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百姓觉得林夕不错,那就听他的,再一听林夕让他们注意身体,就更觉得林夕这个小伙子值得一交。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进人群之中,对着那个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妇女,大场喊道:“你还坐在地上干什么?你真的想让这些人打起来啊!”说完拉起了那个坐在地上的妇女。

陈长余因为与田长海比较熟识,听了田长海的汇报,一听有2000多人到县政府上访,而且人还在不断增加,不敢怠慢,连忙给市委书记、市长打电话,通报情况。

张国栋沉思了一会儿,“我看还是先不通报的好,毕竟事情还没有定数,把事情闹得太大,影响不好。”

平时有这种事都是由田长海来处理,田长海是本地人,镇得住这帮人,可今天这个老田却是怎么也联系不上。无奈黄晨光和李思德只好自己出面。可这帮老百姓不管你怎么说也不好使,一直闹到天黑才走。走时还叫着明天要到县里上访,不拿到钱誓不罢休。

随后的几天,张国栋带着林夕逛遍了慕尼黑的大街小巷,直到洽谈会结束的前一天,布瑞格的一个电话才打断的了二人的游览兴致。

作为专业领域全球市场的先驱,德国先灵公司致力于以科研实力保持其在相关专业领域的领导地位。每年用于科研开发总投入高达总销售额的18%。

林夕推开门,走进张县长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摆设十分简朴,在屋子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办公桌,靠墙摆了几张旧沙发。

提升后,林夕特意请办公室几个要好的朋友出去吃了一顿,算是庆祝一下。酒桌上,林夕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发现自己以前完全不行的酒量有了质的飞跃,一顿饭下来,同来的几个人都喝得不行了,而林夕大概也喝了有二斤左右39度的古进贡,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但这对林夕就完全不同了。林夕在政府办工作了四五年,还是个普通的公务员,虽说年龄小是一部分原因,但居自己了解最主要还是因为林夕朝内无人,导致到现在还没有被提拔。去年从县委办调过来个科长,最不平衡的应该就是林夕了,辛辛苦苦干了三四年,却没有提上来。

8点半,车到了二道沟收费站,在收费站前停了下来,等客商的车队。唐主任又给客商打电话联系了一下,客商要9点左右才会到。

说完张健站起来,拿起一个公文包准备走。其他人也连忙站起来,送张健出门。林夕和李成,也边送边表态,“张哥放心吧,我们一定是工作听安排,行动听指挥。”

胡思乱想了半宿,直到4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经过思考,再结合看过那些书的经验,林夕给自己订下了许多目前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第二天信息员培训大会正式开始,先是信息处的领导讲,然后是本市的领导讲,下午又是技术培训,又是领导讲话的。中国的会议基本都是千篇一律。虽然提倡了不知多少年的精简会议,但真能简下去吗。要是真简下去了,那些领导还凭什么今天到海南,明天到欧州的,那些宾馆还有人住吗。

今天早上4点半左右,樊刚一行五个就赶到了鹿源乡。因为这次的任务是到鹿源乡,所以小组特意在队里抽调了一名家就在鹿源乡的年青干警齐鹏。

众人首先来到齐鹏父母家了解情况。因为刚过完年,天还很冷,村里人还都没起来,所以也没惊动任何人。

齐鹏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农民,一看是自己儿子和同事来了,赶忙热情招待。可一听说他们是来了解村里占用土地发补偿金的事就又都不吭声了。还是齐鹏帮忙作父母的工作,才让这老两口将他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原来自从村里听说有德国公司要到乡里建厂,老百姓都高兴得不得了,多次到乡里打听占地的具体情况,都希望能占到自己的地,多得点笔钱,起码自己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可就在占地的前一个礼拜,早上九点钟左右,乡里副书记田长海的侄子,乡里有名的恶霸田棱,外号二楞子,领着一大帮人到了村里,点了大约有二十几户村民的名字,把他们叫到了村书记家里,别人想跟进,被二楞子领来的人给撵了出来。乡亲也不知道到底在村书记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下午,天都黑了才把那二十多个人放出来,他们一个个都脸上带伤,最严重的是村里的老倔头,70多岁的人被打的满脸乌青,牙也被打掉了,腿也瘸了。出来后被家里人送了医院,住了半个月院才出来,到现在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别人问那天被叫去的20多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都是吱吱唔唔的不肯说实话,被问急了,就是一句“别问了,问什么啊,你也想象老倔头那样啊。”

樊刚问齐鹏的父母,那些人为什么不报案啊?

谁敢报案啊,还要在村里住呢。再说他叔又是大官,报案又有什么用,外一那个二楞子送进去呆几天又出来了,那出来还不要了他们的命?

由于齐鹏的父母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没办法只能找当天被抓进去的那二十几个人才能知道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樊刚让齐鹏带路,两人打着手电摸黑向老倔头家走去。其他人在齐鹏家等着,怕去的人多了吓到人家。

老倔头家住在村西头,一间土房孤伶伶立在那里,屋里也没有亮灯,看来还没起来。

两人走到房门外,听见屋里有人咳嗽,又有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死老头子,让你倔,跟那帮人有什么好倔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钱没了也不要紧,他们不是还给咱几亩地吗,又饿不死咱,可你老头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一个老婆子怎么办,你要是真走了,我也跟你走。”

“死老婆子瞎说什么,什么走啊走啊的,我年青那会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还会怕那几个小毛孩子?想当年……”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樊刚在外面实在听不下去了,让齐鹏上前轻敲了几下窗户,“大爷,您醒了,我是小鹏,你老给开个门。”

“小鹏?”老头好像想不起来是谁。

“就是二蛋。”齐鹏没办法说出了自己不太好听的小名。

“二蛋啊,你等会,我这就给你开门。”屋里的灯亮了,然后就是一阵穿衣服的声音。

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爷子打开了房门,“快进来,冻坏了吧。”又看了看跟在齐鹏后面的樊刚,眼里满是怀疑。

“大爷,这是我朋友,听说您老受了苦,来看看您。”齐鹏按照樊刚事先交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