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就抱着林婉清往屋子里去,林婉清从赵锦凌的臂旁旁看过来,对着面色难看的沈清莲露出个得意带着挑衅的笑容,翕了翕唇无声道,这只是个开始,我会一点一点的从你手里抢走这一切。她的目光落在沈清莲身上那极珍贵的月华裙上,极快的闪过一丝嫉恨,这种月华长裙乃是用百色丝织成,每一个褶皱都是一种渐变的颜色。当一阵微风吹来,那裙摆的颜色仿若天边的晚霞,在不停变换光华,那走起路来。当真是步步摇曳生姿,侯爷对她倒真是舍得。

“你”沈清莲这才反应过来,知晓赵锦凌定然早就醒了,那自己偷看他,想偷亲他,都被他看在眼里,原来他一直都在装睡。她觉着自己要没脸见人了,“啊”沈清莲尖叫一声,被子一拉就把自己连头都藏进了被子里,赵锦凌见着又好笑又怕她捂坏了自己。

这样爷明日再把王太医请来,给莲娘把把脉,好好调理一下身子,爷也不用老憋着,若不然要把爷憋坏了的,你也不忍心吧!再说莲娘身子好了也好给爷生孩子。”思及此,赵锦凌想着还得加倍努力,祖母和姑母还等着抱白白胖胖的娃娃呢,若不然只怕皇上都要治爷的欺君之罪,爷为莲娘你可是骗大了。

她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也后悔极了,自己不该与赵青做交易更不该与**于他的,这不是现代,女子的贞洁何其珍贵。没害到莲姨娘,倒是平白的赔上了自己。彩青的失踪就像悬在赵雅丽头顶的一把剑,她时刻担心着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想到这,她坐不住了,吩咐紫月给她更衣梳装,又捡了几样点心让紫月拎着往绿荷去。赵锦凌正抱着沈清莲用早膳,现在她醒了,就能用些银耳红豆粥之类的了,赵锦凌细心的喂着,直到吃了大半碗,沈清莲摇了摇头,他才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嘴,凑过去在她嘴里清扫吮吸一番,方离开,未了还意犹未尽的吧吧嘴。沈清莲气喘吁吁,苍白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倒是令脸色都好看起来。

皇上心里千转百回,抬眸见皇后面带忐忑,心情微霁,面上不动声色,温声问道。“阿珍,从何处得知此事的?”皇后历来不曾打探自己的事,应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皇后见他神情不似方才凝重,心里微松,老实回道,“是已退的王太医所说。”皇上面上恍然,不由笑道,“原来是他,朕说呢,宫里知晓此事的就这么廖廖几个。没人敢多嘴说出去,朕又从不曾与皇后提过,还道皇后如何知晓的。”

果然皇后这话听进去了,她抹着泪道,“娘说得很是,我哥哥就留下这么根独苗苗,我断容不得让人欺了去的。”赵老夫人听她这样说,心里安慰,给她拭了泪,搂着她道,“娘就知道,娘娘从小就是个通透的孩子,定能转过这个弯来,将来不仅你侄子要娘娘你的庇佑,就是你侄子的孩儿也要娘娘您护着的。”

她弯弯了唇,无声的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说起来这还多亏前世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奇人,他不仅有手好医术。还会配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可她对治病救人的医术不感兴趣,倒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学得快得很,在皇宫里她也是凭着这手,才无声无息的让玉妃一尸两命,一忆起这,她心里就痛快极了。

她想了想,凑到林婉清跟前小声道,“小姐,您说那莲姨娘真的救不过来了吗?也不知是谁害的?”一抹冷色从林婉清的眸中一闪而过,她别有意味的瞥了紫月一眼,淡淡道,“你管那么多干嘛,横竖与我们不相干。”

因为沈清莲一直没醒,屋里几人也不敢善自挪动她,沈清莲就这么一直躺在二姨娘的榻上。只一夜功夫,二姨娘就面色苍白双眼呆滞。整个人迅速的憔悴了下去,她本就是胆小怕事之人,一直以来都与世无争,只求个安稳日子,这样的事令她如何承受,她只呆呆的守在沈清莲的榻前。

沈清莲让喜儿递上手里捧着的一个匣子,笑着道,“二姨娘生辰,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根簪子就送给二姨娘,希望您别嫌弃。”

梅风鸣心里顿时转起了歪念头,他可没忘了自己来江洲真正的目的,前一次在接风宴上,他又偷偷的瞅了美人好几眼,近距离看美人又更美了,弄得他这些日子,心里都痒痒的,美人近在咫尺,却看不着更吃不着,这是何等痛苦的事。就连对着丽春院以往他最喜欢的粉头都少了几分兴致,总觉着她们跟美人一对比就都是些庸脂俗粉。

林婉清淡淡一笑,说道,“再美还能美过你们府里的莲姨娘。”双福盈盈一笑,口齿伶俐的回道,“莲姨娘长得是很美,不过表小姐也长得极美,是嗯,是两种不一样的美,就像我们院子里的蔷薇很美,但别的花开起来也很好看。”

只沈清莲心里却不由多想了一点,因为她刚才离表小姐离得近,自然看得清楚,表小姐可不是被她美貌惊住的表情,倒像是见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她与林表妹素不相识,实在猜不透这里玄机。

沈清莲对他这种时不时就偷香窃玉的行径已是无可奈何,只是拿一双水眸凶巴巴的瞪着他,自以为是凶狠的眼神,其实落在别人眼里,更像是乍毛的小猫般,又萌又可爱。沈清莲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但也知不能再逗弄,忙敛眉正色道,“好了,莲娘莫生气了,爷跟你闹着玩呢,现在爷要跟你说件正事。”

赵锦凌顿时眉眼俱溢满欢喜,开心的笑起来道,“我就知晓莲娘不舍得爷的”沈清莲怕他又说出些肉麻兮兮的话来,忙挟了块鸡肉堵住他的嘴,赵锦凌还蛮享受的嚼着嘴里的鸡肉,挑剔道,“莲娘,爷不喜欢吃鸡肉,你挟块牛肉给爷吃,还有再舀个肉勺子给爷”

赵锦凌心里惦记着沈清莲,刚想张口推拒,便被林栋书和石元生扯住,石元生更是道,“丽春院的老鸨子前几日就送了信来,说新得了几个身段娇软模样标致的女孩儿,让咱们过去给她掌掌眼,这老货倒是会说,还不是看着我们赵哥最近不大往她那走动了,她又少赚了不少银钱,不敢直接送信给赵哥,倒是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勾我哥几个,如今林兄弟得了可意人,好歹我们也去凑凑趣”边说着,边死拉活拽的把赵锦凌扯进了丽春院。

沈清莲嘴上应得好,至于走不走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沈清莲也仔仔细细的问了李芸娘最近的事,事无巨细,就这般唠唠叨叨的,两母女说许久方才歇口。李芸娘有几次张口欲言,却又闭上了嘴,她想说,春生还来过家里几趟,林婶一家人都搬走了,临走把借的银钱也都还来了。只是左右寻思还是别再提这宗事,让莲娘心里难受。

这些日子,沈清莲就光躺在床上养伤了,她也没追问赵锦凌,有没有找到害自己的人,不是她不关心,只是她知晓,以赵锦凌现在宠爱自己的程度,若是找出来了,他必不会放过的。既是没有提,那自是没查到,她问也是多余,因此她只一心养伤,直到头上的伤完全好了,手上脚上破的地方倒是好得快,毕竟伤口不深,也不会留疤,就是额头上伤口挺深的,大夫说,肯定要留疤的,沈清莲心情有些不豫,她虽是一直恨自己长了这样一副招祸的脸,可真要变丑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谁不想自己美美的呢。

赵锦凌思忖着自己该如何查这件事,还有莲娘要回清河看她娘,是自己昨天才吩咐下去的事,外人肯定不可能知晓,可这贼人却能提早放倒马车夫自己假扮,可见是府里有人里应外合。赵锦凌脸阴沉沉的,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叫我查出来,非剥了他的皮。

她蒙着的脸上露出了个欣喜的笑容,双脚得了自由,她就慢慢的在屋子里走动起来,“咣当”脚踢到一个什么东西,沈清莲吓得心砰砰直跳,不会惊动贼人吧!她一动不动,静静的站在了会儿,半晌门外也没动静,许是贼人不在,她心里略安了些,用脚轻轻触探着刚才踢到物件,冰冰凉凉的,她蹲下身,背着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上去。

原本赵雅丽要委身于他,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那想被他这般挑弄一番,倒是浑身火热起来,自从她穿过来,赵锦凌几个月都不曾近过她的身,唯一一次还只做了一半,令她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此时被这赵青撩拨一番,底下早就泥泞一片了,之前还只想给他些甜头尝尝的,他若实在想要,就命彩青进来,此时倒有些舍不下了,身上难受得紧,瞧着他这健壮的身板,料想床榻上的功夫也一定不错,就半推半就的顺了他,赵青也挑弄够了,结实的手臂抱起赵雅丽就往屏风后头去,把赵雅丽一把扔到了里头的床榻上,丽姨娘跌在厚厚的被褥上,还不等她爬起来,赵青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很快床榻就剧烈的摇晃起来,伴随着赵雅丽忘我的娇吟

赵雅丽这些时日与以前对她有意的赵青接上头了,几次三番的与赵青私会,说起这赵青在这江洲府里也是有些名气,他是一个小帮会的头头,以前在楼子里时,就一直垂涎赵雅丽的美色,只是碍于赵锦凌的名头,不敢轻易捋虎fuguodupro须,可想不到美人既自动送上门来。

赵锦凌这样就只能看到她侧脸,细密微卷的眼睫,白皙姣好的脸宠,染上了粉色,鼻梁秀挺,红唇丰润,更显娇艳诱人。他斜倚着身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沈清莲实在被他盯得难为情,不由转过头,凶巴巴的吼他道,“你看什么看,天天看,还没看腻啊!”

也不知那妇人是不是真怀有身孕,沈清莲心里忽的涌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对着桌上美味的佳肴也顿时失了味口,她慢吞吞的嚼着碗里的饭粒,只觉味如嚼蜡,赵锦凌诧异的瞧着她一瞬间就无精打彩起来,看起来也没味口的样子,问道,“怎的了,莲娘,可是这菜真不合你的味口,要不你看,你想吃什么,再吩咐厨子重新做来。”

回府后,赵锦凌却接到了江洲府里加急送来的信,信里详细的说了宋小小一事,赵锦凌看过,气得当场就砸了手边的茶盏,一脚踢翻了梨花木书桌,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只见他脸色黑沉沉的,双眸阴鸷,胸脯急剧起伏,声音寒飕飕的骂道,“贱人,居然算计到爷头上了,什么肚子里有爷的孩子,她还真敢说,爷都多久没见她了,她居然敢编排怀了爷的孩子,真当爷是死的不成”青云在边上大气也不敢吭,为这女人的胆大枉为,咋舌不已,这事真触到爷的逆鳞了,想前夫人就是与男人有染,这事一直是爷心里的一根刺,虽说,过后也整治了那两人,可毕竟让爷心里蒙上了屋阴霾,现这宋小小居然又跳出来说怀了爷的孩子,她还是不了解爷的脾气,不管她是真怀还是假怀只怕都没有好下场,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误,只怕就害了卿卿性命。

于嬷嬷和张嬷嬷对视一眼,俱知这是个难缠角色,只怕不是三言二语能打发的,就马上换了语调,张嬷嬷上前扶起她。柔声哄劝道,“你这妇人说话也恁是没道理,若你真是我们府爷的女人,我们府里哪有不接纳的道理,只是我们爷出外未归,我们也不知你的底细,也不能来一个妇人说是我们爷的女人,我们就接纳她吧,府里是我们爷说了算,我们也只是让你暂且回去,等我们爷回府再说,若你真怀了我们爷的孩子,相信我们爷定会接你进府的,你先耐心在家等候几日。”

众人用过丰盛的宴席就喜孜孜的告辞了,林氏母女最近都住在梅府,回了自己院落,两人进了屋,林氏坐下喝了口茶,问斜倚在榻上的林婉清,“清儿,你和赵侯爷在花园里转了半天,你看这事能成吗?”

赵锦凌起身就搀着老夫人在罗汉床上坐下,老夫人一脸慈爱的望着他,心疼道,“凌儿,怎的瘦了这许多,可是在那外头做生意太辛苦了,不是祖母说你,你说你非要到那老远的地方做生意,祖母想见你一面都难,你呢,在外头也没个贴心人照应,也不妥当,好孩子,要不我们把那边的生意结了吧,在京城这边也一样可以做生意的”赵老夫人舍不得孙儿离开身边,絮絮叨叨的数落哄劝着。

屋外春光明媚,屋内水声潺潺,夹带着鸟儿般的婉转莺啼,可谓春光无限好。

小小睁着水汪汪的眸子妩媚的撩了他一眼,娇娇的问道,“若是小小把此事办成,爷能不能答应小小一个要求呢。”赵锦凌听她总提这个要求,心里有些不悦,眉头蹙起,望着她道,“那你先说说是什么要求,爷总得看是什么事吧!”瞅着小小的眼神里透出抹深思来。

赵锦凌则独自骑着马往春风酒楼疾驰而去,春风酒楼是苏洲最有名的酒楼,因苏洲紧挨着江洲,赵锦凌在这里也有几家铺子,自然对这里也是极为熟悉的。他上了楼,店小二领着他进了雅间,他好整以暇的坐着等林乔山的到来,这个林乔山是土生土长的苏洲人,可从小就不学好,读书也不肯用心,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父母相继离世后,家业也被他败光,所幸他头脑机灵,嘴巴能说会道人生广,常帮人牵线搭桥的做中间人,也能挣些银钱过活。

“妹妹的日子好悠哉呀!乍不叫姐姐一道。”一道柔媚的声音忽恁的插入。沈清莲回头就瞧见丽姨娘光艳夺目的站在亭下,笑颜如花的望着她。

“没说什么,就是说我嫁人了,让他以后多珍重!”沈清莲勉强扯出丝笑,敷衍道。“莲娘,娘是个没见识的妇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嫁鸡随鸡,你既跟了赵公子,就不能再有其他心思,若不然何况,你当初本就是为了救春生的,若是再和他有牵连,被赵公子察觉,岂不是害了他吗?”

且不说李芸娘两母女在屋子里闲话家常,林春生考过春闱,在家蒙头大睡了两日,这才醒来,就听得门外春巧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娘,刚才我听门口的张大嫂说,莲娘家来客人了,是个穿着富贵的贵公子,还带了许多贵重礼品,跟着许多丫鬟小厮,你说这是真的吗?也没听说,莲娘家有这样富贵的亲戚呀!”春巧满脸疑惑。

眼前视野一下开阔,沈清莲颇有些兴奋的凝眸欣赏着,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自然风景,蓝的天,白色的云彩,青翠的草木,黄色的小邹菊它们在大自然中,顽强自由的生长,又在春天里重新焕发出它盎然的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