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子有些无言以对。

终于明白老虎为什么能说人话了!它的虎嘴中张大的时候,张扭曲的人脸在虎嘴里时隐时现。

我急了,”叔啊,行了别墨迹了!宰了您老说怎么个吃法!”

“叔啊,人家都说棒打狍子,这追不上咋打呢?”

至于我,个子取他们俩的中等,而这个屯子里,还是比较安生的,所以,对于屯子里的人来说,我的存在感就没有那么强了。

“爷们不跟你吵吵!赶紧走着,开了门回去睡觉!可困死了!”黄标捂嘴打个哈欠。

我们不知何意,三尾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们仨眼,“你们是道家弟子?”

那是个很突兀的大石头,怎么个突兀?像根筷子样,能容下五六个人左右的,周围的树木除了参天古树竟然很少有比这独臂石头高的。

马子耸耸肩,表示很无奈,“怎么弄!我们又不是老邹爷!”

走到平子跟前,以我这力气想掰开平子的手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是上身,先要做的就是弄清这上身的东西什么来路。

我回之笑,原来,我们也不是举目无亲,我们仨,就是最亲的!

马子依然老样子,“放心吧支书,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

我俩好奇的望过去,可不是,乌泱泱大群人。

老邹麻利的剥了皮,架在火上转着圈烤的直冒油,抹上盐水洒点孜然,其他什么也不要,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吃起来啊,管你辈子忘不了。

“我把我爹那副画卖了,还有个崇祯的花瓶。卍¤¤◎、、`、-、-、`c`对了,还有件将校呢子大衣!”

那时候学校里早已经不上课了,我和马子靠着师父托人每月寄来的五十块钱度日子。

“杜师傅,是不是算错了啊,要不再算次!”我爸探着脑袋。

“哈哈哈哈,刘老头子呦,额咋瞅着你这徒弟像个瓜货样咧!”

“他娘类,大哥这棺材咋突然这么重!”棺材尾的胡家老三骂道。

这时候,我师父站在门口,喊道“有没有谁家以前是干杀猪宰狗的!”

当天中午,四五条饿狗被剥了皮连骨带肉的扔进锅里撒上层厚厚的盐沫子。又把师父带来的那些东西放进去些。全村老少喝了顿饱饱的肉汤。

在做好饭女人们带着点吃食离开的时候,师父悄悄的把那两兜子东西塞给我妈。我妈带回家打开看,好家伙,兜白花花的面粉,另兜竟然还有只杀好的大公鸡和条野兔子。师父还特别嘱咐鸡汤定要留给我喝。

谁都没有注意到,人群最后面,个破老头推着扶着大杠自行车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站着。

那人停在家铺子门口,回头冲我摆出个请的姿势。

师父说不打紧,弄些窝头给这位老弟吃了,又问食堂还剩多少家底。

无风的夜晚突然就刮起了阵阵阴风。朵阴云遮住了月光。

“嗨!好办!衣服烧了,不就啥事都没了!”标子乐呵呵笑。我和马子连连点头,好主意啊!

“不成,俺们也不知道具体咋回事!反正烧了没用!以前出过这样的事!不成!不成!”老邹爷很快否认。

“那以前那个人咋了?”

“死了!屯子被山里群成了精的玩意围住了!打死了不少,可就是打死群又来窝。打不完!最后还是林子里管事的出来,到底那人还是死了!”烟雾缭绕,看不清老邹爷的表情,只是语气不太好。

我们三个都愣了,尽管在这里呆了五年,可我始终认为,动物,就是动物而已!这刻我有点明白师父所说的对世间万物常怀敬畏之心了。

可我依然认为,标子做的对!

“娃子们收拾收拾东西,快走吧,走得离这片林子远远的!你们走了那群畜生就没办法了!政府上的问题,我来办!”老邹爷有些无奈,却不犹豫。

老邹爷院子里的公鸡不情不愿的从母鸡窝里钻出来,应付的叫了两声。

三个人有些沉默,毕竟呆了五年,走,又走哪去?

“哥俩辛苦夜了!回去睡吧!兄弟我自个逃!”标子双手拢在袖筒里。

我和马子有些莫名其妙,“脑子有病?”然后人脚。

黄标抽了抽鼻子,“咱没地方去!”

“嗯!”

“会饿死的!”黄标又抽了抽鼻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