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沈清莲绣的物件,在清河县几乎件件都是难得的精品,不说是在清河县有

别看那些高门大户外表是看着风光体面,但整天不是勾心斗角就是相互利用防备,

阖着眼睛就笑得更欢了。沈清莲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又娇嗔着瞪了她一眼。但

总之,是左挑右选,唯恐挑得不好,委屈了赵锦凌。说起来京城里头的人谁不知晓

只不过几天的功夫,一树梨花就全花了,那一簇簇,一层层,像云锦似的漫天铺

能将就着填饱肚子就行了。沈清莲嘴里用劲嚼着粗糙的玉米饼,心里发狠的想道,一

来躲避战乱,祖父逃难到此地,就在此安家落户。

骗了,兴冲冲去接人的小厮回来禀报道,那家压根就没有女儿。

自己当时那个气啊,真真是恨得牙根都痒痒的,想爷长这么大,谁敢这么耍爷。可

把那一条巷子里的人家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这么个人来。赵锦凌纵是满心不甘,

也无可奈何,这清河县虽是不大,但也不能把全县城的姑娘都拉出来给他过目吧!

本来呢,当时在寺庙见到她,虽说是姿色绝丽,让自己很惊艳,抱着她时也很是动

情,但是她要真老老实实跟了自己,说不得也就那回事,过不了多久自己也就抛开

了。

论起来相貌绝色的虽不是到处都有,但也不是找不着,更何况她长得虽好,到底还

是年幼,仍有些稚气,比不得哪些成熟女子的风情,本也不至于让自己这些日子,心

心念念的惦记着她。

只是自己长这么大,头一次让人骗了,还是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哄了,到底

心里不平,窝着火。这些时日,只要思起,就是又气又恼的,满心眼里都是惦记着,

怎么找到她,然后好好整治她,好出自己这些时日堵在胸口的这口郁气。

因此才在京城过完年,才初十,就对祖母借口道,王氏的事让自己心里不痛快,不

想呆在府里,出去走走,散散心。又急急往这江洲来,到了江洲又悄悄的来到清河

县,就带着几个小厮随从,一条巷子一条巷子的暗暗盘查。

这几天没找着人,心里正不快呢,倒是没想到,今天倒是在这元宵灯会上给遇上

了,可见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我逮住了,赵锦凌心里暗暗自欣喜。

眼角一睨,对着小厮青山使了个眼色,青山就悄悄跟着沈清莲她们了。

留下的青云,看着赵锦凌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阿弥

陀佛道,得罪谁也别得罪爷啊!那个谁就自求多福吧!

这边沈清莲可不知道,她已经被赵锦凌盯上了。她和春巧两个逛得正欢呢,满街

灯光下映着她笑盈盈的脸,真个是笑靥如花般娇美,真真看得人眼馋,她裙摆款款走

在一个卖小铜镜的摊子上,秋水般的眸子专注的挑选着小小铜镜,“呼啦”一声,前

边忽然猝不及防的涌过来一群人,一下子把她们三个人就给冲散了,

沈清莲被挤得跌跌撞撞的走着,手里还抓着来不及放下的小铜镜。只见她惊慌的目

光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着,娇柔的嗓音用力的叫着,“春巧、春生”的名字,只是弱弱

的喊叫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她想停下脚步,在原地等待,可她四周都拥着人,根本

就挤不出人潮,她无奈只得随着人流走,但心里很是着慌,她低低的垂着头,生怕有

人注意到她,就这样身不由已的走了一段路,人流才慢慢

散开,她瞅到一个空隙,赶紧挤到路边,才刚在一个背人的小巷子口站住,还没来得

及松口气。

那想,一个一路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黑脸壮汉,又悄无声息的站在沈清莲的身后的

黑暗中,只见他左右看看,就快速的从口袋里拿出块大帕子,猝不及防的从背后伸过

来,一把捂在沈清莲的口鼻上,沈清莲一惊之下,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头一歪晕过去

了。

昏迷前,她最后的念头,就是以后再也不贪玩出门了,就乖乖的待在家里,也就没

有这些倒霉悲催的事了。

暗中盯着沈清莲的青山,也被这一幕有些惊呆住了,只对方动作太快,他离得远,

来不及,再加上没有赵锦凌的命令,他也不好轻举妄动,只能让一个人赶紧回去禀

报,他则继续盯着。

因此沈清莲这边刚被人掳走了,那边赵锦凌就得到消息了,只见赵锦凌,蹙着眉

头,冷哼一声,面色冷冷道,“走,跟去看看,爷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爷看

上的人也敢动。”

赵锦凌带青云几个,随着青山一路留下的暗号,很快就动作迅速的跟上了,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