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鸿胪寺也不过是派了个小小的郎中负责接待他们罢了,至于觐见皇帝,更是要等到大军封赏结束,大唐才顾得上理会他们。

“见过太子殿下!”

不料那人却是死死的盯着李弘,对于严善思的问话丝毫不理,顿时将后者气的脸色通红。

不过李弘却是没心思顾及起这些东西,因为就在大年初七的这一天,西征大军终于回到了长安城!

李弘心中一动,将后者揽进怀里,握住裴氏略微冰凉的小手,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是莫名的感到一阵温暖。

东宫。

不过到底该让谁来担任这个职位,却也是个难题,无他,李弘心中明白。虽然现在李治并未上朝,但是必定在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前朝的变化。

李贤,李旦那几个小子也都是请的最好的老师,如今的李贤文采风流,武后和李治的栽培可谓功不可没。

“启禀娘娘,皇子参政历来并非吉事,储君自有殿上诸臣辅佐,何须皇子参政?即便是封地之事,亦有王府长史,地方长官代为处置,也自不必雍王殿下亲自费心!皇子习政,有害无益!请娘娘明鉴!”

来人一身紫色王服,腰间悬玉,面容俊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显得卑微,却也透着一股疏离。

张文瓘惊呼一声,而戴至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张兄,你我素知雍王殿下文采风流,才思敏捷,时常于王府当中召开雅集聚会,广邀学者大儒,青年俊彦,谈经论道!但凡有文采飞扬者,雍王殿下也向来不吝赏赐,出手大方之极!”

“二位可知那李义府被提前流放了?”

那天在平康坊发生的一切,都是为了将他从这件事情里择出来,如此才能让李弘相信他是被贺兰敏之栽赃陷害!

贺兰敏月眉头紧皱,口气仍旧带着几分不甘的味道。

“妾身见过殿下!”

犹豫了片刻,她继续说道

这个女子果真和他以前接触的女子都有所不同,既没有裴氏的温婉和顺,也没有贺兰敏月的柔媚坚持,更没有千儿的精灵古怪。

轻笑一声,口气淡然的反问道。

“殿下……”

李弘的眉头紧皱,仿佛抓住了些什么,心中莫名的闪过了那个掌控了贺兰家暗卫的神秘人。

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把裴氏揽进怀里,大手就要朝不该去的地方游了过去……

两边落座之后。李弘便笑吟吟的问道。

“李中书可真是大手笔,仅仅是为李老夫人选个安息之地,便要绑架钦天监的官员,强迫前太史令李淳风的弟子,却不知到底是要看风水之地还是龙兴之地?”

“什么?尔敢?”

“李义府尚未到来,延族可先歇息片刻,吴良辅,将这个给许相看看!”

而此刻的龙首原上,早已有另一辆马车在等候着,眼见李义府过来。马车上的人立刻迎了上来。

李弘这才捏了把汗,将心放在了肚子里。这个王义方,可真是够能给他惹麻烦的……

“王义方!这个奏章是谁指使你的?”

因为那几乎是裸的在打皇帝的脸!

世人皆言李淳风是袁天罡的弟子,于术法推算一途登峰造极,但是就在十几年前。太史令李淳风却主动归隐,从此消失在世间。

直到公子因为那次卜卦而给了小道一些钱财。小道的日子才慢慢好过了些,附近的百姓也开始找小道解签,也算是小有名气。”

“这位客人,是要存钱还是要取钱?”

虽然现在上奏有些准备不够。但是现在的情势,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张文瓘定了定神,也知道自己刚刚太着急了,深吸一口气。张老头沉声说道。

“怀英不必着急,事情既已发生。急也无用,怀英一路风尘,还是先缓一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一时之间,裴居道也顾不得和李弘生气,毕竟这钱庄可是他的心血啊!

裴居道却是不明其中原委,当下便拍了桌子。

许是受了丈夫经商的影响,裴夫人始终认为,在皇家只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如果女儿能够给李弘有所助力。位子才会稳固,尤其是在女儿还没有孩子的时候。

“孤的想法和柬之的大体相合,但是也有几点不同之处。”

李弘淡淡的说道。

眼见李弘恭谨的样子,李治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色道。

说罢。李弘面色诚恳的对着唐临鞠了一躬,算是致以歉意。

如今的李治在气头上,自然有几分不管不顾的意思在里面。但是朝政毕竟不是一件小事,蓝田县的事情虽然恶劣,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区区小县,说穿了,不过是一个贪官污吏贪墨了赈灾之物,引得百姓围攻县衙。

处置完了裴炎,李治的脸色也缓和下来,转向了李弘。

“儿臣身为储君,竟置京畿之地如此混乱,东宫六率尽皆出御而难敌民愤,灾民饥肠辘辘而围攻县衙,朝廷命官作威作福而欺压良民。一个小小武将,竟敢挟持太子!如此盛世之景,儿臣倒是次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