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陶应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么多人,似乎连一个人都打不过,但不知道为何陶应还是站住了脚步!

泗水河有近两三里路宽,水流甚急,当陶应领着兵马赶到泗水旁边时,远远的便望见泗水河对面已经有大批的溃军不停的往河这边赶来。

不过对于一个军工专业的研究生来说,这些似乎一切又没那么复杂,丫鬟很快就喊来了二十个奴仆,陶应又指挥他们搬来水缸又去买各种材料,好在造纸用的材料不是很贵,而且城外还有很多麦秸堆,这些都是老百姓准备当柴火烧的。

陈登示意了陶应一眼,昨日喝多之后到底跟陈登父子说了什么,陶应都忘了,但是眼看着陈登如此帮自己,陶应还是很感动的,于是陶应硬着头皮道:“父亲,儿愿领兵退曹敌,儿不求多带兵马,只需父亲调臧霸将军助我,孩儿定守住郯县击退曹兵!”

仅仅隔了一夜,没想到陶谦居然又苍老了这么多,陶应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这个礼节他是在电视上学到的。

陈登更有些不信了,但是看看平时恶贯满盈的陶应,今天只是一天之隔似乎真的是判若两人了。当自己来到饭店之后,就听店小二说客栈住进来了个美貌的姑娘名甘氏,这姑娘曾在街上碰到恶少陶应,不想陶应竟像个翩翩公子一般,甚是有风度,宛若大贤良师。

马车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很快在一处客栈旁停了下来,车夫下车早有小二过来将马车拉往后院了,陶应打量着眼前的客栈,客栈有前有四层小楼,不过却很少有客人,整个大街都是冷冷轻轻的。

陶谦膝下有二子,长子陶商,次子陶应。陶商从小懦弱怕事,难当大任,唯有眼前陶应虽然胸无大志又恶贯满盈,但是如果用心辅佐他,似乎徐州也不至于会落入别人之手。

见这女孩似乎不仅长相出众,甚至还略有些智谋。陶应忍不住动了些心思,但是似乎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如果历史不出现偏差的话,曹豹和刘备在郯县一战必败,那样会损伤徐州很大的兵力,他必须前去阻止。

家丁说完,陶应慌忙说好好,但是转眼一想,这好个蛋!自己刚说要当个好衙内,当个让老百姓拥护的好州牧,以后还要领导徐州百姓走向繁荣呢,怎么转眼就干上欺男霸女的事了?

见是穿着铠甲的将军,陶应还有心想去结识一下,以后好歹有个照应呢,没想到那将军不下马竟然径直朝城南奔去了。

周围愈加混乱起来,老百姓四处拥挤着,一只穿着草鞋地脚狠狠的踩在陶应的手上,那大脚上一阵恶臭传来,熏的陶应差点就吐了。

陶应也不顾别人的感受,上去就将身边的将领铠甲扒了让徐盛脱了破衣服穿上,徐盛捧着刚被扒下来的铠甲道:“多谢主公美意,只是这千夫长的衣服我怕我不合适!”

一听才是一个小小的千夫长,陶应有些不乐意了,直接说道:“官太小,我看让你当先锋官!”

这话一出,陈登慌忙拽了拽陶应说道:“太守大人怕是被惊着了刚才,我看这千夫长就好,这位壮士打退了十几个曹兵,想必也是极有才华的,不如就在太守大人身边当个亲兵队长吧!”

先锋官哪是随便就能封的,现在士气刚被调动起来,如果临阵换先锋官岂不让那些老将们心寒?

而且眼前这年轻人似乎也没表现出惊天地的本领来,军中任意一百夫长都是打死几个小曹兵,而且看他身后有近三十多个民壮,想必这些人也不是他一个人杀的。

所以智谋出众的陈登赶忙借口把他的官卸掉了,虽然一惊一喜,但是徐盛似乎也极为高兴,不能当先锋,但是突然就变成了千夫长兼太守身边的红人,他怎能不高兴呢?

噗通一声徐盛跪在地上道:“谢大人提拔,小的一定肝脑涂地报答主公知遇之恩!”陈登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起来,陶应忙想给他更多的官,陈登却指着岸边四处逃窜的士兵说道:“太守大人赏识你是你的福气,但你要有真本事才行,太守身边兵马有限,所以你的兵马要自己拉拢,你现在去北安整编一千溃兵前来报道吧,太守大人还要部署作战,你且退下吧!”

徐盛似乎还想说些感激的话,但是陈登使了几个眼色,徐盛不敢得罪于他,只能慌忙退下了。陶应还想留他在身边多说会话呢,陈登忙劝道:“太守大人,咱们刚渡过河,河北岸尚且不知道有多少溃军,亦不知道有多少曹兵,咱们还是赶紧将兵马集结好为妙,不然曹军若突然赶来,我军岂不是要全军丧命于河中?”

陶应想了想也是,于是便暂且让徐盛离去了,想必他一个难民自己给了他这么大的官,他应该不会离去了吧,若真的离去那也只是天意如此了。

当陶应渡过泗水河,骑兵也顺着大桥过了泗水桥。骑兵是中原奇缺的兵种,因为战马非常昂贵,在平原上骑兵来去机动性特别强,所以都是每个豪强争想拥有的兵种。

当骑兵渡过河之后,陶应问陈登该如何是好?陈登道不如让骑兵前去追击那些四处抢夺的曹军,同时安稳那些溃散的徐州兵马。

陶应点点头让他去安排,于是五百多骑兵除了一百多留守外,其他的全部派出去追杀分散的曹军去了。

桥上的士兵越来越多的聚拢而来,泗水上也越来越多的士兵渡过了泗水,河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一个个在风中冻得直抖。

陶应毕竟没有打过仗,兵法他更是一无所知,让他明一些兵器他都是挺在行,要早知道这么快就能领兵打仗还真不如这一段时间就不研究造纸了,要是把火药先造出来那该多有意思啊!

眼看着天从早上转到中午了,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渡过了泗水,听闻官兵到来了,四处逃难的百姓也从四处围了过来。

陶应一边让士兵将老百姓集中起来,一边又让人去收拢溃兵,这一个中午很快就一点点度过了,为了防止敌人突然袭击,陶应还是没有将泗水上唯一的一座桥拆掉,反而是将粮草全部放在了河南岸单设了一个大营。

陶应又按照陈登的建议,在河北岸设置了三个大营,一个大营有近三千人,这时那些带过来的工匠可挥了作用,大家一起忙碌着四处砍伐树木,好在这一代地方并没有后世开的土地那么多,很多地方都是一片片的荒废的树林。

大家彼此都已经开始忙碌了,陶应望着远处烽火燃烧的地方,那地方肯定也在生着战事,只是现在自己不能贸然前去搭救了。不一会时间前去收拢溃军的将领回来了,负责聚拢难民的将领也回来了。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陶应大军又聚集起来近七百多溃兵,陶应问他们是何人的军队,他们道是曹豹手下士兵,曹豹令刘备守郯县,亲自领兵战于禁,结果不敌于禁,被于禁打的四处逃窜。

现在曹豹倒是逃到了城中,这些士兵可就遭了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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