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自个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就呵呵傻贱乐,

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很多人通过这种方式了家。

然后再来群小毛孩热热闹闹的玩解放军打蒋介石,妇女们纳着鞋底,开春男人孩子要穿。叽叽呱呱的东家长西家短,谁家汉子上床软。

正说着女人,那女人就捂着肚子呻,吟两声坐在地上了,下面流了满地的血。脸色白的吓人。

不敢再触他霉头。

我和马子有些无言以对。

第二天早,两人说是后院口井里传出怪声音,把老和尚骗到井边。当老和尚凑到井口看时,马沼用力,把他推下井去。和尚落水,立刻变成了老虎。两人搬来大石头,把它砸死了。两人下山时迷了路,后来幸亏遇见个猎人,就住在搭在树上的窝棚里过夜。

我急了,”叔啊,行了别墨迹了!宰了您老说怎么个吃法!”

“叔啊,人家都说棒打狍子,这追不上咋打呢?”

闹得差不多了,三个人铁锹扫帚扫开条道,弄了个房子高得雪人。

“爷们不跟你吵吵!赶紧走着,开了门回去睡觉!可困死了!”黄标捂嘴打个哈欠。

马子沉默,方道,“如此,我以道家弟子名义起誓,十年后定会亲自到此助你过人关!”

那是个很突兀的大石头,怎么个突兀?像根筷子样,能容下五六个人左右的,周围的树木除了参天古树竟然很少有比这独臂石头高的。

身上冻得抖,也顾不得老邹爷的话了,捡了堆柴火准备烤鱼了。

走到平子跟前,以我这力气想掰开平子的手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是上身,先要做的就是弄清这上身的东西什么来路。

“老七标子,看好点不要让人搅了我!”马子嘱咐句就把那引魂香掐在手里,香尾直对眉心,香朝天四十五度。

马子依然老样子,“放心吧支书,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

“小木妹子,今个屯里这么热闹?”黄标笑着贴上去。

老邹麻利的剥了皮,架在火上转着圈烤的直冒油,抹上盐水洒点孜然,其他什么也不要,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吃起来啊,管你辈子忘不了。

“刚才那人干什么的?”黄标瞅瞅马子。

那时候学校里早已经不上课了,我和马子靠着师父托人每月寄来的五十块钱度日子。

我师父眉头同样舒展开,“奇了大怪了!这咋回事!那不成是老头子我……”

“哈哈哈哈,刘老头子呦,额咋瞅着你这徒弟像个瓜货样咧!”

“莫慌,人家两口子跟你们闹着玩呢!”我师父老神在在的背起手,“走吧!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我师父站在门口,喊道“有没有谁家以前是干杀猪宰狗的!”

李家老太是明白人,只是颤巍巍的顶着头白,不停的给周围人作揖。

在做好饭女人们带着点吃食离开的时候,师父悄悄的把那两兜子东西塞给我妈。我妈带回家打开看,好家伙,兜白花花的面粉,另兜竟然还有只杀好的大公鸡和条野兔子。师父还特别嘱咐鸡汤定要留给我喝。

群人哄然大笑,因为昨天师父分油的事,村里的人对师父的态度都很好。当下给师父让了条路。

那人停在家铺子门口,回头冲我摆出个请的姿势。

父亲觉得师父把年纪了,再说联想之前那些当官的态度,哪里敢让师父掏力气,当下说不用,自己吃了半个窝头,顶事呢。

无风的夜晚突然就刮起了阵阵阴风。朵阴云遮住了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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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七烦的脑门都快冒烟了。脖子后面麻麻的没知觉已经够膈应人了。大半夜的刚弄走只鬼东西,这外面又哭爹喊娘的。烦不烦人,不让睡觉了。

马子双手枕着头,闷了半响,刚想说声,“我出去看看!”

“哎呦他大爷驴日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黑灯瞎火的外面嚷嚷,还让不让小爷睡觉了!”没等马子开口,那边黄标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怒气冲冲的就推开门出去了。

太平镇今晚不安生,搞不清外面的情况。马子和冷七放心不下就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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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快疯了。他从家以来第次非常怀念自己那个小村子。眼看着那东西就快爬到自己脸上了。

“我说,月黑风高的,哪个驴日的再嚷嚷爷们枪崩了他哈!”黄标出了院门就吼。

这句话听在三爷耳朵里,简直是比大姑娘**还好听。

“额给这咧!这咧!鬼啊,鬼啊!”三爷连滚带爬也顾不得那东西了,上前抱着黄标的大腿,鼻涕把泪把,说啥也不撒开了。

马子和冷七听到这话早已经冲了出来,可是除了个趴在黄标腿上的小光头和满街的雾气,哪里有什么鬼。

黄标嫌弃的嘴角抽搐直往后退,“我说你他娘的是谁啊!赶紧撒开!撒开!驴日的,鼻子蹭我裤子!”

刘三爷抬起头,也顾不得擦脸上的泪水鼻涕,“有鬼啊!”

“傻了吧!”黄标左右瞅了瞅。

刘三爷自然不信,扭着脖子怯生生的看眼、再看眼、又看眼、四周看了遍。别说鬼了,连只虫子都没有。

刘三爷不哭了,抽着鼻子。

“我说,大爷,咱有话好好说不成吗?你别抱着我腿,行不。我膈应!”黄标鄙夷的瞅了三爷眼。

三爷嗖的撒开手,“社撒咧!社撒咧!叫碎大爷咧!额叫刘三爷!额今年才二十二!帅小伙子咧!”

“哈——呸!磕碜谁呢!”黄标唾口唾沫,指着刘三爷,“别他娘的趴爷们脚底下了,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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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油灯重新点起。刘三爷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见了鬼。

“行了,长你这磕碜样,鬼不找你找谁!”三人早腻歪了。

“我说,三秃子,你这下不为例的长相,看不出来还挺有钱哈!”对于刘三爷掏了半根金条只求跟它们哥仨住夜,黄标觉得这买卖做的可以。

刘三爷张脸黑得吓人,“额社几遍咧!叫额刘三爷!不要叫额三秃子!”

黄标:“知道了,三秃子!”

刘三爷:“叫额三爷!”

黄标:“嗯,三秃子!”

刘三爷:“……”

冷七和马子在苇子席上憋着笑,至于岳富那老头,大概酒喝多了。还没醒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