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七的伤,马子并不很担心,养些日子,被伤到的元气不说恢复个差不多起码活蹦乱跳是没问题的。他担心的是冷七身上担下的那份沉甸甸的因果。

冷七之所以眼认出来面前的就是阴阳鬼胎,因为老头子说过,阴阳鬼胎,两体伴生,阴体阳体。真正的阴阳鬼胎,体在阴间,体在阳世!那阎罗王掌管生死的小本本上是没有它的。

实在人是想不了这么多的,比如,咱们的刘三爷!

“额社三位小爷,包看咧!额心里嘣嘣的跳咧!”刘三爷苦着脸祈求。

刘三爷是想说些什么的,黄标斜了他眼,三爷立马清清嗓子看向别处了。

除了岳老头,人群哗啦啦再次跪下,冲那座庙不断地磕头。

“真他娘的啰嗦!”王振伟不耐烦地上前脚,很急切,“走啊,都给我快点!”

昨个晚上,要真是寻不到处地方住下来,自个不被玩死也得被吓死啊!所以刘三爷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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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额社姑娘,家里是不是就剩你自个咧!莫怕莫怕!额刘三爷是肆个好人!”

作为个有志向的大痞子,刘三爷离乡了!他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去收更多的破烂!

起风了,却不是二月春风。吹的家家户户漏掉的两扇窗户啪啪作响,然后那响声又嘎然而止。

本该皆大欢喜!可有人注意了,这孩子不哭呢!

这走几乎走了夜。天色灰不楞噌的时候,到了屯子口。邹叔又拉着我们跑到老邹爷家门前,哐当哐当的敲门。

“这娃子不是山里人,莫怪莫怪!”邹叔念叨着,诚心实意的磕了两个头。

我只跟过师父三年,理论知识很丰富!头次见伥鬼,确实被吓到了。

獐子肉自然没吃到,邹叔说啥就是扭着根筋把那獐子后腿包放了,说什么,“这些年獐子少见了!这只獐子还小!

“你懂啥,这林子里的玩意还能打完?都跑起来了,叫你瞅见还了得!”邹叔道。

“是啊,找老邹爷商量商量,让他冬猎带着咱们块!”

“不对啊!外面那位没必要骗咱!”马子揪着头。

那黄皮子再次作揖,群黄鼠狼跟着它窜进林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条黄鼠狼目光闪烁,我真不想说他的目光中有了丝退意或者怯意。

“生火啊?用你那手指头念两句,‘嗖’的下就着了那个!”黄标连说带比划。

平子当场就撒开了手,双白眼瞪着我。张着嘴叫。

有人稀罕的惊咦,我和标志大眼瞪小眼,马子的话我俩放松不得。

不止光头支书,包括我和黄标所有人都被马子句话问迷糊了。

“呀,是标子哥哥啊,我们屯里有人在山上失踪了!”这声音黏糊的。

哥几个都不好意思了。

“哦!”黄标不以为意,迈起的腿刚抬起来,俩眼瞪,“你大爷的!”

我和马子只有个要求,就是把我们分到块。那人连说没问题。

卦出,杜老头两眼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三枚铜钱,张嘴就是口血喷出来,所谓卦不算亲,这杜老头是拼着反噬给我师父卜了卦,他俩是多年好友。小說網--`、、```、、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我瞅不清那老头弄得是啥家伙,明晃晃的根,瞅好会才现是个烟锅子。敲在头上,老疼啦。

约莫又走了半里路,棺材的两兄弟忽然齐齐摔了个跟头。

师父满意的点点头,“把这俩人装进去!轻着点,莫要怠慢了人家!”

我爸受了李**的感染,非让我妈把我师父留给我的兔子掂了过来,为这,后来事情过去的时候,我妈好几天不搭理我爸。

师父嘿嘿笑,不理那人,自顾自念叨“还真就变成了鬼!家俩!”

“老嫂子,老年丧子之痛,我能理解。节哀啊,可是这死去的人在家里老搁着也不好啊。这大夏天的。当娘的也不想儿子死了也入不了土是吧!”师父吐了口烟,轻声安慰老太道。

我摇摇头,说不像!

谁知本来还撇着嘴老是乏力嘤嘤的我竟然在师父的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直到了我家。

月光重新洒下,就着月色,能看清楚那方方正正的物件正是个缩小版的棺材,只是棺材四周密密麻麻的雕着许多看不懂的纹路。整个棺材是墨黑色,看不清材质,像是木头,月光照上去却反的刺人眼。

老镇长叫岳富。个每天乐呵呵的看着镇子人来人往乡亲近邻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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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每逢想家的时候,顾念萝总会步行到不远的村子里找自己的两个弟弟说说话,给他们带些攒下来的好吃食。

没有经历过身在异乡的人是不懂“老乡”这个词包含了多大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