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个子取他们俩的中等,而这个屯子里,还是比较安生的,所以,对于屯子里的人来说,我的存在感就没有那么强了。

马子说,“再走走看吧!”

我们不知何意,三尾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们仨眼,“你们是道家弟子?”

“以前听老人说黄皮子不能招惹!我还不信!驴日的,爷们认栽了!我说哥俩,不好意思了哈,连累了!”标子叹口气。

马子耸耸肩,表示很无奈,“怎么弄!我们又不是老邹爷!”

我点点头,边上的人见状纷纷看过来。

我回之笑,原来,我们也不是举目无亲,我们仨,就是最亲的!

次日早,院子门口的嘈杂声把我们几个吵醒了。推开门看,都吓了跳。

我俩好奇的望过去,可不是,乌泱泱大群人。

我们仨自然是不信的,之间老邹从身上摸出根半米长的绳,绕个圈打个结,两头绑在树上,那线圈正在树中间。

“我把我爹那副画卖了,还有个崇祯的花瓶。卍¤¤◎、、`、-、-、`c`对了,还有件将校呢子大衣!”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的个哥哥不顾家人的反对也来了北京,是那被**接见的千万中的员。中№◎◎文¤、-`、、、他在上海场武斗中死了。

“杜师傅,是不是算错了啊,要不再算次!”我爸探着脑袋。

我爸脸板,“谁说不让!你师父他老人家连县长大老爷见了面都得哈着眼说话!”

“他娘类,大哥这棺材咋突然这么重!”棺材尾的胡家老三骂道。

“都歇着吧!该动手的时候老头自然会招呼你们!”师父不多说,只是摆着手,车子支到边,寻了个石头墩子,坐上。中№文、`、`、

当天中午,四五条饿狗被剥了皮连骨带肉的扔进锅里撒上层厚厚的盐沫子。又把师父带来的那些东西放进去些。全村老少喝了顿饱饱的肉汤。

我们村子里当时总共就二百来人,青壮男人也就五十多个。

谁都没有注意到,人群最后面,个破老头推着扶着大杠自行车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站着。

胡同两边是个挨个的店铺。仔细看了圈,我突然有些后悔跟着他来到这。

师父说不打紧,弄些窝头给这位老弟吃了,又问食堂还剩多少家底。

同是个村子里的人,很多人为了那滴两滴香油打了起来。差点闹出人命。

凭借钢丝本身的韧性支在那里,风吹颤颤微微的,不仔细看,就像是段随风摆动的小树枝。

邹叔说别小看这么小段钢丝套,越是简单的套子往往越是有效,而且套子下就是两百个。有经验的猎人只选野兽容易经过的地方下套子,只要有东西被套住,就很难挣脱。

“嘿,叔,这雪地上还真有东西的脚丫子印子!”黄标兴奋的大喊。

“可惜了,没套着!”邹叔走近看看摇摇头。

而套子周围的雪地上也确实有野兽走过的痕迹。看套子没套到猎物邹叔也没上前,继续往前走,大概溜了二三十个套子吧。

邹叔突然向我摆了摆手。我往前看,大约五十多米前方的棵树下,有团毛茸茸的东西正围着树挣来挣去。小树被拉得乱晃,四周也扬起片雪沫子,但因为小树本身韧性极好,虽然每次都被挣得大哈腰,但只要野兽缓劲,就马上又立的笔直。

“叔。着了!着了哎!”黄标嗓子喊出来,我们仨眼睛都瞪大了。

邹叔巴掌拍到黄标头上,“瘪犊子玩意,小点声!”

“叔,套的这是啥啊!鹿啊还是狍子啊!”我问道,因为狍子也叫矮鹿又叫野羊,到底是鹿还是羊,鬼知道!

邹叔说,应该是只狍子,挺大的只!

那只被套住的狍子显然被我们惊动了,看有人向它跑来,这家伙四蹄狠命的向后坐边挣扎边用雪亮的黑眼睛慌张的盯着逐渐逼近它的猎人,清澈的白眼仁里已充满了血丝,团团热气从张大的鼻孔中喷出来。

我们很快跑到树下,狍子开始跳跃着边甩头、边躲避着我们。

“叔,要不爷们来枪!”军区大院长大的标子早就手痒了。

邹叔瞪他眼,“你当这火药大风刮来的?败家玩意!瞧叔的!”说着邹叔抽出根早备好的碗口粗的木头棒子!

邹叔举起手里碗口粗的木棒对着狍子脑袋就砸了下去。这棒子砸得又狠又准,狍子只颤就马上瘫了下去,后腿儿无意识的蹬着。

鼻孔流着血彻底不动了!邹叔招呼我们三个帮忙把这玩意的脑袋从套子里摘出来,然后从腰里抽出刀子,骑在狍子身上,对准喉咙捅了下去!股殷红的鲜血马上冒了出来,染红了大片的雪地。大约分钟吧,血开始的大股大股的往外冒,变成了滴滴答答往外淌,我俩拎起狍子的后腿又最后控了控血。邹叔把套子从树上解下来,把套打开拽着两头在小树上杠了几下,重新围了个圈绑在了二十多米之外的棵树上。然后扛起大狍子带着我又往前走去。

这圈的功夫,哥几个身上人扛了只。有两只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邹叔说冻僵了不好剥皮,瞅瞅天色,四个人扛着狍子下了山。

虽然没开枪,可是那股子劲,嘿,真过瘾。

晚上老邹叔招呼我们吃了顿喷香的狍子肉,就着土烧,哥仨喝的都有点高了,直嚷嚷着明个去山里弄头野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