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头偷偷塞给我一个糯米糕,一口吞了,差点噎住,喝口茶顺顺。

这办法好,还是大勇深知吾意啊,就是这母狗到底该怎么处置,话说也就一刀的事儿,但就这样生生的让人家骨肉分离,我这心里总是不忍。

就差一点让玉儿给逮住,这时的橙子可真难吃,我想如果玉儿不是孕妇的话,估计也吃不下去,人家怀孕的人就喜欢吃这酸不溜秋的东西。

三狗子马屁的递过来一张麻布,靠,一脚踹了去,没事儿找抽型的,三狗子姗姗的笑着,也不知道怎么就说错话了。

“黎叔,每人十文,即刻就发下去,再杀一头小猪仔,都分了下去,都散了,散了回去吧!”

庄户们淳朴的言语,让我这个主家很是欣慰,解决温饱是我今年最大的目标,看样子如不出意外,提前完成已成定局,从早饭的浓稠就能够看出来,当然吃早饭是我跟谢医生建议的,听说能够减少生胆结石的概率,也是一种很好的生活习惯,于是谢医生凭借在庄户们心中建立起来的良好口碑,说服了大多数的庄户,每天早上多多少少的要吃些东西,而且我编排的打油诗也传授给了谢医生,正所谓早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谢医生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宁家庄子上也时不时的能听到老人给小孩子讲述这首打油诗。

“唉,张婶说,有身孕了再做这些细致活很伤眼的,所以让三个丫头去弄了。”

“爵爷放心,庄子上的事儿误不了,就算是醉倒了也能安排好了。”

其实插秧很简单,庄户们学的也快,不一会儿便都能够很好的工作了,我也总算能从田里爬出来了,不行了,腰直不起来了,哎呦,腰都快折断了,此刻才感觉到,带着二丫头确实是好主意,二丫头这会儿坐在我身边,用力的帮我捶着腰,大约过了盏茶时间,腰部总算是舒服些了。

“宁爵爷不必担心,克日便有诏书下来,宁爵爷只管等着听好消息吧!呵呵”

这个问题倒是早就考虑过的,主要是年底要回长安,如今铁匠作坊的周师傅以及哪五个学徒都是一并要带走的,核心科技,绝对不能外传的,所以这铁匠作坊的规模也不宜再扩大了,所以不管周师傅怎么叫苦,我这里也不会松口的。

郭恩雄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愤恨道。

不想了,沼气这事儿就算是搁浅了,头都想痛了,光是这沼气阀门就没法,拉倒,再议吧,反正以后多留意便是,这会儿让人把洞口都打开,免得万一哪天碰上点火星啥的把老子全家给轰上天!

如今我才正真的打算记住平日伺候内院的丫鬟名字啥的,乖巧一点的叫大丫头,稳重一点的叫二丫头,年岁最大的叫小丫头,反了吧,没办法,这是玉儿给安的,也都是从县里坊间人市上买来的,按进来的早晚安的名字,我是有些意见,但看到玉儿如今怀着身子,也就算了,无非是个名号,日后就算是送出去嫁人也都是姓宁的。

“庄户人,能吃饱饭就万幸了,宁家也就这半年光景好些,庄户们不至于断了顿,肉食啥的能尝尝也就不错了。”

玉儿腿麻了,一脚将为踢开,独自坐到桌子前忙活针线,还别说,仔细想想玉儿的针线活还真不错,无论我身上穿的衣衫,脚下的鞋子靴子,都是玉儿亲手做的,心疼了,连忙让下人再多弄两盏油灯来。

嘴上是这么一说,但心里却很是希望这些产业都收归到宁家旗下,可我这个宁氏企业首席执行官却心里没谱,更本不清楚宁家的家底到底能不能承担起这份家业,装模作样的瞅了一眼黎叔,人老精,鬼老灵,黎叔正等着我的目光,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黎叔隐隐的点了点头,那眼神恨不得当场就签字画押,直接过去接收。

嘴里说说而已,要是真的出沼气了,这怎么输气还是个问题,唉,光是这管道就是大问题,也不知周师傅那边能不能做出来,明日也记得去问问。

“呵呵,爵爷多虑了,都是每次送石炭过去,回来时从庄子上拉过来的,呵呵,贵叔可没这能耐。”

“慌啥,往年还不是一样的过,该干嘛干嘛,有些事儿直接让三狗子去办,三狗子有不明白的问问黎叔也就行了,再不行你才出马,怎么样,心里好过些了吧。”

听清楚了一句,老袁家走到头了,不会这么严重吧,老袁家怎么说也是前朝的破落户,跟咱们比虽说破落的早了些,但家业却大了很多,这说没就没了,难道惹了皇亲国戚一类的人物,也不会啊,且不说袁家没这个本事,人家皇亲国戚也懒得搭理这不入流的地主,这就奇怪了。

“低调,低调,记着,莫惹事儿,看看就回。”叮嘱几句,大勇一根筋,不会转弯,也不知低调为何物,这厮骄傲的环视了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抬手推开人群,昂首阔步前去打探。

玉儿总算吃完了,腆着个肚子来到我身边,直嚷嚷

看来突厥这次是真把李世民给惹火了,李靖大哥带队,李绩,柴绍,李道宗等几个国公一同出征,光是凭这几位的手段,维和,估计围城了吧,都是杀神啊,这会儿该那帮突厥头疼了。

“看你哪样儿,黎叔不是才跟你报了帐嘛,明天袁家就送钱来,慌什么,小气样儿,对了,这配方可要收好了,回京城就靠这东西了,赶紧照抄一遍,装信封里,火漆封好了,跟白酒,百花露,放一起,过了年让程家商队顺道给带回去。”

“啊,忘了,待会儿给贵叔说道说道。”作样一拍脑门,让人赶快追上去,让贵叔回来,不就是烧爆杆嘛,简单,既然贵叔有这个爱好,咱们要烧就烧个响的,无非就是火药嘛,穿越人士必备的高科技配方,反正这会儿那帮道士估计还没捣鼓出正确的配比,咱们直接一条龙给办了。

“爵爷,这第一天的,也该立立威啊,怎么就这样算了?日后怕不老实。”

要知道后世很多产品包装上面都印的有某某地方销售的字迹,咱们也依样画壶,换包装,岭南的用扁圆形的,剑南的用方形的,至于京城长安,用两种,陶瓶和瓷瓶的,当然,这价格也不同,嘿嘿,京城有钱人多,各家国公想必此刻都用上了,那边快入冬了,光是当香水用了。

南方的秋天很舒服,白天还是能感觉炎热,但阳光却没那么晒人,到了傍晚,秋风阵阵的,很是舒爽,袁家的家主叫袁淮,字孟准,据说是京里某位大人物的远亲,本来是要往北走的,但不习惯北边的天气,于是留在了岭南,也挣下了偌大的家业,也算是个人物。

老婆一笑,知道我看不明白,于是拿起账册,一条条的给我讲解,谁家那块地收成是多少,交了多少,然后又是送到县里多少,总之最后我睡着了,完全无视了。

我看出来了,大勇的眼神中有些鄙视的意味,只不过不敢表露出来,难道我说错了?

看着金灿灿的田地,丰收,地里老老少少的一脸的喜气,虽说累是累点,但想到青黄不接的时候能有口稀粥喝,酸酸的腰杆子也有劲儿了,手底下的活儿也利索了,庄稼人,图的就是一口吃食。

我踹了一脚,这厮扭扭捏捏的,望了我一眼,作诗就要脱。

开矿需要人力,南山耕种方面也需要人手,宁家目前最缺的就是人力,我作为家主虽说没日没夜的想办法解决这个人力资源的问题,但收效甚微,至今玉儿的肚皮也不见涨,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时候受了什么辐射,搞得玉儿最近心情很是不爽。

“小爵爷,你看这煤打的还行吧。”大勇指着身边一溜码放的整整齐齐新鲜出炉的蜂窝煤,都是一帮新手用新机器打造的。

咱们这种身份还是有个好处,虽说政治待遇被剥夺了,但虎威犹在,无论这州里,还是县里,基本上都不跟咱们家沾边,也不愿跟宁家沾边,特别是宁家这种情况,州县里的大佬都本着,不得罪,不交往的套路,反正有事儿宁家也不会求到州县,京里几家国公自然会有人解决,没事的话更好,反正尽可能的不与宁家来往,免得上面的人看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