不着亲自上场。

吃相,咱们还是很注意吃相的,在袁淮再三的劝说之下,我总算勉为其难的接收了袁家的祖产,商量好明日去衙门上签字画押啥的,总之心里这块石头放下了,不过倒像是袁淮放下了烫手的山芋,莫非此事有些蹊跷?

足足烧了半个时辰,火苗才算弱了下来,我们几个被烤的满头大汗,中间儿还让三狗子去弄了几壶水来才算舒服些,这也才春天,要是大热天的,可不的把人给烤死了。

贵叔果然老辣,一下子就反映过来了,知道这三合土乃是宁家不传之密,虽说配方简单,但至今还没人敢偷偷地拿出去,本来也不打算捂着掖着的,但这一下子在庄子外面看到,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看来我也不是完人,还要好生修炼才是,暗暗下定决心,此后每日必定早中晚三次修炼波罗蜜或者精钢经之类的功法。

霎那间春光明媚,老天也破天荒的露出了笑脸,个把月没见这么有热度的阳光了,舒坦,浑身舒坦,玉儿羞涩的整理衣衫,估计是想到了刚才的事儿,又在我身上掐了一把,这才跟我告别,去庄子上守着三狗子了,还是不放心。

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老袁,只有陪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大概喝了三五坛的样子,最后还是贵叔与黎叔感觉夜深了,这才拉着我回去,门口大勇和三狗子也躺尸一般睡在牛车上,完全没有刚来时的那般神气。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一听说老袁的马车掉了链子,这心情立马就奔放了,既然奔放了,也就放荡了,既然放荡了,也就那啥了,趁着还没下车,龙抓手,九阳白骨爪啥的都使出来了,玉儿那里是咱的对手,这才两招就投降了,还奖励我一个爆裂。

“不成了,不成了,涨的难受,让我躺躺先。”

“等会儿,等会儿。”

这事儿还是要程爷爷来办,胡搅蛮缠的主儿,敢在金銮殿上开骂的也就这卢国公一人而已,敬仰啊,崇拜啊。

“贵叔,弄一截爆杆来,只要一截啊,要有竹节啊。”

三狗子和大勇均点头附和,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不敢踹黎叔,往大勇屁股上踹了一脚。

贵叔那边一切都顺利,南越人干活没说的,跟大家伙也相处的很好,就是说话还有些听不明白,一半的时候也是靠猜的,贵叔这猜谜的技术估计也出神入化了,都是好事儿啊。

酒宴定在县城的酒楼,也是袁家的产业,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千香楼,名字不错,看得出来,这人还是有些文化的,至少比我要高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