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已经禁不住再次攻击了,因为彭城箭矢已经用光,能用的计策也用完了,自己兵马也不足以再打下去了。

与其就这样耻辱的活着还不如孤投一注!

一提到天师于禁大笑道:“宵小之辈还敢妄称天师,就是张角如此厉害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汝安敢称天师也!”

在一个小镇上连续休整了近一周的时间,这一周是陶应穿越之来最难熬的一周。陶应一天天算着日子,从起兵到现在,似乎已经深秋了。

曹操拿起面前的纸瞧了又瞧,夜晚时节,一阵风吹来,帐篷哗啦啦的响,案牍旁烛光摇曳着,曹操眉头紧蹙,研究了半天陶应送来的礼物,半晌之后才问道:“这是何物?”于禁在旁忙说道:“那陶天师,哦,不,那黄毛小子说这叫纸!以后可以将字写在这个上面,携带方面。”

听闻陶应浴血奋战的故事,甘姑娘又想起了那个昔日白净的书生。看上去有些无赖,那么恶名昭著偏偏对自己客气尤嘉,但是说他恶名昭著他却没动自己,反而让这么多人护送自己回客栈,越想就越是牢牢的记住了他的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陶应说完,那传令兵慌忙跑去传命令,陶应又让人添油加醋写战报传往下邳。仅仅一日时间不到,两封战报便快速传到了下邳城陶谦府上。

话说于禁领兵一路从郯县赶到泗水河边,远远的就望见三座荒凉的大营,大营的帐篷都拆完了,也没有人巡逻,地上到处都是丢弃的木头。见人马已去,于禁慌忙去援助彭城,但是中午时分,三座大营处却诡异地飘起了浓烟。

传令官将陶应话一个个往前传一直传到最前面的士兵,士兵的士气一时间又被激励了起来。有时候人一旦有了信仰就会变的可怕起来,就想当年的日本人信奉天皇一样,所以他们总是战无不惧。

战场一边倒的情况止住了,反正也跑不掉了,陶应干脆就做一次大丈夫,望着四处纵横的骑兵喊道:“分散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我似乎记得有一本书上记载,想破骑兵需许五六个士兵齐心协力,快令将士们十人为一组,十组为一个同心圆,十个同心圆组成一个更大的同心圆!”

“曹贼袭营了!”

随着大队骑兵的出现,这边将领过来请命是否出击,陶应看那些骑兵至少有数千人,自己只有五百骑兵,早说徐州兵本来就不如曹军训练有素,徐州又无大将怎敌曹纯,就连陶应心里都不敢跟曹纯打,于是陶应只能摇摇头说防守!

那将领还想说不呢,旁边陈登忙劝道:“太守大人,此时任命官员太过鲁莽,不如等全军渡过泗水河再从长计议!”

伍长说完四五个士兵挺着长枪就朝陶应冲来,陶应腿抖的更厉害了。士兵往前冲一步陶应又大喊道:“啊!”陶应一叫,曹兵又停了下。

命令下达后,那些将领有些惊愕,他们是好不容易才逃过来的,都是徐州的骨肉同胞,他们怎么能自己对自己人下手呢?

于是陶应干脆直接住到道观去了,还带着一群家丁,陈登又坐在轿子赶到道观,刚推开道观的门,道观里有些破落,四处长满了杂草。

陶应也叹了口气道:“神仙指点吧,元龙兄,若我统兵,你可能随我一起出征?”对于打仗陶应知道自己不在行,但是如果陈登愿意跟着自己一同前去,到时候说不定还真能守住郯县。

陶谦扬天长叹一声,又一口气没喘过来居然直接气晕过去了,众人慌忙抬着陶刺史回到卧室。一时间整个监察院似乎又人心惶惶起来,走到哪里都有人议论曹仁的大军已经切断了北方田楷和孔融的援军,袁绍大军也按兵不动不知何意。

等陶应再次醒来,睁开眼,自己躺在一张柔软无比的大床上,丝绸的被子有些暖意。陶应摸了摸头,还好古时候的酒为粮食酿的,哪怕喝多了也不头疼。

客栈的门口还站着两个士兵守候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过来跟陶应行礼,似乎陶应是这里的常客。

仔细一回想,甘氏说自己是小沛人,而小沛现在已经被曹操手下大将军曹纯攻破,想必她说是来下邳买东西,估计多半是前来逃难。世人皆知曹操好美色,也曾经为了美色将自己的手下大将典韦都交代了。

这些士兵明显还是很怕陶应,当甘氏走过街道就有士兵慌忙朝下一个士兵喊话,这一路去客栈的路上甘氏走得特别安心,心中竟也是暖暖的。

陶应没等她原谅便挥手将身边的家丁揪了过来道:“你们几个不用陪我回去了,去保护这位姑娘回去,一直送她到家方可回来。如今下邳城曹操奸细甚多,一定要保护她,凡我徐州百姓皆当爱护如自己兄妹,以后切不可再干如此荒、淫、无、道之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得让陶谦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才行!

倒下的柱子砸向慌乱的人群,大街之上你推我我推你,大人们躲过了飞来的柱子,一个小孩却被砸了个正着,一片鲜血飞溅而起,正溅在了陶应身上。

清晨的风有些微凉,秋风凉凉地吹打在陶应脸上,不知为何,陶应竟然忍不住这激动的眼泪,两行泪在萧瑟的秋晨恣意流下。

远远的陈登便站住朝陶应施礼,随着陈登的跪下,臧霸也欲缓缓而跪,但是陶应赶忙跑过去将二人扶了起来。

扶起臧霸,就见臧霸长的异常魁梧,比自己竟然还要高一头,他脸上长满胡须,一脸的肃杀之气。

陶应忍住心中的惊喜慌忙稽首道:“想必这位就是宣高将军了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实乃吾三生有幸!”

臧霸也一稽首道:“骑都尉臧霸拜见公子!”

一听骑都尉,陶应脸色皱了一下,骑都尉不是个大官,显然在徐州自己老爹根本没重视他。但是他的兵马还是很多,因为这个时候的臧霸因为不受徐州刺史的重用,已经开始有些拥兵自重搞自己的小山头了。

更何况他在征缴黄巾军时又收编了众多的黄巾军,所以势力还是有些大的。陶应与臧霸相互寒暄一阵,城外有些冷,陶应忙请二人及众将去城内说话。

十几人一路说说笑笑便进了彭城,彭城经过两次战役,城墙都损坏了,到了城内,城内更是破旧不堪,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屋,还有被烧成灰的街道,甚至连一间完整的房子都找不到。

不过好在陶应在彭城找到了一处宽阔的府宅,那里是一处大姓人家的宅子,那户人家跟曹操有亲戚才得意将府宅保存下来。

终于见到了自己尤为敬仰的臧霸,陶应岂能放过这个将他招揽在麾下的机会?于是臧霸刚进城,陶应便令人杀猪宰羊招待远道而来的臧霸,甚至就连他带来的士兵也有重赏,这一招很快就拉拢了臧霸手下的低级官吏和士兵们!

富商府上客厅大厅内,陶应顺便招待数十位在彭城一战中立功的将领,不怎么宽阔的大厅内,屋内柱子两侧坐满了将领,陶应坐在最上座,下面左右各坐了陈登与臧霸。

陶应也想学着古代文人雅士找些歌姬来助兴,可惜的是彭城内已经没有了一个女子,即使有,陶应也觉得别扭,这样做,简直就是有辱广大女同胞们的尊严。

在这个有些类似于大殿的屋内,陶应先是敬了诸将一杯,陈登起而进言道:“太守大人,今日大胜曹贼,真是我徐州几十年未有之大喜事啊!”众将也跟着阿谀奉承,只有臧霸脸上有些闷闷不乐。

臧霸突然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屋内很快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忍不住的望向了臧霸,臧霸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只可惜走了那贼人于禁,不然我定然拔了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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