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东林党所愿,朝廷大度一点,不要收什么劳子商税,全天下做买卖的都不用向朝廷交一个铜板,那如此达的商品经济所带来的利润又是进了谁的口袋呢

只可惜,奉圣夫人的排场太大,百多个手持棍棒的大汉早早就把胡同口给隔开了,除了跪在路两边的,其余的路人早被撵开了去这种情况下,袁大海只能远远的看着客印月的轿子,在脑海中幻想一番她的模样,拦轿大喝一声这种事他可不敢干,因为他既不敢得罪天启,不敢得罪魏忠贤要知道,客印月除了是与当今皇帝保持某种特别关系的奶妈外,还有着一个很重要的身份——她是魏忠贤的老婆

“司房,咱们现在去哪?”

如果直接出手对付**星,杨涟、左光斗、汪文言他们自然清楚这是魏忠贤动手的信号,目的肯定是奔着马上就要举行的京察去的因此他们势必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下**星,从而确保京察的主持权掌控在他们东林手中但如果矛头先对准的不是**星,而是左光斗和汪文言,一种错觉就会产生,那就是东林党人不会第一时间想到这事与京察有关系,且率先难的人不是阉党,而是他们的同党阮大铖的话,恐怕所有人都会在想这是阮大铖在泄个人私怨,绝不会想到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开端,不会有人想到幕后有一个东厂的小小司房在左右着朝局的展

心念于此,袁大海忙示意钱恩他们不要乱来,干笑一声,开口说道:“阮大人先别急着火,难道大人就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下的黑手吗?”

怒到极点,瞅什么都来火,阮大铖索性一脚把桌子跌翻,把个酒菜全撒到地上,地上顿时一片狼藉,但饶是于此,心头窝着这火还是泄不下去,燥得跟什么似的

阮大铖即将担任这“天官之阶”之职,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是意气勃,今日趁着高兴,便与好友刑科给事中傅櫆在自家凉亭中把酒畅饮

“熊家在正阳门外廊房胡同,两年前朝廷锁拿熊廷弼时,属下便曾到他家去过”

熊廷弼不冤,他该死,他必须为他的愚蠢决定负责

霍维华不紧不慢道:“攻击弱项,以全之功”

霍维华起身作辑施了一礼,表明自己支持魏忠贤后,抬头又道:“但不知千岁如何着手?难道当真要如袁司房所言,背着皇上擅开大狱不成?”

文臣有五虎,武臣有五彪魏忠贤的手上从不缺杀人的刀,许显纯、田尔耕那帮锦衣卫的武夫已经伺立在旁,他们都是可以用来杀人的刀

如果不是冯氏生的那个女儿,这小姐又是谁?难道是和崔呈秀他们这帮干儿一样,只是魏认的干女儿不成?

“你叫咱家什么?”

不信,这事打死也不信,何况眼前这口口声声要给自己当儿子的家伙底子不干净,刚被东林党给摆了一道,这边就来说什么东林党要害自己,魏忠贤当然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低头瞅了一眼抱着自己痛哭的崔呈秀,不由一阵厌恶他本就是带着一肚子火来的,方才崔呈秀那炸嗓子的乱嚎把他气得直跺脚,要知道自打他当上司礼秉笔兼提督东厂太监后,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他府前这般放肆的

袁大海刚想为自己解释,就见王启年怒不可遏的冲自己来了,右手还抬得老高

一想到皇上当时怒的样子,魏忠贤这心就悬得很,也后怕得很,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他还是头次见皇上这么大的火这几日在宫里,他也是不敢再像以前一样了,做什么事都提着小心,唯恐皇上突然再次“龙颜大坏”起来,把他这“大裆”再给骂个狗血淋头

孙承宗上折子要马的事情李永贞他们是知道的,但因这事是归兵部管,而且卡在内阁那,孙承宗又是东林党人,平日里看着就扎眼,哪里会帮他呢,故而便没有将这事告诉魏忠贤现在霍维华却专为此事来找魏公公,这让李永贞和梁栋多少有些不快,碍于魏忠贤在,否则二人就要作了

坐在梁李二人对面的两人却不是太监,而是锦衣卫指挥使孙云鹤和兵部侍郎霍维华

钱恩他们被袁大海的古怪神情搞糊涂了,以为袁大海认得这崔呈秀

因赶得急,路上差点撞到一辆迎面而来的马车,好在那马车夫反应够快,一个急勒,这才没撞在一起在那马车夫骂骂咧咧声中,这顶小轿好像急着赶去投胎般,不管不顾,停都不停,就又飞快的向前急奔着,惹得两侧行人诧异不已,不知道这轿中人这般着急为的是哪般

一番话听得袁大海和钱恩他们是心下冰凉,袁大海是头大,有这么个管事太监在,他可真得小心了,要不然被这老太监盯上,那可真是欲哭无泪了

好消息传来,众人俱是大喜,齐来祝贺袁大海,张德喜是眉飞色舞,嚷着要把这天大喜讯告诉子寅等颗的家伙们,好叫他们晓得卯颗出大人物了,看他们今后还敢狗眼看人低了

到了金良辅院前,那番子让袁大海等着,进去替他通传了一声,不一会就听里面有个尖利的嗓音响起:“卯颗的袁大海?让他进来”

什么秘密工作都做不了了

机不行,没有机会咱就自己创造,天上可真没馅饼掉下来与其坐等清算,不如放手一搏

那位“水太冷”的东林领袖钱公和那位一直坚持抗清终被杀害于太湖的“阉党”马士英,二人到底谁才是历史的真相呢

布裹里包的是刚从帐房提的五百两银子,全是十两一个的大银锭,拎在手中足有数十斤重,重得很,黄永泰毕竟年纪大了,哪里有什么力气,一拎之下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好在一个下人手快,及时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