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风吹来,并不冷,她喜欢这种淡淡萧瑟之感,人虽然还小,但心却如这天气了。一个人傻傻的伤春悲秋,越想越觉得悲哀,正想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哭就听见了若隐若现的哭泣声。

“切,哪里来的莽夫,不就是和家收养的那个当兵的小子吗,别以为我不认识,跪添和姥爷的脚去吧,看他分你家产不?”

“”男人欲哭无泪,他觉得不能他一个人死,“那不能浪费,我多叫一些兄弟来看。”

她相信瑾瑜不会害她,那么他说的话就是真的,她的脚轻轻旋转等待时机。或许很危险,赌的是命,但人活着必须珍惜生命,敬畏死亡,但不能仅仅是为了生命。

孙叔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但看他们还是好好的样子皱眉,为什么还不动手,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男女**和人类繁衍的衍生产物。他等着两人或是为了所谓的爱互相成全,或是为了生存互相搏杀,在他长久的岁月里已经看过不少好戏,比如瑾瑜的父母。

“不久了。”声音带着些许久不说话的干涉感。

这点儿弄清楚,她下定决心,独自前去,这是一种尊敬,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孙叔可不是那些欺软怕硬的人,他自有风骨。

大家暧昧朝她笑笑,昨天的事儿可都听说了,人不可貌相啊。

马上,她开始指责旁边看热闹的人:“你,昨天的按摩是什么手法,简直是要把人拆了,是不是用了分经错骨手?”

“各位哥哥姐姐,我还有个事没说。”钱宝乖乖举手,在这群人面前,他瘦瘦小小年龄也不大,一点儿痞气也没有。

轻轻的关门声作为最好的回答。

“她……”

她抹了一把手上蹭出来的口子,真是感谢这样的天气,让她有了逃生的机会,这次过去后定要多捐款。说起来她的电影处女作还没弄完呢,回去严格把关,立意也要深刻一下,不能瞎胡闹,争取赚一个好口碑。

“哼,傻子才用手脚。”墨岚影察觉到对方似乎想要从她这儿知道点儿什么,也故意拖起时间来,“我是上天可怜才让我能再来一次,你早就该死!”

和田咋舌:“十八级台风啊!”

墨岚影刻意来找麻烦的,怎么可能让她走,这个会给她带来无尽苦难的宿敌!她上前一步挡在墨翡面前,颇有几分从小到大的趾高气扬:“你不许走!”

敲门声起,没等他们应声,和田就坐着轮椅进来了:“叔叔抱歉,我着急了些,实在是恶人伏诛比普通的礼貌更重要。”

瑾瑜摸摸她的头:“我会和白先生细说,组织上也会有交待,还有,这里最好封了,尤其是中央这块地方。”

白羽雪悠悠醒了过来,眼睛立即对上了黑黝黝的枪口,霍天心有些不耐烦:“你们快点儿,别想着等外援,那些所以被引进来的人只会跟我的基地陪葬。”

“玉液琼浆?”

和田摇头:“抱歉,我长得比较矮,什么也看不到。其实你们可以修一条道路,就是沿着进来的滑坡那样的透明栈道,顺便开发旅游,一定有很多人来,只是可能政府不批,你们拿不到许可证就是违法经营”

“屏住呼吸!”走在最前面的瑾瑜似乎闻到了一股香味,让人有些失衡。

“啧啧!你们真是好兴致,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

旁边所知甚深的白羽雪万分惊恐:“妈妈,您难道想……”那可是她们后辈的男人!这么想着,她想起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被爱折磨的可怜男人,那么眷秀儒雅,最终却一病不起,连自己的家族和儿女都不能保护。而让他魂牵梦萦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一个实际上是他爷爷辈的女人,细思极恐。

“老妖婆,滚!”他声音有几分干涉,没有气力却偏偏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里面有个妖怪!”被吓到的墨甜好似恢复了小孩儿的心性,抱着和田不撒手。

然后,她就在和田惊讶的目光中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墨甜无所谓的样子:“既然你们在这儿那就太好了,我要去救大哥了,宝宝还给你,好烦,我以后才不要呢。”

“不想留,我突然心里很慌,晚上刚好凉快,我们可以走,白天休息。”和田捂着心脏,一脸纠结。

“我知道,待会儿要刮风尘暴了,快点儿,别废话。”

可惜那边气候跟这里相差太大,路途太远,宝宝不能带,否则就能跟上次拍戏的时候一样带在身边。她心里几度摇摆,每收拾一件行礼都在劝说自己不要去,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加油打气。她是成年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生什么样的后果,更何况她连墨翡都骗来了,不能言而无信。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直觉,这次她必须要去,倘若不去心里不安。

“哼,你们家的那所谓传家玉不过是此等神玉的外沿衍生物罢了,想要旁敲侧击,没有那个福缘都是妄想。我世代守护一族绝对不允许外人进入!此次出展是探测到天地异变,恐生劫数,你们好自为之。”

“哇!”和田捂嘴,这里实在是太那个啥了,当场剁手削腿,要是她真的是一个什么也没经历过的普通女人肯定要被吓个半死。

“我这次是来调查的,我身后两位的东西怀疑被这里面的人抢了,所以……嗯?”她转身去找和田和阿强,结果一片空,根本没有人,浑身惊起冷汗,她难道遇到了不可描述之物?

“但她曾经一度消失,我和墨兄反目成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才知道白家又搀和了进去,她的女儿分别嫁给了我们的儿子,造化弄人。这也是当年我同意红云嫁进来的原因之一,否则,我不会允许和凝这样刺激安夫人……当然,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嗯?”和田正想问,就有人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是熟悉的笔迹,让两人上楼去。来人也做出邀请的姿势,他们是这里最大的玉石交易行,不愿生纠葛

后面从飞机下来就一直跟着的女警此时已经知晓是她自己弄错了,走上前拉着和田就准备走:“表妹,回家了。”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四人异口同声道,眼里的真挚让人排除其他思想,就是真兄弟的情感,在现代社会很难得。

“导演……”

墨翡愕然看着她,就好像以第一次认识她,和田不是新人,这么做完全就是想毁掉她事业的做法,她相信她有那个能力。她明明知道自己最爱的就是这份艺人的事业,那种在镜头下尽情演绎人生悲欢离合情景的感觉。

“你先回去,两个一起睡!谁不睡打板子!”平日温和的人板起脸来最是吓人,和田连忙点头,乖乖回去了。她必须养足精神,明天又要跋山涉水,或是广阔大海、或是深山洞穴、或是无垠沙漠,那些人的基地总是建在荒无人烟之地,就好像一次次探险旅程,这次她是主动者,找回自己的孩子。

就这么俩人,他们做着如此单调的事也不觉得乏味,恋人崇拜的目光足以让男人做出很脑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