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叫什么?什么玩意儿,幸灾乐祸是吗?”

就这样他边走边想来到了街边的小公园,这里是居民活动的地方,旁边有长椅可供休息,休假日的时候他也经常来这里坐一坐,看看几个老头下象棋。没有地方去的安岩就走了过去,朦胧的月光下坐椅子上,他打算这里凑合一晚上,等明天去找房东要剩下的一个月的房租。虽然房东也是受害者,不过这是天灾,又不是他惹来的,他只是要回自己的钱,希望那个胖女人不要耍赖才好。

安岩捡起了地上的手电,手电还亮着,摸出裤兜里的二手手机,现的时间是12点20,那么说他刚刚昏迷了没有多长时间,多十分钟。庆幸手电没有被摸走,他高兴了一点,真的是好运气啊,这样都能够不损失一点财产,然后想那可能是因为流星带来的冲击太大了,再加上没电,他躺这里没有人现。

想着他又安定下来,反正心里是决定了,如果绑架者要意图不轨的话,他决定拼死抗争也要保持清白。这么一来心里不再彷徨,他开始打量起这里。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先熟悉自己的环境比较好。

“嗯?怎么赶紧有些亮了?”安岩眼睛余光现地上积水里面反射出一些光芒,他马上抬起头,接着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事情:天上无数的火球落下来,它们散出红艳艳的光芒,火球看起来不大,只是数量太多了,简直布满了天空。它们是漂亮的,就像是过年时候放的烟花,这个漆黑的夜晚尤其美丽。

没错,安岩抓住的是一个人的腿,而且是一个女人,那女人本来抱着一个桌子,但是被安岩这么一拉就再也保持不住,连人带着桌子被拉下了水。她奋力挣扎着,用力的踢打着,可是安岩的手这个时候是那么的有力,这当然得益于他刚刚继承的野蛮人体质,若非如此安岩哪里能够坚持到抓住这个女人呢?被害惨了的女人脑子也是一片混乱,只知道用力踢抓住她的东西,并且一边死也不放手地抓着那桌子。

也许是那女人命不该绝,不,应该说是那女人和安岩都命不该绝,“砰”的一声,安岩脑袋撞上了什么东西,一阵剧痛传来,他手一松,再要抓紧的时候手里就只剩下一只高跟鞋了。翻翻滚滚的安岩被那一撞竟然恢复了一点清明,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水里翻滚了两分多钟,急剧挣扎的运动之下,按说他早该氧气耗支撑不住了,但是现他却仍然像是不死小强一样挥动着胳膊腿,本能地伸手乱抓,却刚好抓住了一件物事。这一下子算是有了救命的稻草,他这个时候潜力无穷,已经憋到了极限的他居然水流将脑袋浮出了水面,紧紧抓住手里的沙。现他已经看见了,天色已经微亮,那东西就是一个沙,这就是刚刚撞上他的罪魁祸,现么当然是救命稻草了。也就是这种木制的沙刚好给他提供了抓取的地方,如果是那种真皮沙恐怕他还不容易抓住。

另一只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放到眼前才看出来那是一只女人的皮鞋。女人的皮鞋?他想到刚刚水里抓住的东西,难不成那是一个女人的腿?罪过啊,罪过,抓女人的腿倒没什么,可是因此而让人丧命的话,那他的罪过就真的大了!转目四望,入眼的情景让他惊骇欲绝,一片汪洋,湍急的水流载着他向着行进,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已经分不清楚了。大树只露出一点树梢,高楼还好,二层小楼只剩下上面的房顶了,许多楼顶上站着一些人,或者大声哭叫或者迷惘呆愣,当然也有许多人试图营救落水者。旁边根本没有什么女人,难道她落水了,还是刚才根本就是错觉,抓住的其实是其他东西,那个鞋是后不知道怎么抓住的?这个问题是是太沉重,他也很难得到答案,还是先自救的好。

“老天啊,哪里来的洪水?快救救我我,我给钱,五万,谁来救我我出五万!”一个年男人趴一块木头上,由于脂肪比较多,明显缺少锻炼,这个时候已经瘫软那里了,只能高呼救命。

“老婆儿子你们不能丢下我啊,呜呜”

各种哭叫的声音纵然哗哗的水流仍然清晰可闻,这场突如其来的海水冲击妻离子散的惨剧到处都生。

“妈,你哪儿?儿子不孝啊,没能将你救出来,我活着还有什么用?”蒋少南抓着自己的头,他盯着浑浊的水流,虽然知道妈妈活着的可能性非常小,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丝期望,希望妈妈能够突然出来,活着什么地方安然无恙

蒋少南凭着年轻大水挣扎着爬到了一棵树上,然后辗转到了这个三层楼的二楼阳台,可是正睡觉的妈妈不见了,他爸爸去出差,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兄弟,救命,救救我,我给你五万,哦不,十万!”

蒋少南正自责自己竟然丢下了妈妈独自逃了出来,这个时候听到了年男人的求救,他木然地抬头,看了看离他有十来米的男人,只是摇了摇头又重低下头。

“十万不够吗,那就十五万,二十万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那人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楼顶上不止蒋少南一个人,还有四个男女,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像是民工的年男子,还有两个明显是一对情侣,他们都一脸沉痛和惊骇,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她头有些打卷,面容并不漂亮,只能说是一般人。那个女孩有些不忍,但是她不会游泳,她其实是被那个民工大哥给拉上来的。

“你往这里游过来,再靠近一点,我们就能够抓住你了。”

趴木头上的男人大叫,“救命,我,我没有力气了,游不过去,救我!”他说着那木头带着他没有停留,仍然向着前方漂去。

愣愣地拿着手里的树枝,赵小苗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已经有好几次这样的情况了,眼看着幸存者前面漂走她却不能提供什么帮助,这让她很难受。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她也失去了亲人,但是她坚强地挺着,哭过之后就想要救起其他落难者,但是只成功了一次。主要是手里的树枝长不够,只有短短的三米多,而水流湍急,没有人敢下去到水里救人。

年民工无奈地摇头,他虽然憨厚却知道自己的能力,没有逞能跳下水去救人。而那一对拉着手的情侣是没有任何表示,他们互相安慰着,那女人其实很年轻,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左右,或许还正上学,那个男人却有五十左右。不过对于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蒋少南还是年民工都已经电视上、网络上看到听到了太多了,不就是包养么,地球人都知道,没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

昏头昏脑的安岩正好到了这里,由于水里杂物较多,楼上的人一时没有现他。他却看到了楼上的人,并且恰好经过赵小苗伸出的树枝,这简直就是上帝派出的使者,他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沙抓住了那树枝。

“哎呀”一声,赵小苗被手里树枝的突然大力给带的差点掉到水里,幸亏树枝的一端是系铁栅栏上的,她立刻大声说,“有人!大家帮忙拉一把!”

蒋少南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合力将树枝拖住,赵小苗则解开了栅栏上的绳子,他们一起用力将安岩拖了过来。安岩被七手八脚地拉到了安全地带,他狼狈地躺地上大口地喘气。水里漂流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噩梦一样,不停地挣扎,冷冷的海水,恐慌绝望,直到到了这里他才放松了下来。

“呀,你受伤了!”赵小苗看到安岩的左腿上流着血,伤口大约有十厘米,创口不是很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划伤的。她看到这个落难者容貌一般,有点鹰钩鼻,头乱糟糟地额头上,身材瘦弱,左胸的衬衫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洞,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到现安岩才感觉到腿上的疼痛,这么大的伤口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之前居然没有感觉到异常,这当然是由于他被恐惧、慌乱占据了脑海,身体自动屏蔽了这种感觉。可是危机过去他感到伤口火辣辣的疼,裤子被撕了一个大口子,基本上是不能穿了。这下好了,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报废了,如果是正常的时候,安岩一定会被别人大大耻笑,但是现么,大家都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