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披风上已经落了些雪花,不知道何时下邳又开始飘雪了。

先头人马将郯县的兵败的消息传来后,陶应慌忙修书让人快速传往下邳。不用说曹豹定然不会守小城良成,那曹操定会大军包围下邳,攻破下邳徐州就完了!

收拾好了骷髅,大雪之中士兵们又拆东墙补西墙,开始修葺那些漏雪的房间,又在武原城中修建了一座拜将台,雪中修建拜将台更加费劲,但是士兵抱怨也没有办法。又经过两天的努力,终于在城内修好了拜将台。

一切交接完毕,陶应再次在府上宴请了使者。宴席之上,烛光照耀的整个大厅如同白昼,大厅两侧放满了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美味佳肴,旁边专门有人为每一个官吏打酒。数杯酒下肚后,使者也开始试探起陶应口风来。

孙乾也是叹了口气道:“此时着急不来,大公子也要留心观察,在主公面前多侍候着,我且去试探其他大族的口风,我派出去的探子从彭城带来了消息,他说二公子重用的皆是些贫贱之人,想必大族之人肯定不耻与匹夫为伍的。”

徐盛领命退下,陈登忙让副将跟随徐盛前去接管俘虏,臧霸也让尹礼同徐盛一同去交接俘虏。

“我之所以出兵,是为陈圭先生相劝,他与我书信中说二公子获得神仙相助能够窥伺天机。吾在徐州多年,刺史大人一直不肯重用,他只重用世家之人,因此我便想来此求二公子为我算上一卦,看看我以后是否有光宗耀祖的机会?”

一听于禁没死,臧霸哈哈大笑的脸也尴尬的不知道是该笑下去还是不笑下去。陈登瞬间明白了,也忙跪在地上道:“太守大人莫要糊涂,此刻我军虽新胜,然曹贼势大,于禁定不会真心归降,但若斩于禁,将于禁头颅送往曹营,定挫伤曹军士气,那时郯县与彭城相互夹击,曹操必败也!”

于是徐盛又开始准备去烧粮草,一直忙活到天黑,这一夜陶应守在城墙之上一宿未眠。城外火光四起,但是却没有人进城,陶应也不敢妄自烧了粮草,因为万一是自己的援军到了呢?

陶应回头,正是欣喜的徐盛,旁边身高马大的于禁却是一脸惊奇的喊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个陶匹夫已经被我杀了,不可能……”

有小兵来报说城墙上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陶应望着地面上挖的陷阱,陷阱还不够大,很多陷阱还没放上竹刺。

“你何以知我之名?难道我于文则之大名早已吓破汝等徐州匹夫胆也?”

趁着月色,徐州兵马没有举起火把,也没骑兵,就这样向彭城进着,他们知道这一战他们肯定凶多吉少!

写完,曹操拿起纸看了又看,咂咂嘴叹口气说道:“那黄毛小子还说了什么?”于禁就像一个销售员似的忙又回道:“那黄毛小子还道这东西如果大量购买,还可以更加便宜!”

“啥喜事,啥喜事?”

孙乾从门外吱呀一声推开门,走过来劝道:“大公子回去休息一下吧,大公子已经两日没合眼了,大公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咱徐州就……”

一听陶应躲到泗水河北岸去了,于禁紧绷的脸突然放松了,一会又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当来了什么大英雄,亦不过鼠辈也!”

当离得近时,曹纯一摆手,手下骑兵开始加速冲锋起来。古人打仗最重视礼节,陶应还以为曹纯会上来跟自己打声招呼再开战呢,没想到这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冲了过来,陶应只好让陈登指挥军马迎战。

士兵们似乎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被曹纯骑兵杀死的士兵越来越多,陶应战不下去了,他想亲自上阵杀敌,但是一想自己跑去杀敌反而是种累赘,更何况万一自己死了,主将都死了,士兵更没有心情打仗了,转头望见身后有一鼓,陶应突然拿起鼓锤拼命的擂鼓起来!

曹纯一身冷汗,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慌忙勒马就朝郯县方向逃去。其他骑兵也是无比慌张,曹纯用兵鲜有败绩,没想到今天果然碰到了对手,看来这个陶应并不像大家传言中那么无能,他居然知道曹纯会夜袭,而且还设下埋伏!

看到这里陶应慌忙令骑兵出击先保护徐盛回营,一阵鼓声响起后,左侧五百多骑兵开始加速往战场中间冲去,步兵们也用兵器敲打着盾牌开始呐喊着似乎在跟自己打气。

所以智谋出众的陈登赶忙借口把他的官卸掉了,虽然一惊一喜,但是徐盛似乎也极为高兴,不能当先锋,但是突然就变成了千夫长兼太守身边的红人,他怎能不高兴呢?

“神经病也能吓住你们!”

那群士兵还想往前冲,陶应一挥手,岸上的弓弩手弓弩齐放,很快离的近的十几个士兵就被射倒了。其他士兵还想往前冲,陶应忙又调集了更多的士兵在桥边。

望见陈登来了,正在晒纸的家丁慌忙跑去通知陶应,陶应拿着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依旧在皱眉头。

简雍让陶应起来,陶应起来后简雍说道:“主公有令,调兵五千与公子,令公子火速支援曹将军。”

陶商没有去理会陶应,而是一个人跪在窗前握着陶谦的手直流泪,似乎听到了陶商的呼唤,陶谦在床上虚弱的醒了过来。

于是陶应似乎一下子成了陶府甚至下邳城人人津津乐道的大明星了。

推开雕花的木门,陈登已经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走进屋子,让陶应有些纳闷的是屋里还有一人,有些苍老,但是看上去似乎又颇有精神。

其他家丁慌忙将马车停了下来,陶应吼道:“你们都少脑子啊,你们把马夫赶下去,你们知道陈大人在哪里等我吗?”

穿过一条古朴的大街,一条宽阔的马路边便看到一处特别气派的宅子,黄色的琉璃瓦,高大的二层木制建筑,雕花的窗棂,两人粗的柱子,似乎一切都在诉说着汉末徐州府的繁华。

陶应叹了口气指着街头说道:“你们这这群人,你们脑子中到底都在想什么呢?现在徐州危在旦夕,你们不送她回家,早晚曹操会送咱们回家!”

正当陶应思索着如何大权在握,谈笑间汉末诸侯樯橹灰飞烟灭时,远处静默不语的百姓中却出现了一声声呵斥声:“妈、的,快滚开,挡大爷的路揍死你!”

打手们见陶应怒了,一时间都停了手,陶应怒火中烧拎起一根棒子就朝那个打死妇人的家丁身上乱打,一棍子打下去,又一棍子,打的陶应越来越疯狂,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压抑释放出来一办,一直将那打手打的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陶应这才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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