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二丫头,咱们走。”

“哈哈,宁爵爷,郭某这里先恭喜爵爷了。”

至于准备实施的提高员工福利待遇的决议,让在座的诸位领导给否决了,都说目前宁家庄子上一切都运转正常,没必要给员工涨工资,再说这些工作都是庄户人的正常工作,没先例可循,而且这会滋生好吃懒做的习惯。

“对,对,误会,误会。”两个官差连声附和,呵呵,倒是我小看了这位苦主,连良德县在册的正式官差也这般卖力的帮忙,估计也是个有后台的主,再说人家这般笑脸相迎,咱们也不计较了。

失败,帮教搞成这样,是我的无能,由她去吧,大不了咱们在找几个丫头过来伺候,大丫头来的很及时,总算是救了我一命,赶紧选择战略性撤退,敦刻尔克啥的,咱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玉儿一边安慰黎叔,一边跟我眨眨眼,我也连忙点点头,貌似老练的接着说道。

“有啊,爵爷为啥这么问?”

“也就是用心的意思,这开年就有的忙活了,操持这么大的家业,可真幸苦娘子了,为夫这心里可真过意不去。”

不得不佩服袁淮,还是那么洒脱,都火烧屁股了,还稳如磐石般站在门口等着迎接我。

我一听不乐意了,这还落了埋怨,不过也是,玉儿操持家务多年,精打细算惯了,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这照明可是个大问题。

屋子外面围了一堆人,各个衣衫褴褛的,无论男女老幼,平心而论都有点营养不良的现象,不行,南山这边要下大力气整治才是,都是宁家庄户,贫富差距也不能太大了,得赶紧把茶树给种下去,明日回去就让三狗子具体落实了,这扦插之法咱也略懂一些,记得少年时胡乱给婆婆家院子里的花草搞过,虽说成活的概率不高,但也算是有经验了,就这么办,反正这野生的茶树也多了去了,不怕失败,反正失败是成功他妈,咱们不怕。

玉儿放下笔,仔细的又看了看,抬头问了我一句,也是,长安的浑水轻易还是不要趟下去,但如今的形式却不得不让我去关心,袁家在高州以及岭南的渠道,实在是找不出另外一个人来代替的,哎,麻烦!

袁淮有些意兴阑珊,独自干了一杯,唠唠叨叨的又满上,接着又是一口干了,怪了,这老袁一定有什么心事,而且跟长安有关系,这厮莫非得罪了某个大佬,走投无路之际听说我还是个破落爵爷,想从我这里找找门路?

平日里到县城的机会不多,印象中也就跟袁淮碰头来过一次,没什么印象,但今晚却让我大吃一惊,良德县乃是下县,县太爷都的品级都低人一等,但今晚确装扮的富丽堂皇,远远的就看见城里灯火辉煌的模样,越是离着县城近了,官道上的行人也就密集起来,牛车,板车,驴车啥的都有,到县城门口居然堵上了。

大勇和三狗子的吃相大家可以忽略了,总之让人印象深刻。

黎叔一脸古怪的拿着书信,也是过来人,就是对着菜单上的分量有些意见,犹犹豫豫的,吞吞吐吐的说了句。

“广成,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啊?这字儿怎么都东拼西凑一般,还缺笔少画的?”

“嗯,不错,会不会细了些?”见贵叔心有戚戚,连忙扯开话题。

不错,进入角色挺快的,对自己这个亮相很满意,打九分,下面这帮新人脸色总算恢复正常了。

“什么是保证金?那袁淮应下了吗?”玉儿听到津津有味,手指头不由得在我肚皮上画着圈,也不管我是不是喝了酒,心猿意马中。

“黎叔,家里人手不够,让黎叔受累了,过些日子,给黎叔分派个跑腿的,出门啥的都坐车,千万不要再累着了。”

“敢,反了,庄户人管到主家头上了,这是什么事儿?”

说完,也不管黎叔和玉儿吃惊的表情,挣脱玉儿的魔爪,咱们逍遥去了。

这人也是见过世面,不断的打躬作揖的,要知道送给府里的肯定是好东西,先给自己一瓶,这年轻人真会做人,心里欢喜,拍着胸口保证,就算自个儿碎尸万段了也要保全这些瓷瓶子。

“光”

几脚踢翻了三狗子,也给大勇几脚,滚蛋,以后不许在宁家势力范围之内唱歌,大勇,说你,笑个屁!

“庄子上老牛家添了个娃子,可高兴了,饭都要吃不起了,还连开三天的酒席,听大勇说,老牛家足足借了三十文才撑过。”

玉儿对于我这种革命人道主义精神很是赞赏,主要是宁家得了名声,要知道宁家怎么说也是被贬过来的,虽说社会地位并没有因此而降低,但总是件不光彩的事儿,人家背地里,铺盖窝里总会嘀咕几句的。

三十坛白酒,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院子旁边的角落里,这院子也该扩建了,东边是蜂窝煤,西面是酒坛子,都快没地方乘凉休息了。

“干嘛,恶心死了!”

销合同,物流方面当然是卖方负责,这个是前提,我主要担心地方保护主义,生人去运输这么多的石炭肯定是要招惹麻烦的。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