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这几个人,也就不用讲究那么多,主仆几个均一桌坐了,一起热热闹闹的用饭。虽只是些平常的家常菜,可几个都吃得十分的香甜。

老俩口左思右想,想着在当地找不着,就找个外地,不知女儿底细的,只要后生人品好待女儿好就行。倒是正巧有一个外地书生来此投亲不遇,穷困潦倒的晕倒在他家铺子门前。老俩口把人救下,见他洗漱之后,长得眉清目秀,说话也很是有礼,一问才知家里还是读书人家,只是家乡遭了难,不得已才来投亲。

其实只是朦朦胧胧中,许多不完美的地方都淡化了。自然就是极美,又让紫月展示她最动听的歌喉。又是想着法子的派人专门候在门口,见侯爷回来就立刻过来通报,自己又千方百计的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既不让人觉着刻意,又能让侯爷一定听到,真真是煞费苦心。

林婉清老远就看到了沈清莲了。她看着她着了一件樱粉色绣兰花的褙子,白底长裙,向她徐徐走来,面容粉嫩如花蕾吐蕊娇艳欲滴,眼角眉梢犹带着妩媚春意。一看就是才承过男人的雨露的,衬得一张芙蓉面如桃花般诱人,她手紧握成拳,心里气恨,自己善未过门,倒是便宜了这个贱人。

“啊”这样强烈的刺激令沈清莲难以自控的发出醉人的呻吟,她推拒着他的头。勉强吐出几个字眼,“爷,别脏”赵锦凌从水里冒出头来道,“莲娘哪里都是香甜的。怎么会脏,莲娘舒服吗?爷想让你舒服”说罢不等莲娘说什么,又进行幽谷探密

庄子位于江洲的北郊,依山傍水。树木葱笼。沈清莲被赵锦凌扶下了马车,抬眸望着入目青翠的山峰,赵锦凌笑着解说道,“庄子里的温泉就是从山上引下来的,爷当初在这山上发现了温泉,就把这座山买下了,爷不仅令人开凿了好几处温泉池子,还在山上种了大片的梅林,亭台楼阁,若是冬日来此泡温泉。还可赏梅观雪,那又是一番盛景。”神色间颇为骄傲自得。

说起来自从她来,自己因为莲娘,已是很怠慢她了,说了好几次陪她出府逛逛,到现在也没去。幸好,她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女子,虽瞧着有些不快,倒并没有做出什么恼怒shubaojie之举。

王太医头次见到这位自小就顽劣的小侯爷这般孩子似的举动,饶是他一把年纪见他做出这般幼稚举动也不由失笑,他方才由去接他的管家嘴里。已打听到上次中毒的小夫人,已是无事了,说到这他也不由叹息一句,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这小侯爷为了这么个妾室。还真去宫里求来了解毒丸。

赵锦凌长眉一挑,黑眸幽幽的瞅着她道,“穿什么衣裳,省得待会还得脱,爷让屋子里的丫鬟们都出去了,你也别难为情,你身上爷还有那里没有见过的,真是的。”赵锦凌有些不怀好意的上下逡巡着怀里的小身子。

他寒声吩咐道,“把那赵青抽筋剥皮,再扔到山上喂野狼。”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也不屑去见他,冷冷扔下这句。就起身走了。

沈清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三二句话一说,就不正经起来。赵锦凌只笑呵呵的,他一只手挟起那汤包,几口就吃完了,沈清莲见他抱着自己,吃东西不太方便,就指指旁边的椅子道,“爷,您好好吃东西,莲娘坐在椅子上看着。”

遂顺着她的话颔首道,“好吧,朕看在皇后的面上,这事就算了。”皇后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紧张问道,“皇上,那解毒丸的事呢?”她也知自己现在不该再追着问这个的,可若是就此算了,那侄儿的妾室就没了活路,她死不要紧,可肚里的孩子怎么办?便硬着头皮追问道。

一想起这些皇后心里就难受得紧,她用帕子按了按眼睛,勉强挤出个笑道,“娘说得很是,女儿自己没福气拥有可爱的孩儿,能看着侄子的孩儿也是一样的,到底是我们老赵家的血脉。”她心里倒真是心动,她常日一个人在宫里寂寞得紧,她又不耐烦与那些个怀着心思的妃嫔多来往,自己侄儿要是生下孩子,自己倒是可常把他抱来瞧瞧,若是个女孩,自己养在身边,与皇上说说,也是可能的。

且说赵锦凌骑着快马,一路风驰电掣的往京城奔去,一路上除了必要的睡眠和饮食,他一刻都不肯停歇。几个随从叫苦不迭,更担忧他身子受不了,反复劝说,可赵锦凌忧心沈清莲,不说求药要几天,光这一路上来回最快也得耗上十天。时间紧迫,莲娘的身子可拖不起,心急如焚的,那肯多耽搁,随从们无奈,眼看侯爷日渐消瘦憔悴,只能暗地里着急,可说到底他们只是下人,还能替主子拿主意不成,侯爷的脾性他们这些跟着他多年的人,也都是了解,他拿定了的主意,谁劝也没用,只得一路紧随着侯爷急奔。

她低声下气的讨好莲姨娘,就是想着自己与莲姨娘走得近乎些。说不得能让侯爷对着自己略微看顾一点,她不敢奢望能像莲姨娘那般受尽他的宠爱,最少十天半个月的能在自己院里宿一晚,可莲姨娘太独,她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就对自己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自己厚着脸皮往上凑,却听着她屋里丫鬟私下里说自己厚脸皮不要脸,为什么?自己也是侯爷的妾室,凭什么不能去抢属于自己的宠爱呢?

难道这事是她干的,她心里对此事不是没有猜疑的,可九儿跟自己一样只是个丫鬟出身,家人又不在身边,那来这稀罕的毒药,她摇摇头又否决道。

夸人的话谁不爱听,赵雅丽听着这话面上顿时欢喜起来,倒是把对沈清莲的不快撇到了一边,对着二姨娘兴致勃勃的道,“姐姐,你这一身委实太素淡了些,看着人都没精神,还有你看看你,这口脂都不抹一些,唇瓣干得紧”

“好了,好了,爷知晓你为难,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遇上这事,你就来找爷,爷自己跟我娘讲。”梅风鸣不耐烦的道,到底是从小跟着自己的小厮,梅风鸣也只是吓吓他。

两人一路走着,穿过石拱门进了园子,就见假山突兀嶙峋,奇石诗情画意,园林的东边栽满了鲜花,开的花朵不得很大,从远处看星星点点,颜色有黄、红、白还散发着阵阵的清香,许多五彩的蝴蝶在上面翻飞翩翩起舞,景色如画。

赵锦凌见一向好味口的莲娘,今晚都没怎么动筷子,不由关心的给她挟了几筷子菜,席上众人一愣之下都向沈清莲看过去,席间几个姨娘都争着对侯爷献殷勤,可侯爷满心眼里只看见莲姨娘。不仅几个姨娘的脸色难看,就是表小姐脸上也有些隐藏不住的寒意。

赵锦凌握拳堵着唇轻咳了几声,有些不自在的道,“莲娘,我这次上京城,祖母给我订了一门亲事,就是这林家表妹。”赵锦凌边说边偷偷观察着沈清莲面上的神情,见她面色如常,有些松了口气,可心里又无端的有些失落。

“哦。”赵锦凌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实话他对女人银钱方面历来大方,更何况是自己喜爱的莲娘,区区一千两银票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狐疑莲娘拿了这么多钱是想要做什么,见莲娘不肯说,也没太在意。沈清莲见他没有追问心里也松了口气。

但她毕竟是久经风月的女子,伤怀了几日,倒是心里计较着,趁着自己尚年轻貌美,还是该寻个退身之所才是,

沈清莲听着却双眼亮晶晶的,很感兴趣,她欣喜的道,“娘,您要是确定这庄子和他说的一样,我们就把它买下来,荒山也没事,到时我都能让它利用起来,只是他这庄子作的是什么价?”

“姨娘,二姨娘和三姨娘来看你了。”丫鬟在门外通报道。“不见,让她们回去。”赵锦凌顿时面色沉下来,断然拒绝道。沈清莲在边上也没有吱声,换作平日,她是不会这样落这些姨娘的面子的,可经过这回的事,她也算是看清了,她再如何做与这府里的姨娘们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那又何必再********,委屈自己。

虽说丽姨娘以前也经常令她打探绿荷园的消息,可最近几日反常得很,丽姨娘几乎是让她盯着莲姨娘的一举一动。再联想今日莲姨娘出事,她有个大胆的猜测,就是莲姨娘今日这事与丽姨娘有关,她心里有些兴奋,若是她能证实此事,她是不是能利用此事待罪立功,侯爷看在自己的这份功劳上,应是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的,思及此,彩青激动极了,她再不想被逼着吞毒药,更不想被胁迫。

沈清莲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自己得尽快想法子逃出去,虽不知是什么人把自己掳来,关在这里,但必是不怀好意的,看昨日那男人面容凶狠,必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己长得又是这般容貌,若是沈清莲不由想起上次被掳的事,身上打了个哆嗦,上次若不是遇上赵锦凌,自己只怕下场凄惨,她第一次这么盼望见到赵锦凌,盼他也能像上次那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把自己解救出去。

赵青满足的叹息道,“哥哥果然没有看错,妹妹就是个天生尤物,令哥哥是********,欲罢不能了。”赵雅丽自得的扬起脸,眼里是满满的得意,她就知道,男人只要沾了她的身子,少有不赞她的。

彩青被他这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得,身上躁热,小脸绯红,啐了他一口道,“你眼睛看哪里呢,姨娘让我带的话,你可听到了。”

赵锦凌点点头,帮她理了理衣裳和头发,又抱着她下了马车,站稳了,沈清莲就忙挣开他搂着的手,这可是在外面,得注意点影响,赵锦凌见她如此,嗤的一声笑了,也没勉强。

沈清莲心里鄙夷,难道不是你生不出来,看你身边女人不断,就从没听说过,有谁怀过你的孩子,定是这厮不能生,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还得想法子要避子汤喝,自从她断了念头,就想到这一块,将来若想离开这厮,孩子是万万不能有的,幸好,她打听过了,也不知是不是这厮太风流的缘故,居然从没有女人怀过他的孩子,她听到这个消息,倒是舒了口气,省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顷刻间,赵锦凌衣裳都不及换,就从书房里出来,大门往月桂院走去。宋小小自从进了府,倒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月桂院里,有那好奇上门来看她的,她也客客气气的招待,但别人问她什么,她均抿笑不语,倒是令人琢磨不透。

说着两人就扶着宋小小进府了,周围人见此不好再说什么就三三两两的都散了,秀姨娘也懒得去见她,只吩咐下去让人把她带去安置在月桂院,就回了自己院子,坐下头疼的揉着额头,心烦道,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只怕这府里又要热闹了。

想起自己死时带着满心的仇恨和不甘,没想到自己却死而复生,可却是自己全然没听过的朝代,所有的仇恨和不甘无处发泄,心情郁闷之极,要不就嫁了吧,她心里思忖道,这赵侯爷不仅有权有势还长相出众。

赵锦凌心道,他还不是找这个借口去玩的,还特意给我传信,再说这家伙就是欠揍,只嘴上敷衍着到底又绕回原先的话题,“祖母,您还没说这么急着找孙儿回来何事?”

赵锦凌却精神奕奕,不由细细打量起她来,与刚进府相比,面容虽仍有些稚嫩,但眉眼之间已见妇人的妩媚惹人风韵。思及他自得了莲娘后,之前也曾暗暗的的思想过然而却终究不及,亲及芳泽,所体会的这般地骨欢意畅,心快神美的。想他所经妇人凡几,却无一能与她相比,只觉满心的快慰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