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又不是要在上海混一辈子，买房子干什么。”
“没--没什么。”小屁孩怯生生的道。
“他给的。”柳青青看了前面的张山一眼，老实说道。
“跑哪去？”
“叫你的人先把人给放了吧，拿个小女孩当人质，死了都不冤的。”
“那---也要320万？”柳青青看着张山问道。
“是吗？教教他怎么做人，打断一条腿扔出去。”说完就转身往回走，还以为是谁呢，正好杀鸡儆猴。
“什么感受？我是叫你陪我去找警察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还帮不帮忙了？”
柳依依单手握住提把，使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提起来，只得放下看着张山。张山只好把它提到离那门口几步远放下，看她摇摇晃晃拿进去。“娘，这箱子放这里你帮人家看一下，我叫那个人和我去找警察。他答应了。”柳依依对着一脸不解地看着她的母亲说道。看到母亲又有抓她说教的苗头，赶紧跑出去，边跑边回头大喊：“你记得啊，我天黑前就回来，很快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说姑娘，你怎么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会有这种事发生。虽然我不认识什么黄老爷，听了刚才这位大哥的话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坏人。钱多的人，再坏能坏到哪去。相信我没事的。大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张山看着带头大哥问道。
好像有吵架的声音，张山加快了脚步。只见几个人人围在那草屋前和里面的人争执着什么。等他靠近的时候，有个人看见了他。看了他一眼，再回望的时候发现他还直奔着往这里走来，便提醒其他人，五六个人都转头看着他。
“不用担心我，大不了跟了他以后我不出门。知道我出去的人就我娘和我妹妹，她们不会说出去的。我就在这下车吧。”说完看着他，示意他帮打开车门。
“可是他们有那么多人，你一个人真的打得过他们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走了吗？”
奥利顿看着张山在那耍宝，不给这滚刀肉肯定不干，不然炸弹说拉就拉。今晚过不去啊！对着管家说道：“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管家愤愤的瞪了张山一眼，不甘心的走出去。
“人生来就要死的，想起来就有些伤感，别说这话题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改天如果你还有兴趣，叫我来跟你聊，收费也不是很高的。”
张山拍了拍抓他手臂又猛然使力的手，对离他最近，拿枪对着他叫他举起手的警察问道：“你拿着枪对着我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有谁是你们的领导，警察办案的程序是什么你记得吗？”
伯爵看了他一眼不回答，他还在琢磨。这人怎么这样？都生死临头了，不像个傻子啊，难道说他还留有后路。
奥利顿瞬间对这人觉得亲切起来，同道中人啊，“我听得懂你们说的话。“
张山望了他一眼说道：“这个不急，刚才的事我们先说明白了再说，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们有必要取得一个共识。你先说一下你的理解，我再补充一下。”张山很满意，觉得自己这话也有外交官的水平了，说出来还是蛮爽的。
“老头，我现在有必要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犯了罪带着我来找你，而你好像没有诚意处理这事。”
“你说得没错，不过那是平时。今天我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是咱们说了算，走，我有把握保证没事，有事也是别人有事。”
“好了，别怕，我们去打坏蛋。”一切弄好后张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你不也一样，就个大字写得好看一点。我名字笔画一个字就挺你俩字。”
“我能帮什么忙吗？我会做很多事的，开车也会。”死人他见过，死得惨的也见多了，可是这一幕他有点无措。
下了楼本来想就在旅馆里面吃，想了想术业有专攻。住这级别旅店的人吃的是休闲与品位，自己这饿死鬼投胎般的肚子，一顿下来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大洋。也不敢问掌柜附近哪家好，不论什么时代同行是冤家。把应该他赚的钱当着他的面去送给他的竞争对手，还要他介绍一下，他还不能拒绝，回头他肯定琢磨着怎么给你下绊子。
得另想法子啊！走了几步不甘心的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时刚好有个乞讨人士从门口经过。不对，应该是乞丐，这年代这行业应该还没有专业化。他们的后辈传说中可是有能在北京二环买房的猛人，让不少有心者想入非非，辗转于午夜夜难眠。又害怕竞争激烈风险太大痛不下决心，而自己现在混的这一行也未必不能出头，第二天红着眼继续去上班。
“今天是1930年？”
给流民和乞丐施粥？“地方政府不管吗？给你们这样搞？”
“没有上面的命令，我怎么抓？我只是一个跑腿干活的，你看，你们都有车开，我们三个还得靠双脚走路呢。”
“可是你们是警察啊？”
“警察又怎么样，警察他也是人，不是神。”
“他犯罪了你不去抓他，反而来抓我们，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小姑娘带着哭腔斥问道。
警官见状停下了车，说道：“姑娘，我无能为力，现在我也知道了个大概，你们看样子也不是平民老百姓，不应该向我问答案，我是混口饭吃的。不为非作歹已经对得起良心了。”
此时张山从身上掏出烟给了他一根，问道：“和我一起干怎么样？”
警官听到这话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上有老下有小的，拼不起了。再说了，拼上去了我也没把握说自己不和他们一个样。能有口饭吃就老实过日子吧。不怕您笑话，当年我也参加过革命，满腔的热血。”
警官抽了一口烟，“小姑娘，你也别怪我，这大上海，有三百多万人，十几万混黑社会，人人视那几个大佬为励志偶像，你说我能在怎么办，100条命都不够死。你听说过吗？现在的三军总司令，是另一个黄老爷的门下，叫我怎么抓人，你们现在跑，我可以假装看不见。”
柳依依有些绝望，无助的看着张山，张山不理她，继续问那警察，“真的，考虑一下，我是叫你和我一起干，不是跟我一起干，你不满意了，随时可以走。”
“你能说出这话就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换一个大哥而已，有那心思跟谁不都一样，我不知道你哪来的底气，黄浦江淹死的人多了去了。”
张山问道：“我光踩着他们，不上位，你觉得怎么样？”
警官笑道：“你刚才叫我和你一起干，你不上去，你说我愿意不？反正我现在不知道到时我愿不愿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开车，小辣椒你也别问了，这事闹心。”车子又重新启动，到了地方停下的时候，张山对着那警官说道：“这位大哥，拜托你件事，等下帮我看一下这小丫头，要问什么，我已经交代她实话实说，如果谁想来歪门邪道，你告诉他，要死人的。”
“我可能说不上什么话，这趟差事没什么油水才轮我和俩位弟兄跑一下，你应该看得出来。不过这事苦主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应该不至于的。”
“小丫头，听到没有，等下如果分开了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害怕的，知道了吗？很快没事的，如果谁想欺负你，你就告诉他，最好过来问一下我。”
小丫头不安的点点头，在她的世界里，被警察抓的都是坏人，而现在好像自己被抓了，如果自己是坏人，是要坐牢的，怎么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