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主动起床,特别是在有空调的卧室里,不过今天却很奇怪,之前ktv包房里空调就有问题,回到家怎么也这么热呢?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在枕头底下摸索着,遥控呢?

我努力的睁开眼,迷迷糊糊往墙上装空调的位置上看了看,靠,没有,一水的木板,惊奇,定了定神,左右看了看,乖乖,怎么到了农家乐了,怎么都是些老古董,这床,这家具,昨晚难道喝了酒?

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对,昨晚好像是触电了,摸了摸嘴唇,还在,稍稍安心,再怎么说也是风流倜傥的一衰哥,这嘴可是混饭吃的东西。

四周静悄悄的,完全没有农家乐嘈杂的麻将声,露天卡拉ok的怒吼声,有些口渴,也不知道今天是谁买单,兜里银子可真不多了。

“老板,老板,弄杯茶来!”怒吼一声,这农家乐谁开的,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

门开了,还好,老板端了杯茶来,不过这老板的打扮真的不敢恭维,长的还有几分姿色,却穿了身破破烂烂的衣裙,这样式是不是太那啥了,对,太过时了吧。

咕噜咕噜一口气干了这碗茶,不对,是碗白开水,这老板是不是也太抠门了吧。

“老板,我好像要的是茶哦,这白开水算什么啊!”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女子,这女子是耐看一类的,多看几眼,越看越顺眼。

“哎,哎,别,别动!”这女子居然动手了,居然跟我动手,咱们可是练过的。

“广成,你怎么了,谁是老板,家里哪来的茶?”女子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广成,广成是谁,我四周看了看,没人啊,就我和她两个人,怪了。

“停!”我稍稍用上了狮子吼,当然用的是第一层的功力,声音不算大。

女子一惊,诧异的看着我,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停下来了,这双手修长柔弱,但皮肤却有些粗糙了。

“美女,这儿确实是农家乐嘛?”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女子一脸的不解和担忧应该不是装出来的,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孟婆汤,嘴里怎么苦苦的,孟婆难道是位妙龄少女?奈何桥难道不是桥?

“………”美女担忧的表情更加严重了,而且有石化的倾向,当然,我早就石化了。

“我是不是挂了,还是在做梦?还是,你懂嘛?”石化的我,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

“好,我不说话了,美女你说。”我撑起身来,靠在床头,虽说是盛夏,但我心头隐约有些寒意。

“嗯,美女,奴是翠玉呀。”女子说完低下头,眉头皱在一起,似乎在想那美女到底是谁。

“哦,翠玉,继续说。”我不但石化了,而且血量不断的在减少,金疮药,翻了翻床上,没有,魔法药也没有,也不知道这位美女的魔法力有多强,感觉她话没说完我就先挂了。

“说啥,你病了,发烧,今日才转醒,可怎么就不认识人了?”女子急得说话都有了哭腔,双眼红红的,凭我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应该不会是假装的,难道我那啥了?不会吧,运气没那么好吧。

“哦,我病了,重吗?”说完真想抽自己两嘴巴,这话说的。

女子握住了我的手,暖暖的,泪水一颗颗的滴在我的手上,也是暖暖的,我心里不禁有种如同大锤撞击的感觉,难道我这颗心,这颗无数次受伤的心,无数次被人踩踏,揉捏,撕裂的心尽然又活了过来吗?还是我中招了?

“别,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那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总算清醒些了,我抿了抿嘴唇,

女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温不火,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声音说道

“今日六月初三,不是什么日子,广成为何如此发问?”

“哦,六月初三,公历是多少?”都什么年月了,还用农历,这不是考教我嘛,不过这屋子,这女子的穿着,却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公历,什么公历?郎君今日怎么净说这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烧坏了脑子?”女子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忍了一下,还是凑了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切,肯定没发烧。自己感觉良好的很。

完蛋,肯定那啥了,穿越了吧,郎君都出来了,这跟狼来了有什么分别,我不禁又看了看四周的布置,这次是仔细看了,没有任何与现代有关的东西,没电线插座,没塑料板凳,甚至连我身上盖着的东西都是麻布的,有门,估计是那么回事。

“那啥,如今是什么年月,或者是什么年号?”年号应该都清楚的,而且我也做好了被人鄙视的准备,万一这小妞是在耍我呢?

“哎,郎君真不记得了?还是烧糊涂了啊。”女子又忍不住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办法,我都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哎,算了摸就摸了,反正有不吃亏,而且这女子极有可能是我的老婆,嘿嘿,不说了,心里美美的。

“是啊,很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应该是发烧烧坏了一部分的脑子了吧。”胡诌了几句,烧坏一部分脑子

,嘿嘿,还算有才吧。

“郎君没事吧,要不再找郎中看看?”女子一听我脑子烧坏了,顿时有些着急。

“哎,哎,娘子,没事,没事,只是有些记不住事了,其他都好,都好。”这娘子叫的有些不顺口,毕竟是古老的称呼了,太公式化了。

女子看了我一眼,嘿嘿,这双眼睛真的好看,不但好看,而且有神,再加上对着我浓情蜜意的,哎呦,受不了了。

“郎君,今儿六月初三,贞观三年,郎君可有印象?”

“………”

兴奋,幸福,总之所有的快感都来得非常及时,夹杂着对眼前这位美女的一点点的居心叵测,我穿越了。如同破茧的蝴蝶,老树发的新枝,或者老牛吃的嫩草,不,俺不是嫩草,俺是老牛。

登时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练成了九阴九阳神功,总之浑身奇经八脉都绵绵不绝的充满了真气,而且下半身的真气更足些。

“娘子,来,过来挨着做,天气那么热的,挨着坐凉快些,帮我回忆下我忘记的事情。”有走火入魔的倾向,不过还在控制范围之内。

天哪,我居然返老还童了,才20岁,而且曾经的身份是神泉县子爵家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不过我那没见过面的老汉居然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最高领导人,唐高祖同志,高祖同志念在我老汉曾经鞍前马后的立下不少功劳,总算没有砍了他的老壳,只是贬到了当时最落后,最险恶,最最最恼火的地方,岭南,目前正式的行政区划叫岭南道,比后世的省大得多。

我老婆,柳氏翠玉,一般在家都叫玉儿,这个名字不错,以后就这么叫了。现年18岁,13岁的时候便嫁给了我,当时我还是小爵爷,家庭环境也不错,算得上首都的红二代,而且据玉儿说,当时还算是知书达理的,嘿嘿,有些不好意思,俺大专毕业的,本科都没考上,知书达理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夸我。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我们老宁家落难的时候,玉儿义无反顾的跟随夫君一同来到了这个鸟无人烟的岭南道什么高州良德县,从此过上了苦哈哈的日子。

同来的重要人士还有两位鳏寡老人,老管家贵叔,老帐房黎叔,这个名字我爱听,也比较熟悉,不过这位黎叔倒是不会跟我生气的。都五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蒙汗药,总之这么艰苦的地方居然都跟来了,真不是一般化的忠心啊。

对了,还有俺老汉,宁祖辉大大,上月才刚刚离我而去,步入了地下工作者的行列,虽说没有见过面,但总算是我老汉,心里还是怪怪的,难受中,哎,也不知道后世的爹妈过得如何,不过千万不要太伤心了,儿子投入轰轰烈烈的穿越大军之中,早就将安危置之度外,为了人类最崇高的事业奋斗着,奉献着,光荣啊,自豪啊,真气有些外泄了,小心。

好在我的名字没有变,宁文还是叫宁文,只不过多了个字,宁广成,这个字据说还是英国公李绩大大给取的,李绩,大唐战神,我这个字还真有含金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