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师之后,为了躲避寒冷的北风,陶应便让士兵清扫起武原城来,武原城经过一天的清扫变干净了许多,因为冬天土地皆上冻了,不好挖掘,于是臧霸便下令将所有的骷髅全部焚烧掉。

望着短短一个月时间陶应竟然已经打造了一个近十几里远的大粮库,使者也是特别惊讶,然后默默的记下了。

陶商脸上有些焦急的问道:“别驾大人此事该如何是好?近日郯县战败的消息不断传来,父亲为稳民心,将战报遍布于下邳,今日我路过城内大家望见看到收复彭城的告示后皆欲从军追随二弟征战曹贼,民心皆在二弟身上了!”

想到这里,陶应转身对刚回来的徐盛说道:“徐盛,命你在彭城内收拾出空余的房间打造成牢房,尔后将所有降兵皆关入大牢。他们对徐州犯下了如此罪孽,定让他们如数奉还,不能让他们就此轻易死去!”

大家知道在这个律法森严的王朝里,大家对手握兵权又不听号令的人有多么的畏惧!

臧霸说完,陶应脸皱了皱,旁边七八位偏将又忙起身跪在地上请求道:“请主公下令将于禁匹夫大卸八块以解我彭城之恨!”

自己毕竟不是神,于是为了以防万一,陶应便下令让士兵收拾彭城的财物随时准备撤出。徐盛又问堆积在城中的粮草该如何处置?毕竟这城中堆积了曹军不少粮草,陶应想了想,反正也运不走,不如干脆直接烧了!

当陶应有些忧心时,身后响起一声有力的声音:“主公,于禁匹夫抓到了,主公果然神机妙算也!”

曹兵蜂拥着从吊桥上往城内放箭,云梯也开始搭上城墙,攻城车也不停的撞击着城门。有些单薄的城门似乎经不起一次撞击,但是似乎又像一个垂死的老人又不肯就这样倒下。

虽然很紧张,但是陶应假装镇定的说道:“文则大哥,我不妨与你算一卦。”一听陶应居然知道自己的字,原本有些小看陶应的于禁也一挥手,旁边的小兵没有过来绑陶应。

一边是一个无名小将的安危,一边是自己的安危。就连陈登都传书来劝告陶应放弃彭城退守郯城,毕竟主将不能为了一个无名的棋子冒险。但是夜色里陶应一挥手,五千徐州兵缓缓向彭城进了。他知道在自己无大将的阵营里,年轻的徐盛比金子都珍贵!

曹操将纸张铺张桌子上,旁边于禁忙走到桌子前磨墨。曹操拎起笔在纸上写了徐州两个大字,浓厚的墨汁浸透有些灰黄的纸,两个大字写的苍劲有力却又满是杀气。

一说大喜事,陶应还以为徐盛攻破了彭城了呢!

徐州治所下邳城,天依旧有些寒冷。陶应领兵在外,但是牵挂他的人却始终不少,静静的陶谦书房内,儃香袅袅,床边陶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整宿未眠的陶商很让孙乾担心。

当于禁想撤兵时,却有小兵来报说徐州兵已经乘坐木筏跑到泗水河中间了,而且在泗水河的对岸连着修建了不下于二十个大营!

但是曹纯偏不信这个邪,这陶应肯定是拖延之计!他想再吓走自己,让自己的士兵士气一次不如一次!

陈登不知道为何这么做,但是他似乎相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于是赶忙令人挥舞旗子改编队形。

但是当一阵火箭射击之后,曹纯兵分三路杀进三座大营,根本没遇到什么抵抗,当杀进大营后才现除了几个巡夜的似乎大营里一个人都没有!

当骑兵追的越来越近时,陶应这才渐渐看清楚,那前方逃来的似乎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手下跑出去的徐盛,因为前面几匹马冲在最前面,看铠甲明显是徐州兵马特有的!

而且眼前这年轻人似乎也没表现出惊天地的本领来,军中任意一百夫长都是打死几个小曹兵,而且看他身后有近三十多个民壮,想必这些人也不是他一个人杀的。

“都别动,识相的快投降!不然我真的打死你们,告诉你们我会算命,你们得死再往前!”陶应不停的吼着,一边吼一边往后退,再拖延点时间等身后的士兵杀到了自己就活命了。自己现在转身跑,他们将枪掷过来自己也是死。

陶应用剑指着桥上的士兵道:“我乃下邳陶应,奉命镇守郯县,你们速速返回战场,否则杀无赦!”

徐州因为佛教兴盛,所以道教明显有些衰落。不过让陈登有些意外是地上铺满了有些泛黄的纸张,一个个有一米宽两米长,有的铺在地上,有的已经干了就挂在一排排竹竿搭建的架子上。

陶应远远的便跪了下去,陶谦躺在病床上也没法抬起头看他,旁边简雍和曹宏代行徐州之职务。

陶应随着众人赶到陶谦床前,听闻陶刺史晕了过去,陶应娘亲和大哥陶商也赶紧赶了过来。一时间整个屋里挤满了人,陶应这才知道自己大哥的样子,大哥也跟自己一样白白净净看上去文质彬彬,显然比自己正经多了。

有时候你干了一百件好事可能大家不会记得,但是你干一件坏事却会顷刻间满城皆知。就例如陶应,他干够了坏事,突然不欺男霸女了,顿时整个下邳城都传的沸沸扬扬。如果你走在陶府大院内,到处都能听到丫鬟的议论纷纷,陶应今日没有打骂丫鬟,当小丫鬟给他穿好衣服,他还将桌子上的干果赏给了丫鬟。

小二引着陶应一直上了二楼,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房间门牌上写着一个竹字。竹字象征着君子,而陈登却坐在屋里等自己,畏首畏尾,似乎又颇为不君子,略有些让陶应心不舒服。

马车一路颠簸着,那没有皮制的轮胎,木轱辘轧在地上,马车都四处乱蹦,让陶应很不适应。走了一会,听到身后的叫喊声,陶应掀开车帘子现赶车的车夫不见了,陶应那个气愤啊,啪一把掌狠狠的甩在坐在车沿上嘚瑟的家丁身上,家丁一个不稳一头载落下去。

穿过几条大街,几个人这才来到陶谦办公的地方--——徐州监察院。监察院是刺史召集属下议事的地方,想必如此紧急的时刻,陶谦老爷子肯定会在监察院与众位徐州官员讨论如何抵抗曹军吧!

陶应跑过去狠狠踹了一脚他们,几个人又一脸无辜地望着陶应,陶应指着他们训斥道:“我让你们送他们回家,她家既在街头,你们又如何往街尾走?”打手不解的望着陶应问道:“公子,真,真送她回去?”

刘备是守不住徐州的,而徐州是自己的家乡,自己既然有幸穿越到了这里,那就要保卫祖先不必遭受那战乱之苦才对!

望着眼前的场景,虽然心中很是害怕,但是陶应还是鼓起勇气将身边的打手推开大喊道:“谁让你们大街之上滥杀无辜,你们眼中难道就没王法吗?”

一说到齐王韩信,那时候不正好跟现在相似吗?楚霸王与刘邦相持,韩信却不肯出兵相救,最后让刘邦封其为齐王。

就在众人皆欲让陶谦收回陶应兵权时,此时早已小兵来报道二公子信使有要事禀告!陶谦宣其入内,信使将陶应所写信件禀给了陶谦,陶谦颤颤巍巍的接过来信筒,陶商慌忙帮其将信件打开。

只见信上陶应写到:“父亲在上,孩儿稽首。今进兵武原,然受风雪所阻不得北上。孩儿遣先锋孙观北上救郯县,不想郯县已败。孙观挡住曹纯追兵,曹纯见孩儿旗号不敢往前,救得曹豹与刘备将军。孩儿知道二将回去后自会诋毁与我,然父亲定能明白孩儿苦衷。今曹操领兵不出数日即会兵临下邳城下,然父亲莫要惊慌,孩儿以兵守彭城与武原,曹贼定不敢全力攻下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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