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慌忙让人藏在石头后面,躲过第一轮箭雨后,曹兵动了攻击,一个士兵大喊道:“杀进去,抓住徐盛,屠完村民劫走珠宝!”

听闻二公子提起过眼前的年轻人,那这年轻人肯定是二公子在天机中窥得的天将,那跟着他,二公子肯定收留他们的!

三人骑着马一路穿过下邳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赶到了北门,北门外正由徐州第一将曹豹驻守着。

就在众人大笑赵云时,旁边张飞怒目圆睁的骂道:“谁言我大哥必败?二公子怎能拿我大哥跟一个小小的公孙瓒骑兵相比?”

南门之上,士兵冷的直抖,但是望见刘备的到来后,一个个慌忙站好。刘备视察了一番这才领着三兄弟退下。

武原城墙有些矮小,臧霸又让士兵不管严寒的快速用冰冻的泥土垒成三道屏障,外墙、内墙,内城墙,加上从彭城战场缴获而来的箭弩,一切皆开始分起来,似乎一场大战又要在武原展开。

雪似乎也因为这隆重的气氛变小了,晌午十分,拜将开始。陶应站在拜将台上先是陈述了曹操各种罪状,屠戮百姓,强抢民女,滥杀无辜。尔后又将虎符交予臧霸,拜臧霸为征北元帅,自己亲任监军。

“全赖众将士用命,我何功之有?”

陶商曾暗示过父亲陶谦自己有出仕的想法,但是陶谦曾说他们俩都无当官之才。在此枭雄辈出的年代,应隐于野才不会招致杀身之祸。

臧霸带领五将并两万余兵马,一共有兵两万七千余人,彭城原本就是曹操的一处屯粮点,加上小沛粮草,这些粮草够陶应兵马支持一年了!

臧霸一言,陶应甚是失望。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到现在还是不肯重用臧霸,难道一个人左右不了自己的出身就非得在这个世界上一世无成吗?世家大族是能巩固他们在徐州的势力,因为似乎一切都是被世家大族所掌握着,他们掌握着土地,他们掌握着一切。

但是若留于禁,又恐徐州将领不服,因为不知道有多少徐州将领的亲属就在彭城,而于禁攻破彭城屠尽了他们的亲人朋友,他们岂能不恨?

徐盛走上城墙指挥大军守城,士兵们拿兽皮给陶应披在身上,陶应依然冻得翼翼抖。他虽然年轻而且前世又总活跃在漫无人烟的荒漠草原,但是那时候天没这么冷。

不知何时,钻入到于禁脑中的就是那句话了:“你早晚都要投靠我门下,早晚都要带着曹操的首藉来投靠徐州,因为他本来就是老天爷安排的徐州将领!”

五百人马聚集到城墙上,很快就缓解了南门的压力。于禁在远处观战,旁边谋士劝于禁围攻四门,这样一战定可将陶军余孽一举歼灭。

于禁在战马之上锊锊胡须望着陶应,虽然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他杀,但是他说的话似乎还颇具吸引力。

再往远处看,黑夜里,原野上有些成片的火光在苍穹大地上,细细一数,那里驻扎着近五个大营,陶应知道那里是曹军的营地。

“当真是好!”

陶应只是哦了一声,明显没有多余的欣喜,抬头看了看跟在传令官身后的两位陌生人,陶应有些无聊的问道:“你们俩是谁?怎么看着这么陌生?你们不会就是我爹派来援助我的两千人吧,你叫两,你叫千,加起来叫两千人对不对?”

一提到陶应,孙乾遮遮掩掩的说不出话,也的确,陶应领兵去防守郯县,但是泗水相隔不远,他却走了两天之多。

于禁之所以能成为曹操的心腹大将,自然有其心细的一面。于是当曹兵准备撤兵继续围攻郯县时,于禁又回头问斥候道:“你可看清楚河上的桥有没有被拆除掉?”斥候回忆了一会肯定的点了点头。

骑兵冲来,陶应有意让徐盛率领五百骑兵迎敌,但是陈登却道不能让骑兵先上,这一夜的奔波想必曹仁骑兵多比较困乏,曹仁只是试探性的攻击,目的就是为了想知道陶应兵马的实力。

曹纯冲到半路,见这些徐州兵似乎跟他以前碰到的兵马有些不同,曹纯犹豫了会忙勒住了马,他身后的近两百多骑兵也慌忙停住了。

曹纯不知道的就是当听闻夜袭之后,徐州兵马并没有跑出去埋伏,而是一堆堆都朝泗水河边跑了过去,没错他们准备逃跑了!

还没搞清楚敌人是谁,眼看着这边骑兵出动了,曹纯骑兵居然撤兵了,望着远处的骑兵又从天际线处渐渐消失,陶应这才松了口气。

徐盛似乎还想说些感激的话,但是陈登使了几个眼色,徐盛不敢得罪于他,只能慌忙退下了。陶应还想留他在身边多说会话呢,陈登忙劝道:“太守大人,咱们刚渡过河,河北岸尚且不知道有多少溃军,亦不知道有多少曹兵,咱们还是赶紧将兵马集结好为妙,不然曹军若突然赶来,我军岂不是要全军丧命于河中?”

陶应啊一声大叫,本想吓唬一下他,没想到那个伍长竟然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整个徐州城谁不知道陶应的残暴?这一道命令下达后,那些还试图往南岸逃命的士兵又开始犹豫起来,就是渡过了泗水,又怎能渡过陶应眼前这一万精兵的关口呢,而且就是死了也要连累家人,这的确是个不好的选择!

家丁跑来禀告后,陶应忙放下手中的纸出来迎接陈登,陈登忙施礼,陶应一把抓过来他将一张纸塞到他手中说道:“元龙兄,你看这纸张如何?”陈登拿着纸揉了两下不知用来做什么,这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于是陶应跪在地上道:“孩儿请问是让我领兵前去支援还是让我前去领兵击退曹贼?”陶应问完,简雍犹豫了一下,陶谦闭着眼睛也不说话,旁边孙乾道:“主公之意是让公子领五千兵马前去支援郯县。”

虽然这么说,陶应明显看到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陶应知道陶谦是熬不过这一年的了。陶商跪在窗前道:“爹,干之战各个诸侯皆有参与,曹操为何就盯着咱们徐州不放?”

黄巾四起,徐州独善其身,因此徐州变成了一个流民输入大州。一时间徐州很多荒地被开垦出来,税收增加,徐州变得越来越富庶。但是如果继续打下去,这样徐州就会变成一个流民输出大州,以后即使曹操退兵了,徐州也将陷入一个烂摊子之中。

陈登忙开始介绍道:“陶公子,我来介绍下,这是家父!”一听眼前之人竟然是陈登的父亲,陶应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陈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