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了乐,我这心里,酸楚的受不住,这醒酒汤,就是我心里的酸楚,给你醒酒最好不过,你喝了。”李燕语说着,将**捧着的大碗放到邵源泊面前的几上,邵源泊眼神还有些**离的探过头,只闻到一**浓厚的酸气扑面而来,呛得邵源泊叫起来:“这是••••••醋?老陈醋!”

李燕语扶着**羽的手下了车,七少****梁氏已经迎上来,话里满满的带着笑:“可算把六少****给盼来了!咦,**少爷呢?怎么没来?”

李燕语跟着胡**仆**走了一刻多钟,才进了正院,累的也没心思多看一眼,和**娘一起赶紧给阿盛洗了澡,自己和邵源泊沐浴洗漱,吃了点东西,就疲倦不堪的歇下了。

邵源泊送走了李谦,失落的闷闷不乐了一天,和李燕语商量着,准备第二天起,行程上要紧一紧,他六月初得赶到泉州市舶司接印,李燕语忙叫了栾大进来商量,栾大细细算了半晌:“爷,少****,咱们车子多,又都是大车,还带着**少爷,一来走不快,二来也不能日夜兼程,累坏了**少爷可了不得!我看,爷还是带着山青几个,**着马先赶过去,从这里过去,最多二十天就能到泉州**了。”

“这礼我都陪了多少回了?算了,看到你磨练**这样,我也不跟你计较,胡七要去泉州,跟你说了没有?”邵源泊放下酒杯,舀了半碗汤喝着问道,李谦点了点头:“说了,他已经让人去泉州置宅子去了,他是个好享乐不吃苦的,再说又不是官身,没咱们这么多拘束,如今咱们几个,就数他最逍遥自在!”

“自然,你是宗室子弟,探**出身,如今一任知县做下来,看来官声也不差,这也就算了,还有一条,你可是太后**生!往后平步青云,自然比别人多了无数便利,多看好几眼,也是常理。”李燕语半开**笑的说道,邵源泊挑着眉梢,一边笑一边摇头,想了想,起身下了炕,将胡七的信扔进炭盆里焚化了,重又坐到炕上,从一堆信里择了李谦的信出来,看着日子一封封拆开细看。

李燕语又气又笑:“没满月的孩子,脑子都没**全呢,吃的好xx的好,就是能**了,你还要他怎样?”

“这是源泊肯用心!他们怎么不知道想想法子,用点心,让本县百姓日子好过些?”李太后气哼哼的说道,皇上忙倒了杯茶递过去,笑着解释道:“母**别急,我已经遣人启程悄悄赶往呼和县,看看他这官声如何,也打听打听,他在本县收菜晒菜**,这价钱给的可公道。”

邵源泊语气骤然转厉,回身将卷扔到史教谕身上,点着他骂道:“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堂里堂外站的,这些年青子弟,句句称你先生,你**无点墨,误人子弟,竟无半分愧疚?!那学子之**之族,殷殷之望,竟被你辜负了这十几年!你还有何颜面腆居于此!”

李燕语回到**衙后院,就叫了常嬷嬷进来,指着自己带回来的满车的**白菜,矮黄、**、茄子等等吩咐道:“嬷嬷看,这些菜,这会儿乡下便宜的简直就是白送,我有个法子,趁着现在天气好,把这菜晒**菜**,先试这一车菜,若是晒得好,让人去乡下多多收些来,都晒了,咱们冬天就有菜吃了。”

邵源泊听的头晕脑涨:“这都哪跟哪的事?怎么这一个衙**里,全是**连**、**挨**的?”

李燕语看着邵源泊,放下手里的杯子,接着说道:“我也想京师了,唉,这几天,我就想呢,其实,当初你就不该生心思娶我••••••”

李燕语洗了手,泡了茶给他端过来,笑着说道:“官身苦也不是白说的,这有苦有也乐,若有人来告状,你高坐那台上,醒木一拍,满堂皆惊,想打谁板子就有人替你打,想判谁有理就判谁有理,威风凛凛,赫赫扬扬,多好!”

“哪里哪里!大人真是太客气了,这是哪里的话!”老张受宠若惊,**的哈着腰,笑容满面,

“也没什么,若是漏雨,到了下一个镇子停一天,让人上几层桐油,再加个毡顶就**。”李燕语一边细细查看着每一条缝隙,一边并不在意的说道,邵源泊想了想,也就释然了,她事事安排的妥当,倒不他多**心,好在车子做的极好,一丝**也没渗进来,李燕语满意异常。

王二****脸**紫涨,死盯着李燕语,半晌才说出话来:“这没经过,总听过••••••”

“我去找李谦,找他借点银子,多少银子够?你看五百两够不够?”邵源泊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李燕语无语的看着他,这些富贵人**的子弟,一到现实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个个都这么白痴么?!

邵源泊听的眼**缭**:“这事全听你的,你看着做就是。”说着,招手叫过掌柜,李燕语点着车,和掌柜仔细说了:“••••••回头我让人送张图过来,你看着做两辆出来,只是**的急,最多十天,这两辆车就得做出来。”

李燕语捧得手酸,邵老爷子才抬了抬下巴,旁边**立的姨娘急忙上前接过鞋子,递了匹红绸给李燕语,李燕语接过红绸转递给常嬷嬷,磕头谢了,邵源泊紧盯着祖爷,却也无可奈何,昨天大礼,邵老爷子都‘病’着没出来,今天若不是想看新**,只怕还‘病’着呢。

别院里买人、清点准备东西、接待络绎不绝的添箱道贺者,忙的脚不连地,李**在李侯爷的指挥下,团团转着准备着丰盛的嫁妆,鲁国公**更是忙**一团,除了那多如牛**、你来我往的礼数,还要收拾新房院子。

**羽清脆的答应着,拎着裙子往半闲堂奔去。

邵源泊**的拱手打着呵呵,请他做什么?这会儿无论如何也轮不着他上去敲**不是!李远明咽了口口**,示意着大爷李远山,李远山皱了皱眉头,推了推李远明:“你去!”

两人闷闷的坏笑着,认认真真的跟着迎了**回来,跟在新郎后面冲进新房,挑盖头这一节,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子岗,你不是说笑吧?咱们虽说也念书做学问,咳,就算是做学问吧,做的可不是八**应试的学问,那起承破转,谁做过那个?不是那么好做的!还是算了,要不想想恩荫的法子?可恩荫断没有立时就能给个五品的例,再说,咱们这身份地步儿,差得远呢,要不你回去跟老爷子再商量商量,三年!三年指定行,先恩荫个八品九品的官儿,这几年里头,咱们想想法子,许是能**。”

邵老爷子见宝贝孙子难得如此孝敬,喜不自胜,爷俩个坐在东厢榻上,对酌闲聊,其乐融融。

邵源泊转头看着李谦,郑重的说道:“我想再见见她,若和我心中想的不差,我就娶她,你也知道,这中间的烦难,不是容易事,可错不得。”

“**,周**把这别院给了李十二娘,总不能让个无辜弱**居无所居。”清慎师太皱着眉头,这些事,一来她不愿意提,二来,跟他们两个说这些,也实在不合适。

“那处庄子••••••算了,给就给吧,照理说,也是该守信拿出来才是。”邹**眼角微微**动了下,叹着气说道,郑大****嘴角挑了挑,挪了挪脚步,继续低眉顺目的听着话,那处庄子是前几年邹**用自己的嫁妆银子置下的,从置下来就**过公帐,也**在邹**的嫁妆帐上,一直放在二爷周守信的**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