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莲忆起这一遭,心里就对赵锦凌十分的痛恨,心里痛苦的想道,这两样不论哪

林春生眼里也是泪光闪闪,他抬起头,阖上眼睛,半晌,才睁开眼睛,红红的眼里,

赵锦凌反应过来,就有些讪讪然,忙爬起来,嬉皮笑脸的凑到莲娘跟前道,“莲娘,你早啊!昨晚睡

还是怒shubaojie的,她用力挣扎起来,却不妨赵锦凌越发搂紧了她的腰肢,凑到她耳边道,“你

的胸口,心里盘算着,门口有人把守,看来想从这里出去,是行不通的。

只是她自从一年前被赵锦凌梳栊,就一直都由他包着,别的男人虽是眼馋,但碍于

把那一条巷子里的人家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这么个人来。赵锦凌纵是满心不甘,

名气,就是在江州府的小姐太太们那里也很是是稀罕。

急切的道:“莲娘,春巧,你们可回来了,娘在院子门口都张望好几回了。”

看春巧提着裙子,站在水里,一脸明媚欢快的笑容,她的心情也骤然愉悦欢快起来。

赵老太太和皇后都拗不过他,又寻思着,这是他自己挑中喜欢的,说不得,就能把

去,在和暖的阳光下,如雪如玉,洁白万顷,流光溢彩,璀璨晶莹。

里有些酸涩的腹诽道,我一个小孩子这点都吃不饱,您还半个就饱了,骗谁呢!’

说起来沈家一直人丁单薄,父子几代人俱是一脉单传。无叔伯兄弟帮衬,又都是

妥,处事也有度,这才让她跟着爷来了江洲府,原也是担心夫人不在,江洲府里后院也

没个主事的,爷又是一向不管内宅事,思虑着自己能帮着爷把府里的事周全起来。

像她这样在宫里出来的,凡事想得通透,男人的宠爱是最靠不住的,她从不想去争

那虚无飘渺的宠爱,只一心想要个孩子,以后也算有个依靠,只也不知什么缘故,爷身

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的这许多,就没听说有谁怀上过的,把皇后娘娘和赵老太太急得,也

着太医给爷瞧过,太医也说,爷身子好着呢,可不知什么缘故,就是没人怀得上,想当

初皇后娘娘挑中自己,也是看着自己像是个好生养的,可几年下来了,也还是没个丝毫

动静,自己的心也慢慢淡下来了,只想着怀孩子也是个缘法,自己估摸着是缘法不到,

也只能一切皆随缘吧!

只在这大宅门后院里生活,若是没有孩子,又不得宠爱,日子就过得艰难,幸好爷

看自己办事颇有章法,内宅琐事一直倚重自己,自己手里握着管家权,虽没有爷的宠爱,

倒也无人敢欺。虽也有那仗着得宠刁难一二的,只都不长久,秀姨娘冷眼看着爷身边的

女子来来去去的不知凡几,竟是最后没几个得了好的,她对赵锦凌的心也就越发的的淡

了,只是用心操持府里的事。只不知,爷这次要纳进府的不知是何方神圣,竟得了爷这

般的青眼,居然一回府就巴巴的使青云来交待,把他最喜爱的绿荷园拾掇出来,拨给新

人住,更开了自己库房把那贵重稀罕摆件拿出来装饰,想爷什么时候会关心这些琐事的。

可见是他的心尖子了。不过这事还轮不到自己操心,反正纳不纳新人进府,与自己又不

相干,自己又不想着与人争宠,就怕府里有人要急的跳脚了。秀姨娘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道。

且不说府里其他姨娘听到这桩事,是如何生气忌妒,只说那海棠院近来最受宠的丽

姨娘听闻此事,当场就气得摔了手上端着的茶盏,妩媚的脸上气得通红,高耸的胸剧烈

起伏着,嘴里恨恨的叫骂道:“不知是外头的那个狐媚子,可真是好本事,居然勾得爷

把绿荷园都给了她,还巴巴的开了库房,紧着那贵重稀罕的东西,给她拾掇着屋子,日

常我想要个一二样,爷都不乐意,做什么她就能使许多好东西,这还没进府呢!若是进

了府,这府里还有我们的活路吗?也不知对爷使了什么下贱手段,让爷这么着紧不

行,凭她是谁也不能越过我去。”丽姨娘思及这些,妩媚的脸脸上已有狰狞之色。

“就是,那园子,姨娘要了几次,爷都没给,做什么就便宜了那不知哪儿冒出来狐媚

子。”边上侍候的丫鬟彩青,也恨恨的帮腔道。彩青是丽姨娘楼子里带出来的丫头,先

头对丽姨娘还算忠心,可惜也是个不安份的,她瞧着丽姨娘只不过粉头出身,就因入了爷

的眼,花言巧语的哄着爷抬进了府,做了爷的妾,又甚得爷的宠爱,府里人都巴结着她,

可以说在府里是风光得很,整天里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日子过着。因此也有了自己的小

心思,自忖,自己也长得花容月貌,不比丽姨娘哪里差,却还比她清白干净,凭什么自

己就得永远做着侍候人的奴婢。有了这些念头,每次赵锦凌来,她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往赵锦凌跟前凑,几次三番下来,赵锦凌是久经风月的,那有不懂的,这厮本就是荤索

不忌的,何况这丫头长得也很标致,他自然就受用了。

丽姨娘知道了,开头有些恼,接着左右一想,这男人本就是贪新鲜的,自己跟着他

也有些时日了,他就是不找彩青,只怕也会找别人,不如就顺了他的意,左右彩青拿捏

在自己手里,自此,赵锦凌来了,要是兴致好,丽姨娘还会把彩青叫进屋,两人一道侍

候赵锦凌,反倒让赵锦凌觉着丽姨娘知情识趣,来得越发勤快了。

彩青原指望着赵锦凌痛快时,让他抬自己做姨娘,那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提,这府里

就又要进一个姨娘了,她心里怎能不气不恨。

彩青骂完,眼珠转了转,又对着气呼呼的丽姨娘道:“姨娘,爷好几日都没着家,要

不您去看看爷,正好探探爷的口风,看是哪里的妖精,勾了爷的。”

丽姨娘听得在理,就对镜梳装打扮起来,只见她挑挑拣拣的,最后里面只着了件,

紫红色的纱衣,外面披着件斗蓬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