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婆婆的男助手走过来躬身向一位锦服男子,“国舅爷,请问您今天何事问天?”

郭婆婆忙乱地披了件衣裳过来,看见小六的样子也是吓坏了,探了下他的额头,“哎哟,跟火炭儿似的!”

“褪裳行刑,她竟然没哭?”牢笼外忽然传来一个嗓音,娇媚却清冷。

“放手!”清笛怒叱。

身子还因伤而滞重,可是她还是支撑着下床。每一步都疼得想要放弃,清笛还是坚持着迈过门槛,走下石阶。

小黑驴烦躁地蹄子踢土,歪脑袋瞄着那狼崽子。他肿么了,怎么窝在槽子旁边气息奄奄的,竟然都没力气瞪它了?他饿坏了么?想吃它的紫花苜蓿是不是?

“没!”仿佛抵死挣扎,小六狼狈地闭上眼睛。

便如那个女孩儿,完美精致到了头发尖儿。

“那我就先走了。清笛你好生养着,缺什么短什么,不方便跟妈妈要的,就尽管让郭婆婆来找我。姐姐怎么说手里还能有几两活动银子,不比你们这些清倌儿被妈妈看得死死的。”

“你是想说主战派现在春风得意?!”长阁老目光一寒!

冰冷而又灼热,让她的臀和她整个人沉沦进冰火两重天!

“……什么!”清笛这才悚然大惊,“我在梦里,竟说了我的小名儿?”

“雪,雪……”房间里忽然传来微弱的呼声,小六猛然一凛!

小六紧紧咬住口中的马嚼子,眼瞳之中泛起血色。

青楼规矩,清倌儿的第一个客人,必须是老鸨择定的。

车夫又甩了个响鞭,小黑驴负痛,撒腿快跑。颠得清笛视野都模糊起来,眼前鳞次栉比的楼宇与石像、行人全都融为一体,在她眼前振荡、振荡。

张衙内是长阁老的公子,平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每每有官妓入阁老府陪宴,时常被他按倒就行那事……清笛还是个清倌儿,如何应付得了他!

清笛一笑,“奴家马上就来。”

“清笛!”郭婆婆急得在后头叫。

他有一双碧蓝的眼瞳。

契丹人都是狼,果然不假。

清笛真是又羞又恼,“这牙印儿又是你独有的,你是不是想说我只是你一个人能骑的畜生,别人谁也甭想骑?”

清笛小性儿来的快,话冲口就说出去了——说出去了,她就后悔了,脸腾地就红了!

小六慢半拍,可也听出门道来了,咳嗽得就更是地覆天翻!

“哎呀!”清笛窘得拿手里的帕子挡住自己的脸,站在原地直跺脚。她真想撕了自己的嘴,方才她说什么呢她!

小六咳嗽着看她无地自容的样儿,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握了清笛的手,轻轻说,“我、的。”

清笛的心登时抖成一团。从未有过的惊慌铺天盖地而来。他虽然不会说几句汉话,但是他说的每一个字,她却都听懂了。

清笛急忙甩脱了手,“你别弄拧了——我是你主子,你可不是我主子!”

窗外光影一转,一个柔美的身影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借着墙壁遮住了身形。可是一双翦水双瞳却牢牢盯在小六和清笛握在一起的手上。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浮上那人唇角。

【那牙印,日后作用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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