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之前的称呼,马子自然知道了眼前这人是谁,缓了好大的劲,那股虚弱感才好了些。

“标子,先退过来!“冷七正色道。

“三儿啊,我明白!”马子拍拍刘三爷的肩,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刘三爷面前晃了晃,

马志坚起了头,带着几个人先脚把刘三爷踹了进去,等了几分钟没响声,几个人相继下去了。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不再出门。强烈的压抑感能传染般,开始影响每个人的情绪。

他觉得这件事是岳富搞的鬼。

披头散的念萝被人加着,在差点被王振伟举着刀子割开她的肚子之后,被王振伟灌了毒药。可惜毒性不够烈。只是烧坏了念萝的胃。

白建华哭得厉害,两年的相处,顾念萝早已把这两个同个地方来的男孩子当成了亲人。

十七岁的年纪,活泼中带些那个年纪独有的叛逆。和众多同龄人样,她不甘于平凡,有着样虔诚的信仰。

他问岳老头最近次出镇子是什么时候。

“老七……我无能无为了……“马子苦笑。

了半响的呆,三爷终于明白过来了般,拍脑瓜,“哎呀额社,撒意思么,搞了半天额肆在做梦!啊呀可吓死额咧!”

刘三爷是个实在人,所以这种找死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凑上来的。当然如果不是黄标拿着枪扬言”不看就崩死他“的话。千不愿万不愿,刘三爷排到了最后个。

走了二十来分钟的功夫,奇拐绕的在镇子里几个人都快绕晕了,岳富背着手,“走吧,可别再回来了!竟给老头子惹事!”

冷七看,黄标正抖着身上松开的绳子,愣了愣,然后大喜,“我说你小小子怎么弄开的!”

刘三爷低眉顺眼,满脸的幽怨,“额这是招碎惹碎了……额招碎惹碎了么……”

“臭王犊子!瞅你那鳖孙样长的!有种打死老头子!反正我们这里的人早就该死!来来来,打死我!”岳富这老光棍把子还挺有血性红着眼副要上去干死刘三爷的架势。

“咋回肆么,咋回肆么。雾好大咧!”三爷紧了紧身上的大马褂子,缩着身子迈着碎步走在镇子上。

三爷可兴奋坏了,也不看那女人的是走过去的还是飘过去的,挠着光头跟上了。

月色很好。

或许酒劲还没散的缘故,头有些重,所以冷七对于满院子的灰雾也没去在意。

“咯咯咯~”孩子没哭,初生的婴儿,睁开眼,咧着嘴冲周围人笑了。

马子想了会,不确定的道,“叔,你的意思是,那些跟妖虎样不走正路的东西会认为我们不承认它们那道有立棍的资格?”

猫头鹰竟然让我意外的用它略显呆滞的目光扫了眼黄标然后点了点头。黄标反应过来自己嘴巴又没把住门,悻悻的笑,冲那猫头鹰干巴的“哈——哈!哥们,不好意思!”

能笑出声的鬼自然怨气不是般的强。这伥鬼生前被恶虎生吃,怨气已经不小,死后又被恶虎拘禁魂魄,再加上虎自身本就带有冲天的煞气,这伥鬼自然不是好相与的。

邹叔还在有句没句的,“山里人,要懂事!”

邹叔意味深长笑,“不懂了哈!谁跟你说今个是来打猎咋滴?”

“叔,婶!邹爷,妹子!吃着呢!”进屋拿掉皮帽子拍掉上面的雪粒子,黄标嗓门已经开了。

我和马子没说话,抓着火把在附近左摸右摸,看了又看也没现什么。反正我们看来,就是到此就没路了。

照三尾所说,她是这片林子里的棍!也就是老邹爷所说的管事的。

“走吧,上去吧!走到最上面,放把火最好能把屯子里的人吸引过来!”马子道。

我和马子个机灵坐起来,慌忙问道,“哪呢?哪呢?”

那只能来软的,化!

轰,那纸条无火自燃,众人就连那支书都惊为天人,面色各异。我看到那支书的二儿子有些惶恐,嘿,这时候知道怕我们哥仨了。

“那地方可深了去了,这可不好说!”

老二只当是去采参了,左等右等不见人,等了两天还没见人,心里就不踏实了。寻思着是不是自个回家了。

“那可不是咋滴!老徐,你不是支书嘛,上面给娃子们的粮食准备好,我去给娃们安排住的地方!”老邹冲个比他小了些的光头汉子道,说完又补了句,“粮食可不准贪啊!娃子长身体呢!”

“娃子,你们可是北京来的知青?”听到有人跟我们说话,我们三个都抬起头。

我和马子回过头,嘿,不是黄标还能是谁。这黄标是军区大院的孩子,根正苗红,正宗的红三代。他父亲是中将,可惜,因为个历史问题,被组织带走审查了。至今还没放出来。

杜老头和师父两个都不说话了,杜老头问,“老刘,你这世上还有什么和你牵挂之人!”

我被打孬了,哭着喊“爹!妈,哥啊,姐啊!救我啊,我快被俩要饭的打死啦!”

我师父这次倒没怎么怪他们,平常人没被吓死已经很不错了。

等切弄好,师父杂七杂琐琐碎碎的事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等下葬了。俗话说,白人不送黑人。呢是寓意不好,二者也是怕白人徒增悲痛,过于伤心引起不好的后果。所以,老太今天是没有到现场的。

难熬的夜,再次天亮的时候,所有人顶着黑的眼圈,哪里还有昨夜的激情。

酒壶里装的是昨天灌满的香油,黑色罐子里是我家里那只大公鸡的鸡冠血,还有朱砂等料。

有人明白啊,声音有些严重的说,“李家婶子,你那可是给自己准备的老房子!给儿子媳妇用了,你赶明……这年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道了声谢,在屋子里面四处打量了起来。引起我注意的是正堂墙上的副画。个平方大小,被同样古色古香的木头画框方方正正的裱在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