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走后,刘伦士问旁边的翻译,“你知道这个人吗?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不行!不见了我可赔不起。”张山这一声交换,她终于恢复了理性。

“我说姑娘,你一个弱女子的跟人动啥气,有什么事你不同意去,去跟人家说一下就不行了嘛,和人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两位兄弟,不用这么辛苦,我劝劝她。你们先放放手。”

想到这张山不由心思大动,人没个住的地方不行啊!找不到家的感觉,会心神不安。柳青青那丫头住的地方就不错,虽然交通不便,但是周围没什么人,安静。还有个小土山,一条小水沟,也算有山有水了。

柳青青一愣,“那个人不是把钱都给你了吗?我们今天早上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啊?”

“呵呵。你不知道,不论他给多少我都会比他的多,因为最后这这钱都要他付账。反正我一分钱都没有,说个数还说不过他还怎么跟他斗?再说我都给两万了,已经超出了那些人的想象力,他再多给谁会相信。”张山轻笑道。

柳青青被这话气的差点气顺不过来,长这么大头一回听到有人说她懒。“我怎么懒了?你以前都不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懒,你胡说。”

张山回忆了一下地图,说道:“那得等到明天,现在可能已经封路了。我不知道那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得留下来观察一下形势。不过你放心,我有把握带你出去的。”说完调整了一下语气问:“你感觉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们现在可以去医院找医生。”也不知道现在的医院有没有夜诊,没有还得用暴力说话。

“关你什么事,我还有事要和你的伯爵商量一下,你这么大年纪了三更半夜的还不回去睡觉,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把桌上的支票给我拿过来,我检查一下损坏了没有。”张山也故意气他,这老头脾气不小,命都敢不要。

张山停顿了一下,看到那伯爵不说话,说道:“你确定要跟我讲这东西吗?犯罪分子在那里呢。”张山用头示意了一下在旁边,被控住双手安静下来等待结果的人,“受害者现在还无助的坐在我旁边担惊受怕,刚才你做了什么你不要对我说你忘记了,那大家就没的谈了。”

“那好,大家拿着钱去看一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我给你们个交代。”

“举起双手,抱头慢慢离开你的座位,快点!”带队队长赵四弓着身标准射击状态,威严的大声喝道。他旁边就是工部局的董事,东家之一,能在他面前表现的机会可要抓住。

“100万大洋,你们中国人用的大洋,我想这价格应该非常的有诚意。如果不行的话你给我一个手榴弹,我花钱向你买。”伯爵倒也光棍,既然不能免,那就干脆一点。

张山绕过桌子把手枪捡起,顺手又是一个手刀砍晕了他。抬头望了眼楼上,刚才枪响的时候听到楼上有动静,看到一个女人的眼睛,见他看上来急忙缩了回去,看样子应该是雪茄佬的家眷。

“对,我们先这样。你放心,老天爷想要放过他都得问您同不同意。现在能走路了吗?”说罢见他不答话,就慢慢扶着她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张山转头对用英语对那人说道;“你等等先。”回过头对她说:“姑娘你不用这样,今天咱就是把天捅破了也要给你讨个公道。”

“娘--,女儿不活了,活不了了---”那姑娘却是一声悲呼,猛的弹起身就往两米开外的墙上撞。刚要脱下皮衣的张山急忙快步上前单手一揽把那姑娘控住在怀里。

“我?我吃百家饭长大的,具体哪里人我也不是太清楚,那时年纪小,记不住。”张山望着车前方有些出神道。身份这问题他今天早上已经想好了托词。

“从车上掉下来的,路口拐角那呢,刚才刹车好像也掉了。”张山提醒到。

包里多了350大洋,差不多20斤的重量,沉了不少。他没要票子。钱包里的银行卡现在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一张轻飘飘的纸质的银行票怎么看都不能让人放心。还是这沉甸甸的重量实在啊,走到哪都是硬通货。出了门左张右望地走了一会儿看见一个旅馆的招牌,就走了进去。幸亏这时代的人没有后世那种想着招变个节日出来过的闲情,空房还有,也没有涨价。随即要了一间上房住了进去。

听到这话张山赶紧又给他散了根烟谢过,婉拒了他询问手头香烟牌子的进货渠道。不纠结了,先到处逛逛。来一趟啥都没做先把自己给整疯了那就闹笑话了。

“军爷您说笑了,小的怎么有那个胆子啊。”说罢还低眉顺眼的给张山微微前倾赔礼,一副大好良民像,张山又楞住了。不正常,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老是发愣,朝那老兄摆摆手坐下,“照着再给我来一份,有客人了你先忙去吧。”“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

“施粥?还洋人过年施粥?这事你们敢搞?”这明显挑战社会主义价值观的东西啊,敢整这么大的阵容。

而铁头见张山走进屋子也双手往背后的桌子一撑,站直了身子,戒备站在老板面前。这人危险性太大,自己两百斤几十斤的块头被他像玩具一样的扔了过来,可是生死富贵由不得他选择。护不住身后的人,他死路一条。此刻表一下决心,博个绝路逢生,能过,荣华富贵就到手了。

见此张山从衣下掏出手枪,“砰砰”打碎桌上的茶壶和刚才还用来喝茶被他撞倒的茶杯。枪响的声音听得向屋子冲的人心都碎了。

“你先下去吧,我和你老板有些事要谈一谈。”张山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对着移动不敢动的大块头说道,说完了把拿枪的手搁在桌上,看着对面的人说:“黄老板,说句话。叫门外的那些人也回避一下,不然枪走火了伤到你我可担待不起。”

黄世隆擦掉溅在脸上的茶水,乱世里保得这一身富贵,场面他还是见过的。手段他也有,现在轮到自己身上,他还不至于惊慌失措。既然敌人未下死手,就必有所求。

小心靠在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大松一口气,人还活着就好。一人往里面探了一下头,看到屋内的场景,举手制止了要往里冲的众人。而军师则惶恐的双手撑后坐在地上,他不敢起来。起来了,不好办。走,老板没发话,以后就别混了,不走,性命有危险。

稳住情绪的黄老板正要发话,屏风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张山枪口扬了扬,只见柳青青拉着她妹妹的手从里面跑了出来,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没再那么僵硬,“黄老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要是觉得没有人在不踏实,叫外面的人先把枪放下也行。”

“铁头,去,叫他们退下,我有些事跟这位壮士谈一谈。”谈了什么,这种事转出去不好听,越少人知道越好。其实他的话别人也听得到,但是程序是不能少的,否则尊卑从哪里体现出来。

铁头应了声出去,两姐妹趁机走到张山的身侧,张山看着柳青青说道,“你没受什么委屈吧,是我大意了,我向你道歉。”说完发现她下巴的脖子上有血痕,”怎么回事?