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的表现没有令人失望。除了体能测试比上回还要优秀一些外,这一星期的枪械训练也没有白费,卧姿100米射击五发达到50环、立姿200米五发49环,跪姿150米三个点射十发97环,都超过了特种兵的基本要求。

杨中华和杨再兴对视了一下,杨中华首先说道:“师叔,我想上学,继续学习一些文化知识,看将来能不能为国家出些力。”杨再兴却道:“师叔,我想当兵,保卫祖国。”

林夕听后,不禁焦急,自己今年已二十有六,早就过了练武的最好时侯,就算勉强要练,还要两年站桩,两年走圈,真不知什么时侯才能真正练成武艺。

“是,师傅。”两人对老者行了一礼,转头对林夕道:“林师叔。”

组长告诉林夕:“山上那座房子是60年代初,一个不知从那来的姓杨的老头雇村里的人帮着建的。开始只住着一个老头,十多年前,老头出了趟门,领回两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现在那两个孩子也应该有快二十了,没有上过学,也没办过身份证。开始队里、村里去找他们,没想到他们五、六个人被那个老杨头给撵了出来。因为这里比较偏僻,上面抓得也不紧,也就没人理他们,由得他们去了。不过那两个小孩长大了到队里买东西,听他们说话,虽然有时听不懂,但应该还有些文化。这两年县里退耕还林,封山了。我们怕他们有危险,找老杨头,让他下山住,连宅基地都给他划好了,可那个老杨头就是不下山,我们也没办法。”

“那用得了这么多,那用得了这么多啊!”老倔头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反反复复的嘀咕着。

在基层工作的人不比那些在上面的领导,还都是比较实惠的。而且都自认为比较能喝,只要在酒桌上你真把他喝倒了,他也算是服你一半。

“小林,你也不要紧张,组织部通知你了吧,这回把你提到鹿源乡当乡长是县常委会讨论全票通过的,说明你的能力是得到大家的认可的,我们相信你可以胜任这个工作。”张国栋见林夕有些紧张,连忙帮着缓和气氛。

杨立威掌握情况后,马上向姜成和张国柜汇报清况。此次涉案人员大概有近三十人。而且这三十人都是鹿源乡的领导干部,姜成怕再引发什么新的矛盾,命令杨立威一定要带够充足的警力,保证此次行动成功。

“当过几天?不对吧,一看你那身板就知道,不是几天兵能练出来的。”老爷子说着,还上来摸了摸樊刚的肩膀。“不错,是个好兵。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咱当过兵的不讲那些虚的。”

樊刚站在那里就要开始汇报。姜成一指自己对面的坐位,“不用站着,来,坐这里,离得近点,我们才听得清。”由于今天早晨的群体上访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所以姜成现在心情不错。

这时鹿源乡的书记、乡长带着全乡各村村书记也到了,一见人群正在往外走,连忙下车,帮忙疏散人群。

听到杨立威的命令,所有警察马上把警棍插回了腰间,向杨立威集中过去。周围的群众,听了杨立威的讲话,也自动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今天林夕7点多一到政府大院,就发现院里站满了人。以前也不是没有上访的,但能有个上百人就了不得了,而现在院里站了大概得有上千人。

杨立威从昨晚接到张鑫电话就敏感的查觉到这次不是件小事,竟然有人出钱雇人攻击乡政府,这还得了,做为一名有着二十八年党龄、在公安干线工作了31年的老公安,心里感到的不仅仅是气愤、不安,更多的是可悲。

没想到结果却让周华以及听到汇报的黄晨光、李思德着实吓了一大跳。

县长张国栋当然也没忘了林夕的好处,在项目进行两个月左右,各项手续基本完成的时候,丰天县新一届青干班也开班了。张国栋在县委常委会上,直接提出了让林夕进入青干班参加学习。

林夕对德国人的姓名也有比较深的了解,布瑞格_冯_米勒这个名字中米勒是姓,冯是德国贵族的一种象征,德国贵族习惯于在姓前加一个“冯”von,而布瑞格才是他的名字,德语的意思是山的意思。将布瑞格_冯_米勒这个姓名的由来简单向张国栋介绍一下后,张国栋要求林夕向眼前的这个米勒先生主动打招呼,希望能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张国栋吩咐胡国庆要为林夕办好各种出国手续,到时侯跟自己一起走。

这天胡科长手里拿着一叠表格走进了办公室,看见林夕正坐在电脑前浏览网页。这半年胡国庆可以说是轻松自在,有林夕在办公室盯着,他就每天来点个卯,没什么事就去找几个老家伙打打麻将、下下棋。

“嗯,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吗?”姜成沉默了一会问道。

林夕也走过去,别看司机只是工勤编,可每天跟着县长,在县长心目中决对比林夕这样的小公务员位置重得多。林夕也上前,争着干活。唐林和那个司机一见是林夕也不争了,就把刀交给了林夕。

“给你们安排点工作,明天市里开牧业现场会,刘峰你跟着去。一会去找县委办孙利田主任联系一下,看怎么走。”

丰天县的信息工作没有单设科室,而是设立了一个综合信息科,不但负责信息的上报工作,而且还负责给领导撰写各类讲话、汇报等材料。由于领导对信息工作重视不够,所以信息工作只是附属,重点工作是文字综合工作。

林夕站在陪冢前仔细的观察着这座陪冢,发现陪冢与将军坟相差无几,只是小了一些而已。

见姑娘如约而至,林夕连忙迎了上去,“你好,我叫林夕,是这届党校培训三班的学员。”

姑娘听了林夕的介绍,眼中狡谲的光芒一闪而逝,诡笑着说:“我叫孙月,这届党校培训三班的助教。林同学你好。”

林夕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只是笑着回应道:“你好。”可是下一刻,林夕就觉得不对劲,“培训三班的助教,那——那不就是我们班?”一张笑脸一下子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看到林夕熟练的掌握了变脸技术,孙月笑得前仰后合,“林同学,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你到底还请不请我吃饭啊?”

“请,当然要请,就算你不是我们班的助教我还要请你,更别说,您以后就是我的领导了。还请您老人家赏脸,吃顿便饭。孙老师。”林夕有意把两个老字咬得特别重,反击孙月刚才捉弄他。此时的林夕再也没有了在丰天县时的稳重,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正在与邻家小妹斗嘴。

果然,不管多大年龄的女人,都千万不要提老字。此时的孙月脸上晴转多云,咬牙切齿的对林夕道:“那走吧,小林子。”

林夕差点一下没站稳,摔在地上。

“孙老师……”

“不敢当啊,小林子。”

“姑奶奶……”

“啊呀,小林子,我有那么老吗?”

“孙大姐……”

“我好像没你大啊,小林子。”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啊,求您大人有大量,别再叫我小林子了好不好?”林夕实在是被孙月打败了。

“行啊,要不叫你小夕子?不好听?那叫小喜子?还不行啊!算了还是叫小林子好了。”

随着孙月不断的变换着称呼,林夕的一张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变成了黑紫色,估计与包公有一拼。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林夕失败的接受了小林子这个称呼。但却也抱复地叫孙月,月牙儿。可两人还没查觉到,他们之间的称呼在外人听来有多么亲切,多么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