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岩清醒了过来,他睁眼就看到了明亮的办公室,外面日已天,他没有想到进入个人专区学习那技能竟然用了这么长时间,从早点到了十二点,差不多6个小时啊!总算将那个技能学会了,安岩忍不住感叹,这个学起来比起游戏里的鼠标点一下可是差的太远,况且现只是理论上学会了,还要经过大量的练习才能够运用自如。

地上留下一条绿线,那是怪物断手处流出的粘液,而腿上已经收口,没有绿血流出,看得出怪物的愈合能力强大无比。

安岩的手里一只拿着那把裁纸刀,他要将这个作为武器,只是现用不上,将刀扔到了地上。他也想过让赵小苗抵住门,他趁机门缝里砍那怪物,但是担心赵小苗力量不够,到时候弄巧成拙就完了。让赵小苗去砍怪物,这个貌似不靠谱。小苗管现看起来坚强多了,可是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她们的构造决定了她们是不可能像男人那样拼命的。

“咦,你脸上没有受伤吗,太好了!”赵小苗看到擦洗完毕的安岩脸上没有一点血痂,就是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一点,只是脸上有几道稍微比别的皮肤白一点的白道,但是她没有意那个。

原来这个东西是什么能量精华,还可以提高身体素质补充体内能量,这么说来是好东西了。安岩心里火热,这个东西看介绍来说那可是和仙丹差不多了,只要身体素质提高了,和怪物战斗起来就容易多了。你想啊,如果有千斤巨力,一拳就能够将怪物打趴下,还哪里用像安岩这样,杀死一个被绑起来的怪物都累得不轻?

安岩看了看窗户外面,鱼肚白已经出现,房间的大致景象已经能够看得清楚。房间一片凌乱,想来都是这个怪物的杰作,不过比起外面来这里算得上是整洁、干净了。外面处处浓烟,街道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汽车,还有许多电单车和自行车也倒路边,当然那一处处暗红的地面和凌乱的人体也落了安岩的眼。尖叫和惨嚎响彻了一夜,到了黎明也偶尔有一声声惨叫传来,那是藏起来的人被怪物找到了。

用手电照着那人的脸,安岩对赵小苗说,“你看看他的脸,有什么不同?”

没有听到安岩的回答,赵小苗突然哭起来,她真的害怕,害怕黑暗,害怕即将追来的怪物,她不敢想象被丢这儿的后果。

咔咔,咔咔,他点火几次都没有动起来。这时候安岩脑门上的汗都要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毛病不好,偏偏这个遍地怪物的时候出毛病?他勉强会开车,要说修车那是一点边都不沾。

俗话说祸不单行,安岩偶然看到后面又跑来一个浑身鲜血的东西,看样子就是一个怪物,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扑到了那女人的怪物。

安岩的火头也上来了,大骂一声,“赔我的衣服!”

几个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们没有想到会被一顿臭骂,这让他们愤恨不已,“好,你好,我记住你了”几个人纷纷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庄院长,要不是看家属还要医院救治,他们立刻就会让这个老头子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那个人和他们萍水相逢,为了他担受莫大的风险让安岩犹豫不决,说到底他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如果路边一个小朋友摔倒他自然会帮忙拉起来,但如果是一个人被汽车撞倒,他不一定会去帮忙。因为帮前者的忙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帮助后者的话,可能会引来大麻烦,至于为什么,相信大家都知道。

安岩看着这个家伙心里担忧,看来这个人没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同意让他们借住呢?

安岩没有说话,赵小苗轻声细语地叙说着,黑暗听得很清楚。他们就像是老朋友,这个特殊的地方、特殊的时间,两颗心敞开了大门,将自己的苦闷和欢乐与另一个人分享。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仿佛黑暗不再是问题。

“就是,不知道消防队是干什么吃的,平时白花了纳税人的钱?”

如果是往日,安岩自然二话不说立刻跑路,但是现他是谁,他是野蛮人那,管是一个初级的。他畏畏缩缩了二十五年,如今身体好了,技能有了,当然不能再那样下去。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还有一个赵小苗啊,一个女孩子面前逃跑会让人分外没面子。

“那么说这种虫子是可以游泳的,如果水里的话就比较危险了。”安岩想了想说道,“我听老人说水蛭也可以钻入人的皮肤,吸血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这种虫子恐怕和水蛭差不多。”

不久一份详的报告出来了,经过鉴定,那虫子竟然被怀疑是冰封之后幸存下来的远古恶虫,雌雄同体,肢节锋利能够钻入动物体内,然后产卵繁殖后代。它们能够分泌一种麻醉神经类物质,从而使得寄生体感觉不到疼痛,分泌物也有加速伤口愈合的作用。评价危险等级:特等危险。

外面还是比较危险的,下面是洪水漫漫,远处还有许多烟柱,那是陨石造成的,因为电力断、电话不通,许多大楼的火势没有被扑灭,经过了半夜的燃烧,大火仍然没有熄灭。安岩和罗山岗他们坐那儿感叹着水火无情,当然也抱怨着政府怎么不快点来拯救他们。

不说安岩那里痛并且快乐着,罗山岗和蒋少南站栅栏那里心里有些打鼓。下面的水流很是湍急,虽然他们两个都会游泳,但是这里不是南方,北方人即使会游泳,也是半个旱鸭子,这样的水流下去寻找东西无疑是令人害怕的。

蒋少南正自责自己竟然丢下了妈妈独自逃了出来,这个时候听到了年男人的求救,他木然地抬头,看了看离他有十来米的男人,只是摇了摇头又重低下头。

过了一会他右手恢复的差不多了,一时兴起,对着长椅就是一个猛击。还别说,经过了练习之后他已经掌握了猛击的技巧,拳头呼的一声砸到了长椅上。

这个城市里似乎有些房子被毁了,那么说租房的价格一定会涨,怎么摊上了这么倒霉的事,不但人被砸了,就连租住房都被砸毁。安岩为自己的运气而哀叹,似乎从他小时候就没有什么好运气,父亲他五岁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他是母亲一手拉把大的,可是他母亲或许是因为操劳过,身体很不好。为了给母亲治病,他不得不外打工,小山村里是没有什么就业机会的,他所的乡镇里面倒是有一些单位,但是那哪里能够轮得到他去呢?

安岩本来已经灌了铅的腿似乎又来了劲,惨叫着向着他住的地方冲过去。那里已经着了火,老房子的房顶都是木制结构,火势凶猛,离得老远就能感觉到热气逼人。

“警惕啊警惕,这家伙不会等我手按上去就突然传过来万伏高压?”安岩小心的后退了两步,他决定还是等等再说。

就那么东想西想的,身体上的痛苦似乎减少了不少,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了,后来似乎有了一些快感。他心里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神志有些不正常了,竟然会会有那样的感觉,以前听说过受虐狂,难道自己也有受虐狂的潜质吗?

安岩依次打量了一下他们,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背包,雷长河手里拿着一把菜刀,他儿子手里拿着一个棒球棍。从那紧紧抓着武器的手可以看得出他们都受到了惊吓,只是现表现还算镇定。

那年女人风韵犹存,眼角有淡淡的皱纹,很苗条。一个十五的男孩就是雷虎了,他脸上带着点点的青春痘,各自倒是很高,比安岩还要高一些,大概有180米左右。

雷虎看着安岩手里的裁纸刀,又看看地上死去的怪物,对安岩敬佩的说,“大哥真的厉害,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收我做徒弟?”

安岩看到了那男孩眼的渴望,不知道这个小子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就不害怕这样的场面吗?

“去,不要胡闹,那怪物也是你能够对付的吗?”雷长河教训了儿子两句,又对着安岩说道,“呵呵,老弟别介意啊,小孩子瞎说。不过老弟的身手真不是盖的,佩服佩服!”

对于雷长河的恭维安岩并没有飘飘然,他倒是想起了几个疑点。按照他杀的两个怪物来看,这个怪物似乎弱了点,几下子就被他解决了。还有街道上竟然看不到几个怪物,不是说安岩喜欢怪物,只是他不相信怪物都追着刚才的车队去了。车队这里经过一共也只是用了十几分钟,就算枪声吸引了怪物,但是安岩相信大楼里还是有不少的怪物的。他刚刚就一个窗口看到了那绿色的皮肤。不管怎么样,怪物越弱越好,他们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如果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怪物还有那恶魔虫,恐怕要死一生了。

“雷先生,客套话咱们就不要多说了,我想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好能够天黑前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安岩话里的意思他们都明白,晚上这个恐怖的地方,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一晚上的遭遇已经让他们充分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凄惨。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逃离这个地方,只是对于单独离开他们心里没底,正好看到安岩杀怪物的一幕,他们认为时机来了,这才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看着他们的大包小包,安岩皱眉,“你们会开车吗,我认为我们需要一辆车。”

街道上已经被刚才的车队清理出来一条路,不过那些汽车大多都被铲车弄得有些损坏,安岩正要找一辆能开的汽车并不容易。好雷长河自己就有私家车,对于开车和简单修理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