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大肠可是难搞的东西,不过难不住咱们穿越人士,让丫头端了面粉过来,使劲儿的揉搓,反过来覆过去揉搓干净了,防水清洗便成,也放锅里煮了,待会儿干煸大使馆。

赶紧打开看看,我看的是信,婆娘看的是年货,贵叔黎叔帮忙打开箱子,嚯,好家伙,金灿灿的,白晃晃的,圆圆滚滚的,总之能想到的黄白之物都有,玉器玛瑙啥的也都是上品,玉儿抓住一个碧玉如意就不放手,贵叔黎叔眼睛都直了,丢人啊,三人就跟那啥一般,就差流口水了,不对,我流口水了,趁没人看见,赶紧擦了,这帮老家伙,看样子赚了不少,记好了,日后回长安,咱家更要低调,比不过啊,这才是大家族的手笔,宁家只算是小打小闹的,上不了台面,这样好,就怕树大招风,万一有个闪失啥的,哪就是人家的靶子,根基啊,咱们就差这根基。

大勇挠了挠脑袋,躲躲闪闪的看着我,眼神飘忽,一看就觉得不老实。

“想你了,去了这么久。”

“哎呦,轻点。”

还是家里舒服,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玉儿拿热毛巾给我擦着。

玉儿抬起头,在我耳朵上捏了一下,轻轻笑了笑,以为我都忘记了,还真不是忘记了,更本没这些概念,这地主家修房子也有限制啊,扫兴的很。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玉儿也寻到这里,见我埋头跟周师傅商讨板簧与车轴的细节,也很好奇,默默的做大一旁的石头上,好奇的看着我们。

没办法啊,这地里的活还是要人干的,都去挖煤了,这地头荒了,不说官家要来调查,就是自己也过意不去啊,庄户人,种好庄稼便是本分,至于人丁,大家伙晚上都加个班,过十来年也就人丁兴旺了,没办法,基础不好啊。

家里没有丫鬟婆子,地主就该有个地主老财的模样是吧,三五十个倒是多了,按现在家里的情况,七八个丫鬟婆子还是养的起的,也不管玉儿怎么说,反正早上就让黎叔去县里顺道寻了,主要是寻些能干的,拖家带口的也行,反正家里正缺人手,主要是老实本分,健康,也不能太笨。

“你拿主意就是,家里事儿你做主了,我老爷们的,不掺和。”

比力气我不行,比唱歌你不行,贵叔和黎叔一听要让何大勇唱歌,顿时面露难色,贵叔尿遁了,黎叔头疼了,三狗子倒还刚健,稳稳的待在我身边,似乎对大勇还是很有信心,何大勇倒是扭捏起来,挠了挠后脑勺,面色有些黯淡,吞吞吐吐的说

“郎君,这个不用担心,多一分地就多一分的收成,这山地咱家要是买下了,每年缴足米粮便是,县衙也不会多说半句的。”

小心的把白兰花放进坛子里,十多斤白兰均匀的分到五个酒坛里泡上。

“老婆可要仔细了,让庄户们照看好了,这可比庄稼精贵!”

“今年收成应该不错,这老天眷顾咱们,该下雨的时候下雨,该晒的时候晒,一天天的,地里的稻米穗儿都沉甸甸的,眼瞅着个把月就能收了。庄户干劲也大,郎君放宽心。”

“这算什么,一天用五个,要用三年,如果都这样,这营生可真的没什么好干的。”

工具,还有工具,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连忙吩咐贵叔,拿着我画好的图样,到县城集市上找铁匠赶紧打造,这东西能不能做出来还两说,算了,不想了,等做不出来再说。

“那啥,贵叔,这铺路的事就拜托了,顺便打听下,看县里有没有卖石炭的。”

“小爵爷……”

“就这里吧,我这身子还有些软,麻烦贵叔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趁着吃饭的时间好好问问玉儿。

“………”美女担忧的表情更加严重了,而且有石化的倾向,当然,我早就石化了。

“痛,停,下面别抓!”

千香楼前下了车,老袁的产业,上次与老袁的煤炭产业峰会就在这里开的,都是有实体的人士,家大业大的,该装逼还的装逼,背着手,昂着

头,四方步,贵叔黎叔前面躬着腰引路,大勇三狗断后,玉儿埋首跟在身边,咱们这就进去了。

“对不住啊,都客满了,官人如不嫌弃,这廊道上将就如何?”店小二真的没眼神,堂堂宁家扛靶子,能坐在廊道里吗?

“作死啊!”没等我说话,贵叔狮子吼顿时爆发,一刹那间整个世界清静了,这一楼的客人都扭过头来参观,我看了贵叔一眼,这就对上眼了,交流一番,这是不是过了?默契,总算有了默契。

我还不能说话,咱们是什么身份,继续装逼,让贵叔跟他理论。

“哎呦,宁老弟来了!快快请进,快快请进,怠慢了,怠慢了!”

袁淮一脚踢开店小二,拉着我的手,热乎劲真足,大堂里的客人又扭过头来参观,只不过看着袁淮亲热的拉着我的手,顿时都有些意外,毕竟是小地方,这袁淮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神话,一个高不可攀的山峰。

满足,真的满足,看着四周各人的眼光,不错,袁淮真会做人。直接上了三楼小包间,里外两桌,伺候的下人都是眉清目秀的丫头,不错,有创意,生意人就是懂得享受,想想下面那些店小二粗糙的大手怎么能服侍咱们这种尊贵的客人?

三楼正好对着良德县衙,也是灯火最多的地方,估计是政府出资搞的,比起其他的花灯来讲光是灯火的亮度都要高些,县太爷真舍得花大钱啊。

袁淮吧我们安顿好了也知趣的告辞,客气话也不多说,反正都是有业务来往的,待会儿打个五六折也就行了,免费估计没戏。

“那啥,别装了,就咱们两人了,还装!”

喝止住了玉儿的装模作样,毕竟还是当过几天小爵爷夫人的,气质上也跟其他的已婚妇女不同,光是走进这千香楼就让楼下的一帮杂碎暗地里流了口水,真的,我都看见有人在抹嘴皮子了。

“咯咯,郎君也是,这袁家家主亲自给咱们安顿,郎君也还不是装模作样绷着个脸,也不觉得脸上肉疼。”

玉儿抽咱们老底了,不行,行动上要制止,龙抓手,九阳白骨抓伺候,老实了吧,哼哼。

“哎,小声点,外面还有人。”玉儿挡开我的咸湿手,埋怨了一句。

老老实实的看灯吧,就咱们两人,楼下面嘈杂的很,但三楼上面静了许多,处于一种临界点上,静与吵的临界点上,生活就是这样,总是需要一个平衡,两口子之间的平衡,上司与下属的平衡,强势与弱势的平衡,很痛苦的平衡,很现实的平衡,往往有的时候这种平衡会让人无所适从,单位里的平衡,朋友之间的平衡,光是过年的压岁钱都要平衡一番,走的近的给多少,离得远的又给多少,很无奈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